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爷和燕王妃一脸凝重的看着顾不晚。
顾不晚大底是将注意力都放在了花慕白会受牵连上的这件事上了,根本没注意王爷和王妃难看的脸色。
“娘亲,爹爹,你们说话啊!
慕白会受这事影响吗?
可他前日还同我说,让我不必担心,这事儿不会牵连到他。”
王妃站起了身子,眼神扫过了门外的钱嬷嬷。
钱嬷嬷心领神会的将门从外面关的严实,同时还清空了院中下人。
此时,顾不晚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娘亲……”
王妃深吸了口气,尽量压着心中火气。
“晚儿,说说吧!
你是如何同花慕白认识的?”
半个时辰后,顾不晚哭的双眼红肿的被钱嬷嬷送回了长乐院。
“郡主听话,王爷和王妃既然吩咐了让您最近都在院中好生休养,肯定是为了您好。
您可千万不要哭闹了,再哭伤了身子,心疼的还不是王妃娘娘?”
顾不晚梗着脖子不说话,心里根本就不服。
所幸钱嬷嬷根本就没指望顾不晚说什么,她转过身看向了一旁的小丫头们,板着脸吩咐。
“玲珑你身为长乐院的管事,要看顾好郡主。
铃铛、织羽你们年纪都与郡主相仿,本就是让你们陪着郡主玩耍的。
这些日子要哄着郡主开心,若是郡主还是心情不好,这院子你们也就甭待了。
还有云霞、红玲,王爷说了让你们从幽州来,是为了保护郡主的,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放到郡主面前,让郡主烦心。
这是军令,再有下次,军规处置。”
屋子里人呜呜泱泱的跪倒了一大片。
第二日卷耳就收到了来自王妃的亲笔书信。
祁周行看着出神的卷耳,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怎么了?”
卷耳做了哭脸。
“晚儿同花慕白的事被王妃他们知晓了。
王妃来信让我将我所知道的都说出来呢!
阿行,这可该如何是好啊?”
祁周行轻笑了一声。
“该如何?
自然是该实话实说。
一早我便同你说,此事不可隐瞒。
花慕白同我情况不同,他可是实打实的花家人。
花家同王府这种情况,燕王爷和王妃是肯定不会应允的。”
卷耳趴在了桌子上,有些崩溃。
“我也知道啊,当初我也是劝了的,可晚儿偏说花慕白肯定能解决此事。
还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让我别操心,若是此事从我口中露出,就与我绝交。
现在可怎么办啊?
我也不知道王爷和王妃知道了多少,我该回些什么啊?”
祁周行看着卷耳表情可爱,没忍住刮了下她的小鼻子。
“这事儿先放一放吧!
咱俩的事是不是该定一定了?
我这几日就要跟随六爷去江南了,走之前我想去王府提亲。”
卷耳坐起了身子,有些心虚。
“阿行,咱俩商量商量呗,婚事暂时先往后拖上一拖好不好?
你看晚儿这事儿刚被发现,我怕王爷和王妃有意见,到时候再给你脸色看~”
祁周行脸色一沉
“我与花慕白又不同。
他是花家人,我又不是。
王爷和王妃都是明事理的人,不会为难我的。”
卷耳瘪了瘪嘴,偷偷地扯了扯祁周行的袖子。
“我知道王爷和王妃都不是那会迁怒的人,但我和晚儿自小一起长大,情同亲姐妹一般。
她那边刚发生这事儿,我这就大张旗鼓的定亲,这说出去也不合适啊。
阿行,不如婚事就等你从江南回来再定吧?
江南的水患不是说其实并不严重吗?你去的日子应该不会太久。
再说了,长安这边六爷不是还给你派了事做,离了人也不行啊!
六爷不会让你在江南待太久的。”
祁周行叹了口气。
“我与六爷这次一起离开,长安只留阿哲根本不行,所以六爷已经去信召顾衍之回来了。
算着日子,不出三日他必到。
长安出了这么多事,你又差一点儿被嫁到漠北,如果快的话,说不定明天中午就能回来。”
事实证明,祁周行也有算错的时候。
顾衍之在太阳落山之前就到了燕王府。
晚饭过后,人就又来了陆府。
卷耳局促的站在院中,不知怎么开口。
顾衍之脸上依然带着和煦的笑容,只是整个人看起来都很疲惫。
“三哥……”
顾衍之朝着卷耳走了几步,给卷耳顺了顺耳边的碎发。
“想不到我不过离开了一年,竟然就多了一个亲妹妹…”
顾衍之看向卷耳的眼神中有了说不清的情绪。
他久久的看着卷耳,好半天才又说出一句。
“也好,从此我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护着你了。”
少年的情愫终究是再也没了可以开口的机会。
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