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田老太抱着睡眼迷蒙的金凤,走出车棚的时候,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只见田家人各自忙活着手里的活儿,烤肉的烤肉,熏肉的熏肉。
而村民们则是来来往往地参观着,喉咙不由自主地吞咽着。
好一派各自忙碌、井水不犯河水的场面。
看着孩子们自得其乐地忙碌着,让社牛田老太,尴尬到脚趾能抠出三室一厅。
果真是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啊。
孩子们怎么能这样为人处事呢?
这以后还怎么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乡亲们打交道?
远亲还不如近邻呢!
田老二一看母亲大人出来了,瞬间有了主心骨。
他刚才一直拿着把大刀,一顿杀、砍、割、切,大刀晃来晃去,大家都不敢靠近他。
他自我感觉良好,没人耽误他干活。
现在他放下刀后,1米8的伟岸身躯,往人群中心一站,大家才发现,这小伙子真是帅呆了。
“各位乡亲,刚才我们忙着收拾野猪,没来得及给各位打个招呼问好,实在对不住了。而且我们笨嘴拙舌的,也恐怕词不达意。现在有请我家的大当家——我娘,给乡亲们问好吧!”
田老二不愧是大户人家的门面担当,几句话不仅圆了刚才没有搭理乡亲们的场,也把自己的母亲隆重地推了出来。
田老二长得要个子有个子,要模样有模样,帅得出挑,是公认的。
就是因为鹤立鸡群,被当地的大户人家挑选了去,专门教习了武术后,成了他们家的近身护卫,到哪儿都带着。
一般有点什么事儿都是派他去处理,所以说是门面担当也不为过。
这个老儿子,嘴巴就是甜,总能说到田老太的心坎儿里,叫她怎能不偏爱?
“去再烤一大块五花肉。”
田老太说着,把金凤递给了田大嫂。
“好您嘞!”
田大嫂秒懂婆婆的意思,赶紧去办。
“乡亲们啦,我们初来乍到的,还没有来得及一一去各家串门呢。
“主要是因为天黑了不太方便打扰,所以只能先安顿休息,原想着明天再去一一拜访各位。
“既然咱们有缘分在这儿碰见,我就先自我介绍一下:本村村民田世坤是我老头子,他前几年在东北过世了,临死前也没能回到老家,抱憾终生。
“我所以带着孩子们回到故土来,完成老爷子落叶归根的心愿。”
田老太坦诚地说。
“田世坤?田世坤是谁?”
村里的年轻人都面面相觑,这个名字他们根本就没有听说过。
“也难怪大家想不起来。我家老头子离开故乡都三十多年了,估计现在的小后生们,都没有听过更没有见过了。”
田老太有些无奈地说。
所有人的目光,同时盯向了村里的老者。
“村里倒是有一户姓田的人家,不过也没有叫田世坤的人啊.......”
一个老者对另一个老者说。
“确实没有听说过。”
另一个老者点点头。
“哦,我想起来了,是不是叫田槐豆!他30多年前就去了外地,后来再也没有回来过,听说在当地成家立业不回来了。”
老者突然想了起来。
“对对对,我家老头子的小名,确实叫槐豆。”
田老太喜极而泣。
现在至少有人能证明,自己是这个村的媳妇,孩子们是这个村的后代了。
只要有一个人认识,他们就有了在这个村站住脚的理由,而不会像流浪汉一样,被人赶来赶去。
“我就说刚才讲话那个后生长得那么出众,有点面熟呢,原来他跟他爹当年出走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老者回忆起,三十多年前田老二他爹,也是长得好口才又好,村里人无不夸赞,还以为他要娶什么样的好媳妇呢。
谁知道他竟然去了外地,入赘了女方家当了上门女婿。
“是呢,我们家老二,长得最像他爹。”
田老太最爱听这个话,一下子夸了她最爱的两个男人。
田老太也是外貌协会的资深会员,当年也是吃田老爷子的颜。
要不然她当时不可能挑一个一无所有的外地小伙子成婚。
“原来是老乡啊,欢迎你们回老家来!”
老者高兴地说。
“多谢大哥。我还想跟您打听一下,槐豆的妹妹,槐花,现在还住在这个村里吧?”
田老太热切地问。
只要能找到小姑子,他们今天晚上就不会露宿村头了。
“槐花是住在这个村里的,不过现在去县城跟儿子住了。”
老者想了想说。
“那他们家现在在这个村里,没有人了么?”
田老太还是有个执念,恨不得有个亲人能收留他们。
毕竟回到村里了,还在外面打地铺,怎么想都不像回家,而像是无家可归的乞丐,这让她心里很难接受。
“他家孩子有本事,听说在县城做事儿,早就接她到城里享福去了。”
老者羡慕地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