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明明是你把男人带进园子里,你少在这里信口胡诌!”
尖锐的声音,听着沈明昭脑瓜子嗡嗡的,杜鹃拿了一块破布塞在那个侍女的嘴里。
“本王之前怎么没见过你?沈嬷嬷去人牙子那里买人的时候,本王也去了,不记得当时有买你啊。”
那侍女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王爷的话,她是我姐姐,我是沈嬷嬷买回来的,但我姐姐听说我是在王府里干活,她也想进来,我才去问沈嬷嬷求了这个情。”
“那主子们讲话,也轮不到你们来插嘴!”
“怎么会是妾身带进来的呢……妾身接触过的男人,除了王爷,除了家父,就再无其他了。明明是你们领着那几个男人进来,口口声声说我是低贱的下等人,爬了王爷的床被丢进这里来,可以肆意……”
云香哭得说不下去了,这些日子受了多少折磨和委屈,她再也不是清白之身了。
沈明昭听不得这些,因为她是女子,便受不了这等丑陋的事情。
“王爷,人都带来了,在外头跪着,老奴已经让人把他们手脚绑起来了。”
沈嬷嬷的办事效率沈明昭是信得过的。
可怜她儿媳妇死了,儿子听说上山砍柴的时候摔成了残废。
故而,沈明昭每年都会多给沈嬷嬷补贴十两银子,才不至于让老家的儿子生活困难。
“是你!你他妈没告诉我她是王爷的人啊!是你给我们钱,让我们过来玩她的!”
都说这么明白了,还要招什么吗?
一个姐姐一个妹妹,而且这些烂男人,还都是从人牙子那边哄过来的。
赚钱的买卖,还能玩到美人,怎么算都不会亏。
“叫什么名字。”
姐姐叫春湘,妹妹叫春柔。
“哼,两个人都配不上这么好的名字。来人,把他们带下去,乱棍打死!”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云香还哭着,颤抖着身子,这弱柳扶风的样子,沈明昭到有些于心不忍了。
“怎么回事?谁领头的?本王从没吩咐过人来磋磨她吧?”
她的人也只能她来磋磨,什么时候轮到底下的人了?她说的话不清楚吗?
“是门口的那个侍女春桃,看云香不顺眼,才误会了殿下的意思。”
“拉去打三十大板,发配到马厩去伺候。”
杜鹃领命退下了,沈嬷嬷去盯着行刑了,所以屋子里就剩两个人了。
“对不起。”
沈明昭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就算云香知道了她的秘密,也没有想过暴露她,并且上交姐姐的性命,也任由她拿捏自己。
云香没想到沈明昭竟然会道歉,这对作为下人的她来说,太新奇了。
“王爷,不必道歉……妾身是妾,是可以随意……”
“不,在本王这里,你是女子,可你本该可以做个一等宫女,拿着高额俸禄,等到二十五岁出宫谋生意,偏生信了姐姐的话,爬了床,比一等宫女还要低。”
云香低着头,她自知羞愧。
“一味地想要本王的宠爱是没有用的,本王的后院不养闲人,希望下次见面,你能让本王耳目一新。”
沈明昭是很期待云香的蜕变,经历了一场暴风雨后,一朵小而平凡的野花,会不会破土而立尚未可知。
沈明昭静养了一个月,三月一到,周辙就安排了刑场,准备两日后行刑。
周辙看到沈明昭恢复得很好,就跟她说起去年的科举结果。
“听说有个寒门的公子中了状元,现在正在翰林院学习。皇兄是想把他提拔上来吗?”
“对,寒门子弟势单力薄,是个很好的心腹人选,你可以和他接触看看,叫萧淮生。刑部侍郎褚良昇却是他的姐夫,但褚良昇从不帮他金银细软这些物质上的东西。”
当年褚良昇把江南捞灾的事情处理的很好,赏了不少钱,却没有拿出一分去接济自己夫人的亲弟弟。
“而且你要小心一点,褚良昇这个人很贪财,阮常枫当时给了他五十两银子让他去放了一个杀人犯,那个杀人犯是阮常枫的表弟,他还真给人家放了。要不是他交了钱,还屈打成招,我才不让他活着。”
沈明昭:何止贪财,还蠢。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阮常枫突然从一品掉到了七品去,他那些罪证,我还没放全,放全了就得诛九族了。”
一言难尽,沈明昭耸了耸肩,武雷听说自己的爱徒出事,熬了几个大夜给她定制了一套功法,沈明昭感叹师父真好。
一闲下来就去习武,周辙想和沈明昭聊点政治都没什么机会。
照顾到沈明昭练习完会很累,周辙想想也没多久了,就算了。
只是四月初阮玉蓉终于要生了,沈明昭才歇了几天,跟着周辙筹备生产事宜。
“娘娘这胎可太大了,说不准是双生子呢。”
“可不是嘛,七个月大的时候还没这么大呢,怎么才两三个月,肚子就变得那么大了。我要是有了夫君,我是不会想着生小孩了,这也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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