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上官凌秋刚开完会就去了半调蓝酒吧。
“阿文你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上官凌秋也不管阿文在做什么方向,就是径直往仓房走去。
正在和员工交谈的阿文听到了,交代了几句,赶紧跟上。
凌秋进去点了支烟,深吸了一口!
“许之谦什么时候回国的?”
凌秋一点都不磨叽,直接说道。
“凌秋,我不……。”
阿文不知道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凌秋打断了。
“别再用康小小那一套,她在A市已经和宫一凌见面了,你们瞒了我多久了?”
凌秋眼神犀利,不容欺骗的样子。
“刚回来。”
阿文见已暴露,再瞒也没用,只能承认。
“什么时候醒的?”
凌秋坐在沙发上,做好了听故事的准备。
仓房就是临时休息的地方,很大,放了休息的沙发还有茶几等物。
“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她醒过来的时候你在游学,我们都联系不上你,她呢,你也知道她一开始的情况多糟,齐爷在这件事儿上的态度你比我更清楚!”
阿文无可奈何的说道。
他们是知道她已经醒了,但是康复过程不乐观,齐爷也不想太多人知道。
“但是现在是她在招惹宫一凌不是吗?”
凌秋轻笑。
宫一凌是有许多地方做得不对,但也只能算是间接导致许之谦被暗算,发生那一切她也不想的。
“所以我们都不敢告诉你,凌秋,在宫一凌的事儿上你没办法保持平常心,无论事情如何发展,你深陷其中,都不是件好事儿!”
阿文的情绪渐渐的有些失控。
关于许之谦的事,大家好像都不理智。
“怎么醒的?”
凌秋熄灭了烟,给自己倒了酒。
她不自觉的有些紧张。
“在泰国的两次手术你是知道的,你走以后,夏蒙和欧铭不死心,找了当地的巫师,有了些起色,但是没多久就开始恶化。”
阿文深吸了一口,熄掉烟又重新点了一支。
“兴许真是命运,恰好有一位德国的医生途经当地,他本来是因为学术交流才会到泰国,是个神经内科方面的专家,他想试试。”
说到这儿,阿文的手不自觉的发抖。
“当时许之谦在监护病房靠着一堆机器过日子,所有人都以为她这辈子就只能这样,那医生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没多久,许之谦就转到普通病房。”
“一开始只有眼睛可以动来动去,又动了一次手术,醒来就会说话了。做康复训练一年多才能重新站起来,欧铭去看过一次,是哭着走出康复中心的!”
阿文轻笑,许之谦这辈子,能活到今天真是不容易。
“伤的那么重,不用想也知道重新恢复很困难,何况亲眼所见?”
凌秋抹去眼角的眼泪又点了一支烟。
阿文也给自己点了一支,他一向是不抽的,只是某些时候他无所适从,需要尼古丁慰藉。
“她回来以后就是进了汇联,她有汇联的股份,华哥先把分公司转到他名下管理,许之谦的能力你是知道的,哪怕当时他只做策划,很快就是几个分公司的榜首,华哥就将她调进汇联,但是她动作太明显了。”
阿文摇摇头,许之谦呀许之谦,终究是逃不过那个字。
“三年前她可以为了宫一凌死,三年后,你以为她会怕什么?”
上官凌秋对后面的这一切反而一点也不奇怪,这也恰好解释,宫一凌手里A市的项目,为何理天这边否了,集团那边却通过了。
“当初如果不是许阳不合适,齐爷不选许之谦的话,她现在或许更快乐一些。”
阿文长舒一口气,瞒了这么久,他也有些累了。
原本他也是不知道的,有一次跟齐爷汇报工作,无意中听到了许之谦的声音,齐爷就跟他提了一两句。
所以有些人知道,有人就一点都不知道。
“这是上一代路,也是许之谦命中注定要走的路,我倒应该庆幸我爸年轻的时候,就不是当大哥的料。”
上官凌秋平静了一些,她也算得到了她想要的所有答案。
许之谦的父亲在齐爷手里做事,但他知道黑势力总有一天会有报应,加上后来法治社会,就退了。
许父曾经得罪过的人没有放过他,三天两头的找事儿。
许之谦在这样的环境里头成长,她没有表现出来恐惧,但内心也早已不同,许阳当时胆小,他与许之谦不同,他只想平平凡凡的过普通人的生活。
齐爷找到他们时,一眼看中许之谦,她不似道中人的冷冽,皮笑肉不笑,看不透的内心的模样,却是齐爷要的。
阿文为凌秋添了半杯酒。
“华哥是齐爷的侄子,齐爷没有儿女,公司最后在自己的侄子名下名正言顺,但是他偏偏喜欢许之谦,也是有意思。”
阿文摇摇头,说了一句不太清楚寓意的话。
“这些就不是你我应该讨论的事儿了,过几天我可能不在H市,只是你尽快把许之谦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