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在卫生室里面传授着张祥军切割木板的技巧,这也幸亏他亲自动手练过一段时间,眼力、双手因为练拳稳定、准确度都非常高,要不然的话这场教学很有可能就露馅了。
不过韩立这时候还不知道的是今天解封的可不止上河村,像中河村、小河村的村民也都从家里面走了出来。
上次来他这里治枪伤的贺大叔他自己的情况没办法出门,于是就招呼了好几个关系不错的来家里面喝酒唠嗑,
这个男人无论年纪大小,喝点小酒互相调侃几句,吹两句牛掰都是正常操作。
这个期间别人调侃贺大叔矫情的时候,他心里面当然是不服气的,于是就把自己的枪伤还有当时的情况就给“稍微”的夸大了一点,用来辩解自己现在为什么不能下炕。
这一下他不但把自己说成了硬汉,顺带着把韩立的医术和人品也给夸大了不少。
贺大叔可能就是单纯的吹牛掰,但是架不住听到的人心里面就有了想法。
因为铁砂枪那种的扇形打击面注定了它的误伤率就不会低,哪怕是同伴再小心,这个误伤的事情还是经常有所发生,这个伤要是去医院治疗的话,手术住院那就是一大笔钱,而且医生的操作是在伤口位置开一个十字口子,然后用镊子把铁砂一粒粒的取出来,这人可受老罪了,而且人好长时间都不能下床。
像韩立这种开个小口用手一点点把铁砂推出来的他们根本没听说过,对于那些经常进山打猎下套的人枪伤或许一辈子都碰不到一次,但是外伤就跟家常便饭差不多,最关键的是上河村卫生室那边不但手艺高超,而且人家治伤的价钱要便宜不少,于是韩立这个名字就被他们记在了心里。
(作伴进山打猎的只有误伤,相关记录上基本没有误杀,只有围猎用到很多人、或者在场是直系亲属的时候才会偶尔有这个情况的出现,关于这点毛遂查找了N本县志和其他资料,心里面越发的奇怪,最后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人会在深山里面走丢,所以这方面往后就不再描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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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祥军在韩立这里得到了指点,于是他就回家琢磨着开始自己上手制作了。
韩立拿着御医的手稿和雾峰居士留下的药膳、药方反复推敲、钻研,这毕竟是关系到他一辈子幸福的事,无论怎么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不知不觉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韩立伸个懒腰把卫生室的门关上就回到了正屋,这时候云家姐妹都跑去何米家玩还没回来。
韩立他刚打算点着马灯,房间里面已经熄灭三天多的电灯就亮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电灯用着就是比马灯舒服,明亮的光线让韩立的心情顿时也好了不少。
还没等他坐到炕上呢,村里面的同样安静了好几天的大喇叭就响了起来。
这好几天没听心里面跟犯贱一样还有点想,而且这个时间也不在广播的时候呀,所以韩立就认真的听着里面讲的是什么内容。
认真一听韩立才知道是马家屯的一个刘姓知青找不着了,并且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那种。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马家屯一个刘姓知青在下雪之前去隔壁的牛家屯找同学玩。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天上也开始下雪,他同学劝他在这里对付一宿。结果这个姓刘的知青说。
“下点雪怕什么,这十来里路我熟的闭着眼睛都能走回去。”
就这样牛家屯的人以为他已经回去了,马家屯的人认为他因为风雪太大被困在牛家屯,双方都没有在意。
直到今天雪停了到中午的时候,马家屯的人才感觉有点不对劲。
因为这年头谁的口粮都不多,更别说他们这些背井离乡的知青了。
这个刘知青已经在人家那边住了三四天了,就算关系再好这时候也在人家那边吃了好多天饭了,可是雪停了为什么他到现在还不回来?
马家屯这边的知青队长就带着两个人跑了一趟牛家屯,结果得到的消息是对方当天晚上就回去了。
双方一碰头谁都坐不住了,他们第一个想到的是人在风雪中走丢了,人迷失在这里的暴风雪中这么长时间,基本上可以断定凶多吉少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找找才能安心,可是这几天的雪实在是太大了,前脚刚踏出的脚印转眼就没了,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位刘知青去哪了?
在这种情况下单靠他们几个人寻找跟大海捞针也差不多,于是双方各自就找到了彼此的大队部那里。
两个大队派人在寻找的同时把事情上报到公社那里,公社那边的领导考虑的就多一点,这就有了这个时间段的专门广播。
韩立听着广播里面慎重的把刘知青的姓名、身高、特征全都讲了好几遍遍,要求所有人都留意这位姓刘的情况,不要错过一点蛛丝马迹。
好几遍、留意这两个情况加在一起就有点不同寻常,韩立琢磨了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因为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这位刘知青要是迷失在暴雪里面还好。
要是因为意志不坚定做出了某些事情,这个问题直接就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这种情况一个不好就会牵连到很多人,怪不得公社那边会因为一个人专程在这个时间段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