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熙跟着师父刚走出院门,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便走了过来。
随着几人的到来,林雨熙从他们身上嗅到了一股肃杀之气,是常年在刀尖舔血之人才有的气息。
“这位老人家,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从这走过啊?”为首的男子将枪藏起,尽量让自己声音变得不那么冷硬的问孟老。
林雨熙侧身对着他们,拿脚一下一下踮着地上的泥土,看起来就像不谙世事的大学生。
这个秋季快过去了,最近下雨有些频繁,但每次都下不大,只是地面永远湿漉漉地,尤其是农村的,再干净的道路也会积很多土。
见孟老不说话,他正要问个清楚,就见老头后面一位长相靓丽的女孩,蹙着秀眉,语气颇为疑惑的说,“这位大哥,什么女人啊?我们爷俩今天才刚出门,你是我们今天遇到的第一个人呐。”
为首黑衣男子看了看林雨熙,又看了看老神在在的老头,不想和他们继续无意义的对话,“不是,抱歉,打扰了。”
“哦,莫名其妙,师父,咱快点吧,病人要等不急啦。”林雨熙小声嘟囔着拉着孟老就走。
“是得抓点紧,不然流血也会把人流死的。”孟老也加快了脚步。
两人没走两步,就又被叫住。
“等等,方便透露一下,你们是去看什么病人吗?如果紧急的话,我可以开车送你们去。”正好跟着去看看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那女人可是一直流血不止呢。
“这个呀,师父,可以透露病人的情况吗?”林雨熙转头像那么回事一样,问着孟老。
“不是啥保密的事。”
“好的,就隔壁村,有个病人也不知道怎么受伤了,流血不止,医院都不敢收,这不让我们爷俩死马当活马医呢嘛。”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反正她又没说是男是女,伤的哪。
这个时辰,那个女人应该也快撑不住了吧,没准跟着他们就找到了,“这么紧急啊,人命关天的事,你们坐我的车去吧。”他表情面带热心又有些强迫的意味。
不坐白不坐,没准还可以探探情况呢。
就这样,孟老和林雨熙坐着他们的车,很快到了村西头。
那位黑衣男子,还不待车停稳当,就跳了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大夫呢。
“哎,大哥,你这么急干嘛?你会治病吗你?”林雨熙伸出右手指着他,无语的说道。
这会儿,黑衣男子才意识到自己表现过于急切了,生生刹住了脚步,身体有些僵硬的转身,扯了扯嘴角,胡诌道,“我听不得有人受伤快死了,就想赶紧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他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哦,你人还怪好咧!”
“小伙子,有一副好心肠啊,甚好甚好。”孟老走过他的身边时,拍了下他的肩膀夸奖道,就是不知这夸奖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除了他妈,还没人夸过自己是好人呢,就很新奇的体验。
“潘爷…”他手下小弟看着愣怔在原地的老大,上前小心翼翼的叫了他一声。
“走……。”
原来他们来的的这户人家,家中儿子在工地上做工的时候,被钢筋贯穿了身体,工地负责人把他紧急送往医院,但因为贯穿的位置太过靠近心脏,整个人出气多进气少了,简单查看后都认为没啥抢救价值了,几个医院愣是没一家敢收,怕后续有医闹。
这不就叫孟老过来,想着他医术也高的很,能给孩子减轻点痛苦减轻点痛苦,让他在人生的最后阶段走的没那么难受。
屋子里是病人妈妈和媳妇的痛哭声,这种生产安全事故,说实话,工地真的发生不少,不过企业为了后续的发展,会选择瞒报,不然挂牌督办了,停工整顿,事故调查,每一天对企业来说都是巨大损失。
李大军看到孟老进屋了,赶紧迎上去,眼眶充血声音哽咽的说道,“孟老,您救救他吧,他才二十多岁啊,人生才刚刚开始,我们老两口子可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小孙子才四岁啊。”
他哭着哭着身体发软差点跪下,任谁面对白发人送黑发人都不会保持淡定的。
“大军,你先别哭,我和雨熙我们俩尽力,啊……”孟老拍拍他的手安慰道。
林雨熙看到床上李大军儿子身上贯穿的那根钢筋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离心脏也太近了点吧,从她的视线角度看过去胸口已经没有起伏了。
人命关天的事,她疾步上前,衣袖掩盖下从空间迅速拿出了一粒保住心脉的药丸,塞进了李家儿子的嘴里,又立马点了他身上止血的穴位。
孟老已经打开了药箱,把肾上腺素递给了林雨熙,不得不说师傅两配合默契,林雨熙连看都没看,直接接过给注射了一针加强版的肾上腺素。
从进屋到李家儿子身上扎满了银针,不到五分钟。
“呼……”做完这一切林雨熙吐出了一口气。
黑衣男子和他的手下看到屋子里受伤的人不是他们要找的,扫了一眼就带着手下走了,因此错过了林雨熙救治病人的过程,不然他指定会怀疑那个女人是林雨熙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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