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婉长使了,可牛气了,晚上又是婉长使侍寝,这更让她得意了。
她去御花园赏花,去秋桂苑摘桂花都没人说她,她甚至还能进大宸殿侍寝,要知道以往也只有唐若仪才会去大宸殿留宿。
十月十五请安这日,婉长使甚至接连挑衅云香。
可云香拥有协理六宫之权,这是过了明路的,婉长使不过是承宠两月,却还想和她争夺这个权利。
她位份还是熙贵人,有封号,位份比她高一阶,怎么就要受这种气。
不知道明仪二人计划的云香,欲教训婉长使,磨一磨她的气焰,却被反打了一巴掌。
唐若仪捏紧了拳头,但她要等沈明昭的消息再动手,就只能让云香先忍下来。
婉长使被这样捧着,愈发趾高气昂,兰嫔都觉得奇怪,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唐若仪作为中宫怎么突然就这么能忍了?
“皇后娘娘还真是能忍,这要是换做臣妾,怕是早把她屁股打开花了。”
婉长使还用锦帕擦了擦手,深深地看了兰嫔一眼。
“行了,本宫请了锦玉楼来宫里的水云台唱戏,本宫已经点了两出戏,明日要来看戏的,那便来。”
她似是邀请,却又是让大家随意。
第二日,水云台果真有戏班子过来,后宫妃嫔都来了,一个都没缺席,被禁足的孔贵人也解了禁过来了。
她看上去憔悴了不少,哪怕有在认真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却还是憔悴了。
锦玉楼的班主很年轻,他是京城最年轻最有名的旦角儿,就叫锦玉。
唐若仪似乎是很欣赏这个锦玉,还吩咐杜鹃赏银下去。
婉长使将这些都看在眼里。
突然,孔贵人突然手抖,打翻了茶盅,滚烫的茶水有一半都倒在了她旁边的卢长使身上。
唐若仪正打算吩咐杜鹃,却听见婉长使来了一句。
“正巧旁边有个叫风云榭的寝殿,两位姐姐去那儿换身衣服吧。”
唐若仪没说话,卢长使和孔贵人对视一眼,向唐若仪行了一礼就跟着宫女去了。
风云榭有什么等着她们呢?
旋即一声尖叫传出,风云榭和水云台距离不过几步路,几乎是挨着的,众人听得真切。
唐若仪让锦玉楼的人去休息,然后才携众人去了风云榭。
孔贵人和卢长使大惊失色,唐若仪看清屋内的全貌,赫然发现,房梁上吊死了一个宫女,听说是施才人身边的洒扫宫女?
两个人被吓得不轻,半爬半跑地躲在唐若仪身后。
“去喊孙太医过来,把陛下喊过来,快!”
杜鹃吩咐了两个信得过的宫女去做这个事情。
施才人宫里的宫女突然上吊死了,要知道,大部分宫女还都是小门小户的女儿,有些甚至家里是有官位的。
沈明昭扫过所有人,最后走到唐若仪身边,仵作和孙太医已经开始检查尸体了,确定了这个宫女死于六个时辰前,有明显挣扎过的痕迹,而且还是被人从身后勒死再挪到这里来做出一副上吊的样子。
沈明昭看了一眼唐若仪,这是后宫的事情,所以交给了唐若仪来审查,她负责去前朝安慰这个宫女的家里人。
婉长使趁着沈明昭路过时,抛了一个媚眼,被旁边的兰嫔看见了。
她低声说了一句狐媚子。
沈明昭顿了顿,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她只是顿了一下就走了。
兰嫔心咯噔一下,她立马装起鹌鹑来了。
唐若仪没空管几个人的小动作,她开始专心审查这个案件,很特别的是,杀死这个宫女的人,把所有的痕迹都处理得干干净净。
“娘娘您说,是不是婉长使呢?”
“婉长使何缘故去杀死一个和她没有任何交集的一个宫女?”
“可是婉长使之前和施才人还是交好的,和吕选侍三人经常在一起玩。”
这样的情况下,怎么会不认识一个洒扫宫女呢?
在这样的情况下,唐若仪查了婉长使和这个宫女的陈年往事。
却发现这个宫女原来是孔贵人的远房表妹,投奔到京城来的,做了孔贵人的宫女,后来九月份正是婉长使开始受宠的时候,冲撞了她,被罚去当洒扫宫女了。
施才人住在西边的翠微宫,但是宫女却不真正算是施才人的宫女。
看样子婉长使和这个宫女还算是有过节的。
“娘娘,这罚都罚了,没必要平白摊上性命吧?”
唐若仪看向云香,询问她的意见。
云香沉思良久,只觉得婉长使没必要因为一件小事就杀了一个宫女,还要做得这么隐蔽。
“可是这个宫女一直跟在孔贵人身边,根本没有得罪过任何一个人,除了九月的时候冲撞了婉长使。”
“娘娘,方才有个小太监过来说是蓉儿的对食,您看要不要见见。”
唐若仪皱着眉,还是点了点头。
那个小太监模样还挺清秀,声音也带了些阴柔。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说吧,有什么线索。”
唐若仪如此开门见山,小太监差点不知道怎么说了。
“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