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坡上的大理寺卿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此时他们的眼里满是敬佩之情。
另外,他们或许也猜到了,圣旨上所说的被冤枉之人究竟是谁。
同时,他们也明白了叶子芬在路上为何如此焦急。
看来,北边的军营即将迎来一场天翻地覆的变革。
或许正是由于叶子芬的加入,让我方士兵士气大振。
那些没穿铠甲的将士们更是热血沸腾,紧紧跟随前方二人的步伐,奋勇杀敌。
似乎是阵型的变化,已经把敌军打得七零八落。
这一盘散沙,又如何能继续打下去呢?
战场之上,从来都是东风压倒西风,或者西风压倒东风。
此时此刻,因我方士气高昂,敌方竟然开始连连败退。
待到对方死伤过半之际,一名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男子端坐于马背之上,吹响了撤退的号角声。
叶子芬与张高义他们并没有追,因为他们这方受伤的人也不在少数。
所以二人如同雕塑一般伫立原地,冷眼旁观着敌军如潮水般一步步后撤,神色冷峻异常。
此时叶子芬的脸上已经被鲜血覆盖,但那双狐狸般的眼睛却依然炯炯有神,透露出一种冷漠而锐利的光芒,与她那冰冷的面庞相互映衬,给人一种煞星降临的感觉。
她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冷冷地凝视着前方,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然而,当她听到张高义的声音时,这种冷漠的神情并没有丝毫改变。
"你怎么亲自赶来了?不是说子薇带着人过来,你进京了吗?"
将近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再次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叶子芬心中并未掀起太多波澜,她只是缓缓转过头,看了一眼张高义受伤的手臂,然后又默默地将头转了回去。
她的语气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地留下了一句话:"你该收拾战场了,另外回到军营之后,就当不认识我。"
话音落后,还扔下了一个小瓷瓶,这个张高义再熟悉不过了,这可是上官大夫研制的外伤药,效果那叫一个绝!
张高义原本以为叶子芬还在生自己的气,想要追上去解释一番。
但当他看到叶子芬朝着远方的山坡飞奔而去时,他犹豫了一下。
其实叶子芬还是很关心他的,要不然也不会看他的手臂,让他赶紧打扫战场,不就是让他赶紧去医治吗?
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受伤倒地、痛苦呻吟的兄弟们,心中充满了无尽的自责和愧疚之情。
他深知自己肩负着保护他们的责任,但面对眼前的困境,他却感到无能为力。
然而,他绝不能抛弃这些与他并肩作战的兄弟们,于是他毅然决然地停下脚步,转身投入到清扫战场的行动之中。
他迅速穿梭于血腥弥漫的战场之上,竭尽全力地照料每一位伤员。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伤者的身躯,轻柔地擦拭着他们身上的血迹,给予他们温暖的关怀和安慰。
同时,他与其他幸存者一起,艰难地将伤员们护送回相对安全的地方,希望能为他们争取更多的生存机会。
正当他们忙碌不已时,军营门口几个守卫突然向他这边聚集。
他们快步走到张高义和叶子鸿身边,带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子芬丫头似乎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前来,我们终于看到了希望!"
其中一人兴奋地说道。紧接着,另一个人也激动地补充道:"皇上的圣旨上明确表示,我们是被冤枉的,允许我们返回故乡,并获得应有的补偿。看起来,我们即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听到这些话语,张高义的脸上并未流露出过多喜悦的神情。
相反,他皱起眉头,担忧地说道:"我不知道将军是否会轻易放我们离去,而且就算我们能够离开,这些留在这里的人们又该如何是好?他们都是我们亲手培养出来的,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送命吗?"
原本还沉浸在喜悦中的几个人,听闻张高义的话后,心情顿时变得沉重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沮丧和迷茫。
叶子芬往山坡上跑的时候,山坡上的几个人也骑马往下赶来,很快两方人马会合。
大理寺卿忍不住激动地说道:“小丫头,你可真有两下子啊!看你在敌军里面来回穿梭,打得那个酣畅淋漓,真是让我看了都不由得热血沸腾起来。”
然而,叶子芬此时的脸上仍然是那副冷冷的样子,但却在他的话音落后回应道:“大人,您还是想想该如何跟镇北将军解释我那一刀挥断那人手臂的事情吧!真没想到在我军之中,竟然会有背后偷袭自己人的这种卑鄙小人存在!”
大理寺卿满不在乎地回答说:“你都说了,那人是背后袭击自己人嘛。我又何须跟镇北将军解释什么呢?真正需要解释的,恐怕是镇北将军才对吧!你这丫头啊,刚才那一刀简直飞到了我的心坎里去啦!等我回去之后,定要立即给皇上写信禀报此事。”
叶子芬听闻至此,微微挑起了眉毛,然后掉转马头,陪着大理寺卿一同朝着战场的方向走去。
她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位大理寺卿大人倒也是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