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羡也将陆君鸢和沈长嘉护在身后,由于离呼延赫比较近,沈明羡也掏出防身的匕首,警惕地盯着呼延赫,呼延赫感受到身侧那道不是很礼貌的目光,他看向沈明羡,冷哼一声,充满了不屑。
那舞女真是个没用的棋子,而他也低估了沈明昭的警惕心,或者是说,沈明昭只爱皇后,任何女子都入不了她的眼。
于是呼延赫转变了方向,他看向了沈明昭身后的唐若仪,只是她仪态端庄,貌似并没有被方才的变故而被影响了情绪。
“大朔真是人才辈出,我呼延赫今儿算是见识到了。”
他确实有跟沈明昭打一架的心思,可现在还真不是好时候。
沈明昭也知道现在不适合跟匈奴打仗,还有两个逃犯没抓到,陆君铭也只是想回来看看陆君鸢才过来参加这场宴会。
明儿他就要继续出城去抓逃犯了,但这事儿不能被呼延赫知道,匈奴是外国目前实力算强的,说不准这些年的功夫,人家已经充足起来了呢?
沈明昭不敢冒险,既然这舞女是呼延赫送给她的礼物,那她也得收下。
明面上,沈明昭笑意盈盈收下了这个舞女,但实际上,沈明昭会等呼延赫一走,就斩断这一细作。
至于她身边还有没有匈奴的细作,那还得查了才知。
这顿饭的尾声,吃得很不舒服,呼延赫夜里启程,沈明羡站在城墙上,冷盯着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
“回去复命吧。”
陆君铭和陆君鸢告别后,也连夜出城赶往下一个地方抓人。
而这时,露月提供了一条很有用的线索。
“东有水坝,西有森林,南面走左,会有你想找的人。”
陆君铭收到这张纸条后,立即前往,根据纸条上的信息找到参照,往南走时,果真有岔路,而往左边才走了十里地,竟真有一竹屋。
陆君铭带了两个跟随的护卫,确保武力足够,他做了噤声的动作,悄然靠近。
隔着竹墙,隐约还能听见里头说话的声音。
“哥,咱们都逃到这里来了,你说他们会抓住我们吗?”
“不会,这里谁都不知道,我们很安全。而且咱们现在还有这么多钱,我们怎么花都花不完呢,也不用担心我们没地方住。”
兄弟俩完全变了模样,要是露月在这里,也绝对认不出来这两个人。
陆君铭招了招手,两个翻窗进屋,陆君铭堵门。
两兄弟显然没想到会有人找到这里来,他们连忙拿出匕首自卫,可花拳绣腿哪里打得过训练有素。
二人被拿下,押到陆君铭面前。
两兄弟抬头看着陆君铭,叶玮冷哼一声。
“没想到,还是被你抓住了。你回去吃了顿饭,居然还有力气来抓我们,真是小看你了,陆大人,不愧是陛下钦点的大理寺卿。”
“带走。”
叶玮突然发出怪笑,陆君铭看了过去。
“陆大人,如果我在您的马车上出了什么事情,您说,陛下会怪罪您吗?”
陆君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有刑具的存在,所以大朔律法里没有明文规定不能使用刑具让犯人招供,但却是说过了不能动用私刑。
如果叶玮在马车里出了什么事情提前死了,陆君铭是不是清白的都不好说。
陆君铭确实没有动用私刑,但叶玮出事了,第一时间怪罪的肯定是抓捕罪犯的陆君铭。
所以叶玮要是死了,陆君铭还得想好辩解的措辞,稍有不慎,惹了沈明昭不快,那等着他的将会是牢狱之灾。
可惜陆君铭没有带随行的太医,于是吩咐马夫去最近的药堂,给叶玮看病。
可是等百姓们看出来这是罪犯后,大家伙一股脑的上去殴打叶玮,就连绑在马车里的叶璠也没能幸免。
陆君铭既想护着百姓,又得护着叶玮不能被打死。
“肃静!谁再往前一步,我就以袭击朝廷重臣为由逮捕!”
这项罪名是沈明昭为了保护刑部的人在抓重犯时不被情绪激动的百姓殴打而设立的,虽然只是关个几天,但是要罚银子,百姓舍不得自己的腰包,肯定得收手。
闻言,百姓们果然退了几步,马车里被殴打的叶璠也还好,只受了点轻伤,叶玮就没这么好了,他虽然胖,但郎中说他暴饮暴食伤了肠胃,已经没几日可活了。
怪不得他会在马车上这么问,这人早就病入膏肓了,却还有力气带着叶璠行凶作恶。
陆君铭连忙令人修书一封送进皇城,而叶玮,只怕活不到他们进京了。
陆君铭问了郎中能不能用药先吊着一口气,郎中摇了摇头,只怕他这里没有能吊命的药材。
陆君铭没办法,看样子只能抬回去一个尸体了。
叶璠倒是没什么事情,陆君铭咬牙给他买了药,让叶璠先活到行刑的那一日。
叶璠对着昏迷的叶玮哭,他并不觉得跟着大哥行凶作恶是一件让他后悔的事情,相反这段日子兄弟俩惺惺相惜,逃亡的过程中产生的温情让他很怀念。
陆君铭并不能理解这样的感情。
“你为什么不后悔?反而还要珍惜这段日子?”
“你以为叶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