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叶子芬见过陈立行之后,回家抽时间便把钟表的事情同庞晁说了。
别说庞晁对这东西还真感兴趣,物以稀为贵,越是富贵人家越对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感兴趣。
叶子芬把想法同他说了之后,他就已经想好了这些钟表的销路。
其实现在他更盼望着陈立行能够尽快的把钟表做出来。
看着叶子芬慢慢走远,甚至再也看不到了商队的影子,庞晁来到陈立行面前。
自我介绍道:“我叫庞潮,是原来福客来的掌柜,叶五已经把钟表的事情同我说了,如果你把钟表调试合适了,便去福客来送消息,我自然会来找你,安排工匠把钟表做出来。”
陈立行不认识他,虽然叶子芬把钟表的事情安排给了眼前的人,但是并不代表他就能够和他交心了。
“嗯,知道了!”陈立行也只是给了几个字,并没有想要同庞晁深入交谈的想法。
身为酒楼掌柜的庞晁,怎么会连对方这点情绪都察觉不到?
显然对方是没有怎么把他放在心上。
不过叶子芬曾经说过,陈立行及其他的家人性格都挺怪异。
他们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提高自己的智慧上。
接人待物与人交往这些事情根本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之内。
不过就是因为他们的真挚和单纯。所以一旦认定了某些人,便会全心全意的待他。
当时,庞晁便问叶子芬:“你怎么能够把他们的性格分析的这么透彻?”
叶子芬看了庞晁一眼问道:“你没有发现我身上隐隐约约也有这种特质吗?只是我想要的东西太多,后来不得不变的圆滑而已!”
庞晁开始重新审视叶子芬,还别说叶子芬,骨子里面,确实有那么一份倔强与执着。
再看眼前的陈立行一家人。
果然,除了陈立行的父亲正在陪着苏县令说话,其他人均站在一边,低头研究着自己的事情。
要是放在其他人家,即便他们不会积极的与苏县令说话,也会站在一旁露出孺慕之情,盯着正在说话的两人。
再圆滑一点的,估计已经拍起了苏县令的马屁。
这时站在陈立行旁边的小男孩开口问他爹:“你怎么想起和叶姑娘一起走了?那天不是已经说好了,您一个月之内把钟表调试好,其他的时候去县里帮忙吗?”
“今天早上你爷爷骂我,我觉得和叶姑娘走了,不仅能研究自己喜欢的东西,还不用每天被骂,两全其美。所以我就回家把钟表打包出来了!”
陈立行的脸上满是委屈。
正在和苏县令说话的老捕快听见儿子声音,彻底无语。
‘他儿子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骂两句竟然就要离家出走!’
“可是你就这样把我和娘丢在家里心里舍得吗?”小男孩接着问。
“哼,你娘心里都是你,现在都都不管我,我为什么不舍得!哎哎哎……松手,腰都被你掐疼了!”
陈立行的话还没说完,腰上的肉就已经被顺时针拧了一圈,他只能赶紧求饶。
苏县令见老捕快眼睛时不时的往他儿子那边瞧,别赶紧说道:“衙门里面还有很多事情,老捕快若是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衙门找我!我先行一步!”
“苏县令慢走!”老捕快手里拿着拐棍儿,双手合抱,目送苏县令离开。
见苏县令走了,老捕快走过来,对着他儿子的后背就是一拐杖。
虽然下手有把握,但是气势很唬人。
“你个臭小子没看到苏县令还在吗?满嘴胡说八道,就知道放炮!还有不过说你两句就要离家出走,丢死人了!赶紧给我回家。”
老不快说完也不看陈立行,开始拄着拐杖回家。
陈立行的媳妇儿开始往另一个方向走。
“你干啥去啊?”陈立行见他们两个走的方向不一致,赶紧问媳妇儿。
他媳妇儿站住,回头看着陈立行只说了两个字‘买菜’。
陈立行‘哦’了一声,见他儿子抬脚要走,赶紧抓住。
“干啥,爹?不回家啊,你还想去哪儿?”
小男孩警惕的看着陈立行。
陈立行则指了指那个箱子,对陈信阳说:“跟我一块儿搬回去。”
远处老捕快的声音传来,“自己搬,刚才跑的时候不是挺带劲儿的吗?现在却是让你儿子搬,不搬!信阳走了回家!”
陈信阳给了他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蹦蹦跳跳的走到老捕快身旁,伸出手抓着他的另一只没有拄拐杖的手。
祖孙二人相携继续往前走。
这时候陈立行便看向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的庞晁。
“你把钟表调试好之后送消息过来就行,其他的爱莫能助!”庞晁说完立即走人。
心中腹诽:‘幸好叶五没有让这人跟着,就这么短的距离抱个箱子还需要人帮忙,路上那些苦他可吃不了。’
最后就留下陈立行一人在冷风中凌乱。
进城的人看到路中央的箱子,赶紧招呼他搬走,免得影响车子经过。
陈立行抱着箱子来的时候,只为快点赶上叶子芬。
也为了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