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样?连一个孩子都不肯生?”豫王的脸像是染了寒霜。
王妃冷笑道:“因为我恨你!”
豫王诧异:“恨我?”
王妃顿了顿,像是做出什么重大决定一般,长出一口气道:“好吧,今天索性就和你挑明了。”
“当年我本来和父亲同僚的儿子心悦彼此,父母也知道。我们马上就要定亲了。”
“可这时候,偏偏你在元宵灯会上遇见了我,去我家提亲。”
“我父母见你是皇子,根本就不敢违逆,立刻答应下来。”
“而他,借酒消愁,整日喝得烂醉,有一次醉酒骑马,跌落马背,被马踩断了两条腿,成了废人。”
说到这里,王妃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那你家为什么不明说呢?”豫王表情痛苦。
王妃冷笑道:“为什么不明说?豫王殿下您当真不知道吗?”
随即,她歇斯底里地吼道:“因为你是骄纵跋扈的六皇子,所以他们根本不敢。他们怕,万一你知道他的存在,会迁怒于两家人,给两个家族带来灾祸!”
豫王像是被抽掉了精神一般,颓然跌坐在椅子上。
“所以,你动不动就不给我好脸,只要不开心就拿鞭子抽我?你是在报复我?”
王妃放声大笑:“对啊!你这个蠢东西,才知道吗?”
“我多希望,你可以渐渐厌弃我,休掉我啊?”
豫王紧紧攥着拳,用力捶打着自己的大腿,却已经气得说不出一句话。
突然,他打了个激灵。看向王妃质问道:“我的胳膊,是不是也是你?”
王妃露出阴骛的笑容:“对呀,是我!可惜了,你命太硬,竟然没一下子撞死你,仅仅是断了一条胳膊。”
王妃上前两步,一把揪住豫王的衣领,恶狠狠道:“你胳膊骨折的痛苦,哪里及得上他残废之苦万分之一?!”
豫王难以置信地看着王妃,她一向温婉,如今却癫狂地像个疯子。
“兰心,你若实在不愿留在我身边,你大可以告诉我,我们和离,你去找他就好,何必使这种恶毒的手段!”
王妃恶狠狠地瞪着豫王:“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他已经死了。”
“既然无法与他相守,那就一起毁灭吧!”
王妃几近癫狂地大笑起来。
豫王一时之间,被王妃的样子吓到了。
王妃大步走上前,打开房门,将自己的贴身丫鬟一把推了出去,紧接着又关上房门,在里面拴住。
“你要干什么?”豫王有些惧怕。
王妃也不说话,又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灯油,毫不犹豫地撒到了地上和床上。
“心兰,你要做什么?!”豫王惊愕地站起身。
王妃一把抄起桌上的油灯,扔到了床上。
明火遇到浸了灯油的床,瞬间燃起大火。
“哈哈哈哈哈!一起毁灭吧!”王妃站在火光中高举双臂,狂笑着。
“救命啊!救命啊!失火啦!”豫王扯开嗓子狂喊起来。
他转身去开门,却发现,刚刚王妃趁他不注意,不仅上了门栓,还用一条细细的铁链锁住了。
“哈哈哈哈哈!豫王殿下,你还是老老实实等着烧死吧!今天我就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
“痛苦地去死,为他恕罪吧!”
王妃狂浪地大笑着,在火焰中大幅度舞动着腰肢。
火焰烧着了她的衣裙,一瞬间,她浑身都着了火,像一个移动的火球。
她终于舞不下去了,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
“钰郎,我来为你报仇啦!”王妃狂喊着,强忍着被烈火灼烧的痛苦,张开双臂向豫王扑过来。
豫王瑟缩在门边,惊恐地瞪大了双眼,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着。
只要被这疯婆子扑上,自己肯定也完蛋了。
就在这时,只听“咚”地一声,豫王的心腹踹开门,将豫王给扛了出去。
此时屋内已是一片火海。
管家早已经得知火情,吩咐下人们提着水前来救火。
半个时辰后,大火被扑灭,王妃居住的几间房子,已经被烧为一片废墟,王妃也已经被烧得成了焦炭。
第二天早朝,豫王府半夜失火,豫王妃不幸烧死的消息,被京兆尹汇报给了夏正启。
坤宁宫。
夏正启一脸担忧地坐在屋内。
“若瑜,你说这豫王府,为什么好端端的就失火了呢?还唯独烧死了王妃?”
【什么?豫王府失火了?王妃还被烧死了?】
夏妙元本来蹲在地上,喂小橘子和毛毛吃水果,一听豫王府大火,惊地站了起来。
夏正启瞟; 一眼女儿,附在皇后耳边用气声问道:“你说,莫不是豫王得知真相后,一气之下杀妻?!”
皇后摇了摇头:“豫王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夏正启焦虑地站起身,踱着步子。
“陛下实在忧心的话,不如亲自问问豫王,看一看火灾情况。”皇后温和地提议道。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一趟豫王府。”
半个时辰后,明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