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本来还想着如何让小三闹上门,让林家“热闹”一番,没想到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小三自个来了。
她和胡桂兰赶到林家的时候,林家外头已经里里外外地围了许多人。
林家院子的围墙很低,就半人高,大伙站在外头,能把院子里的情况看个大概。
胡桂兰还想去隔壁的房顶上看得更清楚,但苏瑶想起上回上去容易下来难,还是拒绝了。
再说,此刻程月和小三都好像怕别人不知道一样,都坐在院子里,要跟林裕民讨个说法。
苏瑶打量了一下小三,她此刻正站着,虽然垂着头,但露出的大半张脸,也看得出并非什么绝色天香,只能说是五官端正,但她的身形,是典型的好生养,胸大屁股翘。
如果林裕民真的想找个人验证自己是否生育能力有问题,那找她,也就说得通了。
她缩在角落里,周身散发着胆怯的气息。
至于程月,她坐在一旁,沉默地低着头。
苏瑶觉得很奇怪,一般的原配,得知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有了女人,甚至现在被女人找上门了,肯定会大发雷霆。
按照程月的性格,她气得发疯也不为过,可她此刻什么都没说,只给人一种委屈的感觉。
“难怪突然要离婚了,原来是外头的老二有馅了。”有人小声嘀咕道。
“就是,真看不出老林花花肠子那么多,一把年纪了,还娶了程月这么年轻的媳妇,怎么还出去拈花惹草呢?”
“果然,男人还是挂在墙上才老实。”
“……”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不管平时对程月有没有意见,反正她此刻是受害者,同为女人的军嫂们,对她的怜悯都多了几分。
苏瑶听着,才知道程月今天的高明。
要是她现在大吵大闹,别人看热闹的心思就重,或者因为她撒泼蛮横的样子,连她受的委屈都忽略了。
可现在她什么话都不说,落在别人眼里,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说什么都会站她这边。
看着外面凑热闹的人,林裕民敢怒不敢言,此刻只想把这两个不省心的女人弄回屋里去。
他走到小三隔壁,低声斥责道:“我不是让你乖乖等我吗?你突然跑来,是想害死我吗?”
“没有,我害怕你不要我了,我爸妈已经知道我怀孕了,说我不知廉耻,要把我赶出门。”小三唯唯诺诺,说到最后又哭鼻子了。
“我不是跟你说,我正在申请离婚吗?只要离完婚,我就把你娶进门。”林裕民威胁道:“如果你想咱以后还有好日子过,现在马上给我进屋去。”
小三被这么一吼,顿时不敢造次,迈着小步往堂屋走。
好歹有一个进去了,林裕民接着就走到程月身旁,声音虽然小但傲慢,“程月,你不用装了,咱俩之间谁先对不起谁,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程月依旧垂着头,声音冷冷地说:“是我对不起你又怎么样?你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斥责我给你戴绿帽吗?林裕民,男人出去找女人不可耻,可男人被绿了,可是会被笑一辈子的。”
她还真是蠢,当初因为被他抓住把柄,就算知道他在外头把其他女人的肚子搞大了,她还是不吵不闹地同意他提离婚申请,甚至连钱都不敢跟他要。
果然,林裕民一听,脸色顿时僵住了,他咬牙切齿地问:“你到底想怎样?”
“没想怎样,咱好歹夫妻一场,那就好聚好散,你给我一千块,我就爽快打包走人。”
“一千块?你这是狮子开大口。”林裕民愤愤地说。
“嗯,最后一次割你的肉了,不狠点行吗?”程月甚至连狡辩都懒得狡辩。
林裕民不知道程月为什么脑子变得这么灵光了,可她这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他又奈何不了她。
这回想不花钱就把这狗皮药膏甩掉是不可能的,可一千块他不可能拿出来,他咬牙切齿地说:“一千不可能,三百,爱要不要。”
“三百?你当打发乞丐呢?”程月嗤笑道:“反正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但你就不好说了,里头的大母猪时时刻刻盯着你,外头的领导应该也收到消息了,再拖下去,怕是连降三级也不为过。”
“你……”林裕民气结,他这回真的完完全全被程月给拿捏了,他此刻真想把这女人给掐死,可他不能,只能不情不愿地说:“等咱俩办完离婚,我就把钱给你。”
“行呀,那我就等着你了。”程月说完,突然站起身来,一脸悲痛欲绝地说:“我知道自己怀不上孩子,对不起你们林家的列祖列宗,可你可以直接跟我提离婚呀。为什么一定要把人领回来再跟我离婚,咱好歹夫妻一场,你非得这么捅我的心窝子吗?”
说着,她捂着嘴巴就往屋外跑。
外头围观的人看她冲出来,自动自觉地把出口让出来。
等林裕民反应过来,他才知道自己又中了程月的圈套。
可他再气再急也没有用,因为众人看他的眼神,已然从刚开始的看热闹,变成的愤怒和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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