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谢过陛下、太后娘娘恩典。”
周辙眼红得很啊,他多希望能在吴家彻底倒台之后,暴露沈明昭的身份,娶她为后,可如今呢,这个跟自己一起长大的丫头,心不向着自己啊!
而唐家收到圣旨的时候,都挺高兴的,除了唐太保。
“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哪怕跟着李太傅念书,跟着武雷习武,跟着陛下参政又如何,也就你把他当个宝。”
娇养了十几年的小姑娘,即将嫁出去了,怎么不担心。
唐若仪没觉得什么,唐夫人容氏也没觉得什么,这都是皇恩,晋王殿下能看上他们的女儿那才叫好福气呢。
“好爹爹,你每日都和晋王哥哥上朝,你还不知道他有多优秀吗?当年他才五岁的时候,就已经会下棋了,我的棋艺还是他教我的呢,你就说,家里的哥哥弟弟有一个比得上晋王哥哥吗?”
确实没有,唐若仪的兄长和当今圣上一样的年岁,却还未中举,两个弟弟都已经五六岁七八岁了,连四书五经都还没背过。
人家三岁开始背三字经千字文,他们家的孩子五六岁七八岁了,千字文都背得磕磕绊绊的。
唐成峰傲娇地哼了一声,唐若仪知道他是松口了,高高兴兴地回去梳妆打扮。
听说太后娘娘病重,昨儿唐夫人就让她进宫去看看她老人家呢。
“虽说我们唐家和李家一样,但也不能让丫头跟吴太后走这么近呀?万一……”
“仪姐儿这孩子心思细着呢,你说的她都懂。”
更何况,进宫或许就能见到晋王殿下了呢。
不对,晋王殿下已经得了旨意在京城立府住下了。
唐若仪进宫没看到沈明昭,知道婚事已经定下了,新郎和新娘在婚礼前是不能见面的,一想到这事儿,唐若仪小脸红扑扑的,哪怕是冬天也觉得格外暖和。
“姑娘请。”
进去的时候,周辙也在,吴太后似乎很高兴。
“臣女给太后娘娘、陛下请安。”
“仪姐儿来了,快过来坐,大冬天的,难为你有心来看哀家。”
她很想说为什么不见晋王殿下,可这不合规矩,除非吴太后问起。
唐若仪收起了心思,笑得甜甜的,坐在床边柔声哄着吴太后。
“母亲说您病重,臣女想着在家闲着也是睡觉,倒不如进宫来陪太后娘娘解闷呢。”
周辙敛眸告退,唐若仪也规规矩矩起身送他。
“他呀,刚得了新娘子,疼的紧呢,你说,明年哀家是不是就可以抱上小孙子了呀?”
吴太后如今闲得就喜欢点鸳鸯谱,对面前这个儿媳妇是越看越满意。
“那太后娘娘可不得好好听太医的话,按时吃药,多吃两口饭,说不准能抱上两个呢。”
这话说得,吴太后心花怒放,正巧到喝药的时间了,吴太后难得乖乖地喝了药。
唐若仪陪到她用了晚膳之后才回去。
这日之后,吴太后用膳用药都很乖,身子也可见的大好了,所以她,去了冷宫。
周辙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直接撇下奏折跑了出去。
迎面而来的,是阮玉蓉,正拿着食盒准备走进来。
“臣妾参见陛下,天儿还没暖起来,陛下怎么穿得这么单薄?”
周辙掩去眼底的慌乱,想着李氏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刚和阮玉蓉携手进殿,元贵就带来了吴太遇刺的消息。
李氏动手了!
宫外的沈明昭已经开始正大光明的铲除吴家最后的利爪,张叔动手极快,干脆又利落,吴家谋逆的证据也被月如和桃月搜刮了出来。
吴太后伤势严重,四五个太医围着她的金丝檀木床给她救治,周辙看着李氏,看着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有着大仇得报的神情。
“贱人!贱人!哈哈哈哈——”
李氏神情癫狂,周辙知道她留着还有别的用处,指了一个太医来,把她治好。
“小陛下……你想知道的,我都和你说,但是你说过的,你答应过我的,你会善待李家,善待我的哥哥!”
声音嘶哑而尖锐,难听得很,可是周辙还是觉得心疼,大概这位李贵妃,是他母妃的闺中密友的缘故吧。
阮玉蓉很害怕,周辙就让她先回去歇息,等吴太后伤势好转了再过来看看。
李氏突然看向阮玉蓉,看到那双继承了阮太师的眼睛,突然猩红了眼,差点就挣脱了宫人的禁锢。
“你,你是谁!你的眼睛为什么长得这么像他!阮常枫!你不得好死!”
阮常枫是阮玉蓉的父亲,当朝三公之一,因为临阵倒戈投靠了吴家,与林氏结亲,抛弃了她的亲妹妹,害的她妹妹饱受闲言碎语,投湖自尽!
那个时候,李氏还只是昭仪,根本没办法把手伸向世家。只能看着父亲寄来的信默默流泪。
阮玉蓉瑟瑟发抖,她不知道父亲的往事,可她知道主母林氏常年磋磨自己和姨娘,父亲不管不问,直到如今自己封后,才把姨娘抬为平妻。
“他不是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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