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他有些犹豫,随后才说道:“子芬姐姐兴许是怜悯那些失去子女的家庭,故而在过年之际送上些许物品。权当作一种帮扶,好让他们得以维持生计。"
从他的神色间,可以隐约揣测到叶子芬内心的真实念头。
张老汉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接着感叹道:"叶家之人确实心地善良,只可惜你的兄长......真不知他此刻是否还尚存人世。"
要知道,那可是他最为自豪的孩子啊!如今,他心痛至极,对长子的安危忧心忡忡。
今年过年与往常相比,并无多大差异,只是显得更为冷清、萧瑟罢了。
然而,这一切对于叶子芬而言,尚可接受。
大年初六这天,叶子芬原计划派遣商队北上。
清晨时分,众人正井然有序地做着准备工作,忽然间,一名驿站的牙差快马加鞭疾驰而来。
他跳下马来后,便迫不及待地四处找寻叶子芬。
此刻,叶子芬正在仔细检查每辆马车的安全装备。
由于此次师傅们将一同随队北上,所以叶子芬对安全问题并不担忧,但必要的检查仍需认真对待。
远远望去,她瞧见叶子宁领着一位衙差朝这边走来。
待衙差走近后,他即刻开口道:“叶姑娘,这儿有封从边疆寄来的信,我一见便立刻给您送来了。”
叶子芬听闻是来自边疆的信件,还以为又是那位运送棉衣的将军所寄来的呢。
所以并没有这么着急查看,只是随手放在桌上。
然而,当她无意间瞥见信封上的字迹时,心中却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一般。
因为那个笔迹对她来说实在太过熟悉——那分明就是张高义的手笔!
她不禁疑惑万分,为何张高义的信件会从遥远的边疆送达此地?
更令人费解的是,竟然是借那位将军之名送来的。
但此刻,看到那熟悉的字迹,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因为这至少证明了张高义仍然在世。
尽管情绪激动得几乎无法自持,她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着眼前的衙役轻声说道:“多谢您特地为我送来此信,正值新春佳节,真是辛苦您了。”
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荷包,轻轻递给了衙役。
这荷包本是叶子分给自己日常所用,其中装满了细碎的银锭,虽然每一块都不大,但加起来少说也有十两以上。
待衙役策马渐行渐远,她的手微微颤抖着,似乎有些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
她能感受到信封内的纸张颇具厚度,心知此信必然篇幅不短。
她深深吸了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略显粗鲁地撕开信封,迫不及待地查看起信中的内容……
里面整整放了七八张纸,叶子芬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将信纸小心翼翼地展开。
随着纸张逐渐展开,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上面的文字上,每一行、每一字都不放过。
越往下看,她脸上的表情越发冰冷,仿佛寒霜笼罩。
原来,他们出发仅仅一个多月后,便成功找到了那个目的地,并顺利购买到了一些宝贵的粮食。
然而,在回城的途中,由于船上装满了粮食,船只行驶速度缓慢,淡水也很快用尽。
当他们靠近大夏朝南方某个省份时,不得不停下来补充给养。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厄运降临。
当地的某些官员趁着夜色,竟然蛮横地将船只扣押,将所有人逮捕入狱。
他们在那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度过了漫长的两个多月,生活苦不堪言。
突然间,他们又被莫名其妙地送往北方边疆。
更糟糕的是,他们被冠以重刑犯的罪名,这意味着一旦被送往前线,他们就会成为最先冲锋陷阵、充当炮灰的人。
面对如此残酷的命运,他们并没有坐以待毙。
凭借着自身的武艺和顽强的求生意志,他们在战场上艰难求存,一步步站稳脚跟。
如今,张高义已经成为了赫赫有名的先锋队千夫长,同时也是整个先锋队的直接管理者。
糟糕!
这封信的目的不仅是向他们报个平安那么简单啊!更重要的是,他们想向叶子芬求助呢!
毕竟他们以卑微之躯投入商战,身份低微,想要升职谈何容易?
若不是他们英勇无畏、敢打敢拼,拼出一番成绩来,恐怕此刻早已命丧黄泉了。
他们渴望叶子芬能帮自己证明一下清白。
此外,军队目前物资匮乏,缺衣少食,就算他送去了那些棉衣,先锋队也分不到一杯羹。
换句话说,先锋队这会儿正忍饥挨冻呢,甚至连治疗伤员的药材都没影儿了。
叶子芬看完信后,气得差点咬碎银牙。
她提心吊胆了这么久,万万没想到竟是那些可恶的大国官员在背后捣鬼!
这口气叫她如何咽得下去?况且他们在军营里还遭受如此不公的对待。
于是,她决定改变原有的计划。
她转头对一直未曾离去的叶子宁说道:“大堂哥,请你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