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禾凝边哭边说:“凌锐,凌锐他……”
徐子清脸色变了:“凝凝,他怎么你了,你跟我说!”
徐子清看她哭成这样也心疼,盛禾凝从小就漂亮,几乎是等比例放大,她小时候不爱哭,但一哭起来就特别容易让人心疼,就想哄着她。
现在看她在自己面前哭成这样,徐子清又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盛禾凝,勾起了她的怜惜之心。
盛禾凝偷偷瞄了眼她心疼的神色,眼泪掉的更加起劲。
“他带着一个女人,那女人之前就老欺负我,他刚刚跟那个女人一起欺负我,还骂我!”
这哭半真半假,是真的为徐子清难过,也是想多拱拱火。
徐子清哄着她:“还敢骂你!凝凝,先不哭了啊,让姐姐看看,那女人是谁?”
盛禾凝乖巧地点点头,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将摄像头调转到凌锐和林漫的方向。
徐子清看清屏幕里的脸,呼吸一滞。
她抖着嗓子说:“凌锐,你不是跟我说和她拍到是误会吗?为什么现在你们俩又在一起?”
凌锐“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老婆,真的是误会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盛禾凝打断:“呸,你干嘛喊我姐姐老婆,你刚刚不是喊这个女人老婆吗?才不是误会呢,你刚刚还说让我跟她道歉,还说让我混不下去!”
徐子清气得胸膛起伏不定,冷眼看着屏幕内跪在一起的两人。
“凝凝,你们在哪?我现在过去。”
盛禾凝将地址发给她,徐子清匆忙挂断了视频通话,换了身衣服朝这边赶过来了。
陆斯年看了一眼手机:“徐叔叔说他也朝这边过来了。”
凌锐此刻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陆总,盛小姐,是我冒犯了,我真的错了,算我凌锐求你们了,这次先放过我行吗?”
盛禾凝脸上的泪被她擦去,她勾唇一笑,晃了晃手机:“晚喽。”
凌锐面如死灰,在听到自己老婆喊出“禾凝”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就瞬间猜到了。
这不就是盛家那女儿盛禾凝吗!
想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话,他就想穿越回去甩自己一巴掌。
他愤恨地瞪向一旁的林漫:“都怪你这个贱女人!”
说着,还想伸手打她。
林漫害怕地躲了一下,那巴掌却并未落到自己身上。
盛禾凝站在她面前,拦住了凌锐。
她握住凌锐的手腕,目光冷厉:“谁教你的臭毛病,随便打女人?”
说完,将他的手甩了出去。
林漫此时也哭哭啼啼地坐在地上,抹着眼泪没说话。
徐叔叔到的很快,他看见凌锐便一脚踹在他身上:“你个狗日的,还敢出轨,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他环顾四周,捡起一根树枝便朝凌锐身上抽。
凌锐疼的跳了起来,一边躲一边喊:“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先别打我了,我以后再也不犯了……”
还没打多久,徐子清就到了。
她看见自己父亲,吓了一大跳,连忙上去拦住他:“爸,你先冷静。”
徐叔叔看着自己闺女,眼眶霎时间就红了。
甚至有些不敢认。
他那漂亮又鲜活的姑娘去哪里了?
眼前的人一看便是经历过生活的蹉跎,他看向徐子清的指甲,不仅没做漂亮的美甲,手上还有薄茧。
“子清,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我当时就说他不是个好东西,你偏要嫁,现在他都出轨了,难不成你还要护着他吗?”
徐子清看着自己父亲担忧的眼神,眼里也迅速凝结出了大滴泪珠。
嫁给凌锐后,凌锐说家里有外人不舒服,便哄着她把保姆辞了。
那所有的家务,就都落在了徐子清身上。
徐子清在家里哪做过这些,只能一件件一桩桩慢慢开始学。
时间久了,她也没什么时间将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了。
只是在拖地间,突然扫向旁边的镜子,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时,才惊觉自己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结婚之前,她最爱美了,最经常去的地方就是美容院,自己的头发丝到脚趾甲,都得好好护理一遍。
可镜子里的女人头发干枯毛糙,随意扎在一起,脸上也因为没时间护肤出油长痘,徐子清才发现,上一次去美容院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结婚后,凌锐怕别人说他是吃软饭的,便明里暗里说不想让徐子清多往娘家那边跑。
徐子清也是个恋爱脑,真的体贴他,去娘家的次数少了许多。
徐父徐母瞧不上这个女婿,也就不朝他们家里去,但奈何又实在挂念女儿,便常常给徐子清打视频。
徐子清不想让父母担心,每次都把自己好好收拾一番才敢接父母的电话。
至于见面,每年也不过就见那么几次。
这是她第一次毫无修饰地出现在父亲面前。
满腹委屈在见到自己父亲担忧时的表情时宛如洪水一般倾泻而出,她哭着喊了一声:“爸!”
徐父听着女儿这一声“爸”,再也忍不住,眼泪也流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