文蕾和丁雁羽看到大队部房间里那么多人,站在外面没敢进门。一个颤巍巍的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想要站起来,大队长连忙把他拉回座位上。然后对着门外的文蕾和丁雁羽说,“你们不进来站在外边干嘛?快点进来。”
文蕾和丁雁羽麻溜进了房间。
“来,到太爷爷这里来。”文蕾和丁雁羽只能走到老爷爷身边。“太爷爷谢谢你们两个闺女。今年太爷爷可以穿棉衣了。”老爷爷声音有些大,应该是耳朵背了。“兰溪啊!赵叔还能穿一次棉衣很满足了!也不用你再求爷爷告奶奶,给我们这些老家伙想办法了,你这些年没少送棉花,我们穿不上啊!孩子多,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活今天不知道明天还在不在,又不出屋,你啊?别担心我们了。照顾好自己,照顾好老冯就行了!老了老了,就你们剩你们老两口了。叔不怕死,就是担心你。”
文蕾一看坐在旁边的竟然是纪奶奶,连忙打招呼“纪奶奶好!”
“纪奶奶好!”丁雁羽也连忙跟纪奶奶打招呼。
文蕾心中嘀咕几年原来叫纪兰溪吗?这兰溪大队不会是因为她命名的吧。
文蕾真像了,其实还真是。就这名字还有很多村子争呢?只是都没争过赵老爷子。
赵老爷子曾经是纪奶奶娘家管家,他是看着纪奶奶长大的。
赵老爷子今年89了是兰溪大队年龄最大的一个,也是赵大队长的爷爷。
赵老爷子紧紧抓着纪奶奶的手,眼中含泪。“家财散尽没得善终!老爷子,等着我!等我看到兰溪过的好了就去找你。”
“青山把你爷爷送回去。”纪奶奶连忙制止,大队长连忙把赵老爷子扶起来,几个族长也连忙跟上,大队长大儿子赵队伍,直接蹲下背着赵老爷子就走。
纪奶奶长叹一声,拄着拐杖走了,身后一个不远不近跟着两个人,貌似送纪奶奶回家的。
文蕾和丁雁羽呆呆的看着纪奶奶,文蕾心里如同针扎般的难受,鼻子酸酸的,眼眶发红。
大队长看了眼文蕾叹息一声说。“没有纪大姑一家,不仅没有兰溪大队,怕整个公社最少也有三分之一人都不会存在,没良心的人太多了。”
大队部里剩下的人都非常安静,除了偶尔的叹息声。
没一会孩子大人陆陆续来了,安静戛然而止。又一阵忙活,很快忙活完,文蕾和丁雁羽麻溜撤退了。
下午文蕾和丁雁羽没逃了稻田拔草的任务,丁雁羽生无可恋,文蕾是欲哭无泪。
第二天到了织布厂就看到两辆货车停在织布厂空地上,王云龙站在货车前对着文蕾招招手。
“丫头,车里棉花最多有一半能用,都捂热了。你看你们能要吗?能要赶紧拉走,必须马上晾晒。好棉花肯定没有,最好的也都捂黄了,里面的怕是更不好,温度太高了,你们赶紧跟货车走。”
“能,不管怎么样,都拉回去再说,叔您看大队需要给厂里准备什么?”文蕾一脸真诚的看着王云龙。
“野物能准备不?能不能在给点粗粮和细粮?蔬菜也要,鸡蛋有的话,也行,厂里想下个月发物资,就不发工资了。你们回去合计能拿出多少,给多少。”
“行!叔你放心,包你满意!”
“快走吧!必须马上晾晒。”王云龙又跟文蕾交代了一下,就让货车赶紧跟着她们走。
文蕾和丁雁羽也不等冯铁柱了,一人上了一辆货车的驾驶室,直接回村。
冯铁柱称完鱼和龙虾,蔬菜,刚拿条子出来,就看到丁雁羽和文蕾爬上了货车。她们对他挥挥手就跟货车回村了。
冯铁柱看着货车离去,心里忍不住嘀咕,杨组长和桑会计还一直想换掉,文知青和丁知青,感觉她们俩就是跟着玩的,看吧!看吧!这次谁也别想换掉她们了。三年遇一次这样的好事,都不能换,现在谁敢换掉他们,等着被赵老爷骂,被大姑奶奶问话吧!
其实更不想换人的是冯铁柱,文蕾和丁雁羽可没少让他占便宜,家里的孩子天天都有糖吃。桑会计每天总会问点什么,冯铁柱总说厂领导,只跟她们俩说话,都不带理他的,她们俩不去条子都开不出来。
货车刚过村子里的桥,大队部马路边就站了十几个上了年龄的老人,孩子飞快的跑向上工的地方。村子里不时的响起孩子们叫声。
“来了!两漂亮女知青开大货车回来了!”“回来了,大队长!那两个知青姐姐开着大货车拉棉花回来了。”
村里村外瞬间沸腾起来,叫什么的都有。
文蕾让司机把货车停在了大队部前边的空地上。她刚跳下车,就见大队长远远跑来,一只脚还光着脚丫子,身后还跟着手拿肩扛,农用工具的一群村民。
看的文蕾和丁雁羽嘴角抽搐。
大队长跑到货车旁,连忙吆喝后边人跑快点。丁雁羽招呼司机进房间喝水,文蕾跟大队长交代,必须马上安排人晾晒棉花。
二十多个老人个个脸上带笑,眼中泪水哗哗的掉出眼眶,擦把老泪一致要求他们要晒棉花,两货车的棉花哪是他们能晒完的,关键是必须马上晾晒。
大队长让文蕾去地里,找一帮老娘们过来晒棉花,让孩子们都回家把家里,炕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