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他写得太快了!”夏妙元支支吾吾地道。
太子差点被妹妹呆萌又窘迫的样子逗笑了。
【这个魏冲啊,在书里就是这样子的。】
【他出身贫寒,非常想通过读书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奈何资质一般,诗词歌赋、文章,皆是一般。唯有书法比较出挑。】
【他同村有个书生,也是他的同窗,才思敏捷、异常聪慧,那可是个名副其实的才子。】
【两人在一起读书时,魏冲对人家是羡慕、嫉妒、恨。】
【可惜天妒英才,那个才子还未到十八岁,就病死了。】
【同窗病死后,魏冲以留个念想为由,将人家的文稿、诗集全都拿回家收藏。】
【从那之后,魏冲写的文章,进步飞快,作的诗也不同以往。】
【实际上,他是将同窗的文稿和诗词反复研读,甚至背诵,稍加改动,当作是自己的。】
【后来,他靠着天才的文章,在乡试中顺利考中。继而又在会试上考了一个好名次。】
【他就是个欺世盗名的骗子!】
【入朝为官后,他贪恋权贵,丝毫没有为国为民之心,他欺上媚下,尸位素餐,贪污受贿,成了朝廷的祸害。】
【所以说,这次恩科,千万千万不要让他上榜啊。】
太子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妹妹说的“背诗”是什么意思。
看来,自己确实是要着重关注一下这个魏冲,不过,关注的是他考试的文章是否是自己的真才实学。
至于梁朝宗会不会招揽这个魏冲,倒显得不重要了。
等到太子回过神来的时候,作诗的比试结果已经出来了,魏冲拿了第二名。
连着两场比试都拿了奖金,魏冲一下子成了全场的焦点。
第三轮比试,对对联开始。
魏冲站在台下定定地观望着,却没有要上台的意思。
周围的学子见魏冲不上台,忍不住问起来。
“魏兄,这第三轮对对联,你不准备参加吗?”
魏冲冲那人笑了一下,摇摇头。
“对呀,魏兄你的诗写得那般好,对对联为什么不参加呢?”
“魏兄,你快上台啊!你才思敏捷,对对联这区区的小把戏,你肯定是不在话下。”
但不论周围的学子如何劝说、撺掇,魏冲就是不上台。
“对对联我就不去了,把机会留给其他人吧。”魏冲淡淡道。
夏妙元翻了个白眼,【哼!知道对对联心里没底了,所以不敢去参加了吧。】
这时,有个店小二穿过人群来到魏冲身边,将他叫走了,两人走上楼梯,向楼上走去。
太子见状,瞬间猜到了几分。
估计,是梁朝宗见魏冲出众,将他叫去拉家常套近乎了。
整场兰亭会结束时,月亮已经挂上了中天。
太子将三场比试上,表现出众的学子全都记到了纸上,然后仔仔细细折起来,揣进袖兜。
夏妙元虽然是穿书人,可实际年龄毕竟也还是一个小娃娃,此时她已经困得东倒西歪了。
“来,哥哥抱你回去睡觉觉喽!”太子动作轻柔地将夏妙元抱起,坐上马车往太子府驶去。
……
另一边,同福客栈内。
朱奇将“考神符”摆了一床,仔细数着。
“奶奶个腿,做了五十个,卖了七八天,竟然还剩四十个。”朱奇自言自语道。
他本来想着,兰亭会人多杂乱,好下手,只要自己勤快点,肯定能将自己制作的这些考神符卖掉一大半的。
哪承想,刚卖出去一个,就被店家给赶出去了。
盘点完考神符的数量,朱奇又将自己所有的银钱都倒在了床上数。
还剩四两半银子。
“哎,等到考试结束,到放榜还有半个多月。这点银子肯定是不够的。”
而就在朱奇窗外,萧勇和百里信两人,在窗纸上捅了个小洞,悄悄向里观察着。
萧勇睁大眼睛使劲瞅了瞅床上的几枚碎银子,便将百里信拉到一旁。
萧勇低声道:“我数了数,他只剩四两多银子了。”
百里信叹口气道:“哎,就剩这点,赚外快的路子还让我们给堵了,这怎么办?”
“要不我们送他些银子?”
萧勇摇摇头:“要是直接送银子,显得太刻意,容易引起怀疑。”
百里信蹙眉:“那怎么办?”
萧勇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灵机一动:“有了。”
说罢,他便走进同福客栈,向老板低声说了一番话,还塞给老板一锭银子。
第二天一早,朱奇刚走到一楼大堂,准备吃早饭,店老板就笑嘻嘻地走到了他跟前。
“我可没欠你房钱啊!”朱奇挑眉道。
“哎呀,朱公子,你误会了。我不是来向你讨房钱的。”
朱奇有些愣怔。
“我是来恭喜朱公子的!”店老板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根。
“恭喜什么啊?”朱奇一脸茫然。
店老板喜笑颜开地道:“朱公子你呀,有幸成为我们开店以来的第一万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