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二听到田大嫂带回来的好消息后,开心得眉飞色舞。
但很快,他的脸上又恢复了忧伤。
田二嫂以前在家里闹事的时候,或哭或笑,或打或闹,至少田老二能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从而针对性地解决问题。
现在田二嫂动不动就跟他冷战。
她轻易不跟田老二讲话,就算讲话,也是惜字如金,一个字两个字地往外蹦。
夫妻这样叫过日子么?
田老二这么好的脾气,都快坚持不下去了。
既然夫妻间无话可说,还不如分道扬镳,各自欢喜。
可是两个孩子怎么办?不就成了“没妈的孩子像根草”了么?
况且还有一个孩子在她的肚子里。
这对孩子们来说,也太残忍了。
......
散会后,田大嫂偷偷问田老太:“娘,我看老二神情不太对,弟妹也不出来,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吗?”
“别提了。
“你们去京城的时候,我不是把十两银子拿出来给你叔了么?结果你叔也没要。
“然后你们要走,我银子也来不及收起来,就送你们出去了。
“结果等你们走了,回来一看,银子不见了!
“当时的确人挺多,挺乱,但是谁会拿走十两银子呢?那也不是少数啊。”
田老太皱着眉头说。
“我们去京城的这拨人肯定没有拿。
“金凤天天跟我睡在一起呢,她身上要是有那么多银子,我肯定能看见。
“长平肯定也不会拿呀。他从小对钱就没有感觉,视金钱为粪土,清高得很。
“王少爷想都不用想,人家那么大个少爷,黄金万两都见过,能看得起咱这点小钱?
“于叔叔更不用提了,你明面给他,他都不要,难道他还会暗地里偷吗?”
田大嫂将跟着她走的这些人全都回忆了一遍,全都绝无可能。
“谁说不是呢?当时咱们全家送你们到了大路口,又说了一阵话,这期间大门也没有关,还有可能进来了贼。
“但是谁那么大胆,敢大白天进来偷那么多银子呢?
“所以现在也不知道,咱这个银子到底是丢在外面了,还是丢在家里了。”
田老太提起来头大。
田大嫂附在田老太耳朵上说:“娘,不是我多嘴啊,会不会是她拿的呢?她当时没有出来送我们,就在家里呢。”
田大嫂说着朝田二嫂的屋子指了指。
“老大和老二也这么怀疑过,但是我觉得她这么多年,各种缺点都显露了出来,还真没有偷过家里的钱,所以也不能肯定是她。
“田老二搜了一下她的东西,她就不干了,哭天喊地,不依不饶,说咱们全家都欺负她没有娘家给她撑腰。
“这不已经哭丧着脸好几天了,到现在还没有跟田老二说话呢,更别说我们了。
“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见面连招呼都不打,都不如街坊邻居,这叫什么事啊?”
田老太唉声叹气。
田大嫂只能安慰道:“也是,咱也没有证据。如果真的不是她,平白无故被怀疑,也难怪她生气。咱以后都把自己的东西放好吧,省的丢了以后,搞得鸡飞狗跳,影响家庭团结。”
田老太听着大儿媳妇的话,心里舒服了许多。
如果说大儿媳妇是贴心的小棉袄的话,田二嫂简直就是带刺的背心,天天扎得她心里难受。
“娘,既然大家都同意金凤当王家的干女儿,那我就回去回信了啊。小姨让我快去快回,她还等着给王家回复呢。
“而且晚上金凤要找我睡觉的,我走的时候她还在上学,还不知道我走了呢。”
“走吧,你在那边,把孩子们照顾好就行,不用担心家里。多给王家干点活,咱们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给人家的。”
田老太叮嘱道。
听她说要走了,田老大拦住她说:“你赶紧把灰煌给金凤带过去吧。
“你们走了以后,它天天不吃不喝,朝着你们走了的那条路汪汪直叫,应该是想金凤和玉祯了。它不吃东西,我们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要是再不回来,我明天也要给金凤送过去了。我闺女拜托我照顾的小狗,要是饿死了,我可交不了差。”
田大嫂一看,果然灰煌已经饿得瘦骨嶙峋,奄奄一息啦。
她马上拿出食物,喂给它说:“灰煌,你先吃点东西,吃得饱饱的,吃完咱们就去找金凤和玉祯好不好?你这么瘦再不吃点,他们看到你时要伤心了。”
灰煌像听懂了田大嫂的话一样,“汪汪”地叫了两声,吃了起来。
这一吃就停不下来,把自己吃得肚大腰圆。
田老大给它抚摸半天肚子,生怕它吃撑了。
然后拿了一个小筐,把它装了进去,放在马车上。
田大嫂道:“金风和玉露呢?也一起给金凤和玉祯带过去吧,这可是他们俩的宠物呀。光带灰煌,还不如都不带呢。”
田老大悄声说道:“小点声儿,老二和媳妇吵架,弟妹一气之下,把金风和玉露给踢出去了。”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