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年正全神贯注地坐在电脑前,与全球各地的团队成员进行视频会议,屏幕上的数据和图表不断切换。
突然,一声惊恐的呼喊打破了会议的宁静,那是安然的声音。
江淮年脸色一变,立刻撇下电脑,一路疾跑下楼。
任雨楠抱着安浅急忙赶到,她立刻抱紧安浅,将安珩护在身后。
“江天瑜!你疯了吗!”
江淮年到达现场时,江天瑜正手持利刃,她的眼神疯狂,已经失去了理智。
他一把抓住江天瑜的手腕,用力一拧,刀刃瞬间脱手飞出。江天瑜挣扎着,试图夺回利刃,但江淮年的力量远胜于她。他迅速将江天瑜反扣在地,牢牢压制住她的身体。
安保人员闻讯赶来,迅速上前协助,将江天瑜牢牢制服。
安然看到这一幕,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她立刻冲上前,目光在孩子们身上仔细搜寻,确认他们安然无恙后,才松了一口气。
任雨楠紧张地问:“孩子没事吧?”
安然庆幸地摇了摇头。
江淮年快步走到安然身边,紧紧地握住安然的手,紧张问:“你没事吧?孩子怎么样?”
“都没事。”安然轻声回应,她依偎在江淮年的胸膛,仿佛要将所有的惊惶与不安都淹没在他坚实的怀抱里。
当她抬起头,视线掠过育婴师,心头顿时一紧。
育婴师的手臂上,一道深深的伤口正狰狞地张开,鲜血如细流般汩汩而出,瞬间染透了衣袖。
安然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愧疚,如果不是育婴师勇敢地及时发现了叶天瑜的疯狂行径,后果简直无法想象。
她迅速松开江淮年的怀抱,转而走向受伤的育婴师,轻轻地将她扶起,焦急地喊道:“快!快叫医生来!”
张叔在一旁迅速回应:“别担心,医生已经在路上了。”
任雨楠见状,迅速将仍在哭泣的安浅交到张叔怀里,同时温柔地安抚着:“浅浅乖,我们先离开这里。”接着,她转向佣人,示意他们带安珩一同离开。
“好。”张叔点了点头,一边安抚着孩子们,一边示意佣人们迅速行动。
江天瑜被牢牢地压制在地上,她挣扎着,但无法动弹。
她的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犹如一只被激怒的野兽,疯狂地咆哮着:“江淮年!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诅咒你...”
她的声音尖锐极了,在卧室中回荡。
江淮年微微转头,目光如刀般射向江天瑜,眸色极深,蕴含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他冷冷地注视着江天瑜,仿佛在看着一个死人,没有任何情感波动。
他转身对安保人员说:“把她带走,交给警察,杀人未遂,该怎么处理,顶格处置。”
任雨楠看了眼江天瑜,她走上前,轻声劝慰:“淮年,等你爷爷过来,我们再商量...”
江淮年冷声道:“谁来都没用,她想杀我儿子。”
江天瑜完全陷入了疯魔的状态,她挣扎着,口中不停地咒骂:“江淮年!你这个杀人犯!你杀了我爸!还教唆文龙和我离婚,抢走我的儿子!你这个混蛋,你应该枪毙!我跟你说!你的所有报应都会应在你儿子的手上!”
江淮年冷冷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天瑜!天瑜!”唐雁芙匆匆赶来,她拦住试图上前制服江天瑜的安保人员,死死地盯着江淮年“淮年,够了...是我们家做错了,我们已经受到惩罚了,求你...求你给大伯母一个面子,放过天瑜好吗?”
“放过她?”江淮年冷笑了声,目光如刀,“要不是育婴师拼死保护,我儿子已经没了,你让我放过她?开什么玩笑?”
唐雁芙脸色一僵,她转向任雨楠,声音带着哀求,“雨楠...天瑜知道错了...”
唐雁芙见任雨楠不说话,立刻又转向安然,“安然,你的孩子一点事都没...能不能...放过天瑜...”
安然冷冷地盯着她,“别看我,我不是圣母,做不到宽恕想杀我孩子的人。”
这时,佣人推着江宏羲来了。
唐雁芙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跪在江宏羲面前,泪水汹涌而出,“爸...求求您,求求您,看在这孩子已经没了爸爸份上,救她,她不能坐牢...我已经没了老公了,我只有一个女儿了...”
江宏羲的脸色铁青,握着拐杖的手青筋暴起。
他凝视着跪在脚下的唐雁芙,那双浑浊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失望、痛心、愤怒...最终,这些情绪都化作了深深的无奈。
他长叹一声,缓缓闭上双眼,摇了摇头。
江宏羲睁开眼,目光转向一旁的江天瑜,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把她送去派出所吧。”
“爸!”唐雁芙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跪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江宏羲的裤腿,“您就这么偏心...”
江宏羲瞥了唐雁芙一眼,沉默片刻,终于开口。
“当年的电梯事故,背后黑手正是柏赫和天瑜。文龙,只是你们用来掩人耳目的棋子。”
唐雁芙猛地站起身,手指颤抖地指向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