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祖取的!
你舅舅要给他取名儿叫鹰爪,只因为他第一次抱这孩子时,被他的指甲划了一下脸。
你说,哪里有这么当父亲的!”
林宝儿在旁边笑的很大声
“我觉得鹰爪挺好听的,等我再生一个就叫虎扑,再生一个叫鹿奔……
哈哈哈哈,到时候生个五禽戏才好!”
卷耳哭笑不得的看着怀里的小团子
“舅母,怎么?生乐与是不够遭罪吗?
这才三天就惦记再给我添弟弟了?
再说了,哪里有好好的孩子用五禽戏命名的。”
林宝儿支颐着侧卧看着卷耳
“咋不遭罪呢?
但生孩子哪有不遭罪的?
咱文家人丁少,我都想好了,咋滴也得生个十个八个的,兄弟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再说了,用五禽戏起名哪里不好,依我的意思就该叫狗蛋儿、铁栓才好养活嘞!”
卷耳笑到不行,用一副万幸的口吻对小乐与说道
“乐与啊,你爹娘忒不靠谱。
还好你祖父是个靠谱的人,幸哉!幸哉!”
卷耳又待了一会儿,便放下了贺礼起身离开让林宝儿能够好生休息。
她同李氏闲聊着就走到了宴席上。
祁周行早就坐在一张桌子前,面沉似水的。
见了卷耳过来,抬臂招了招手示意卷耳过去。
卷耳本来是应该坐在女席的,但今日她一身男装,去那倒是不方便了。只好跟着李氏先来转转。
她看见祁周行向她招手后,就和李氏说了一声,便朝着祁周行走去。
只是没想到,半路她竟让人截胡了。
“公子!”
卷耳闻声转头一看,竟然是王志泽
“王叔?您怎么在这儿?”
王志泽见到卷耳很高兴,笑呵呵的走上前来
“小的昨日路过肃州,街上都说文家添了男孙。
小的想着您得了消息,肯定会来。
索性就备了份礼,在此地等着您!”
卷耳不解,难道生意上出什么问题了?
“哦?找我有事儿?”
王志泽伸手示意卷耳借一步说话
二人来到了一个稍微人少些的地方
“公子,通商到现在也有快两个月了。
您身为东家,怎么都不问一问?”
卷耳尴尬的挠了挠头,她都习惯当甩手掌柜了,平日收银子看账本都是谷姨和蔡嬷嬷她们在做。
“呵呵,我这不是信任你嘛!
怎么样?生意还好吗?”
提起生意,王志泽就有些眉飞色舞了
“那是自然!
公子,上个月各个国家的商队就陆陆续续的来了。
咱们家货品样式多,价格又合理。基本大家拿货都是在咱们家拿。
三公子的铺子卖的也很好,那些色目人哪里见过那么精致的饰品,都喜欢的紧。
只是公子,小的那里最近积攒了许多的银钱,您看这银子小的是不是应该定期的给您送来,或者是您派人来取啊?
边关也不是很太平,小的怕在我那时间久了,再出什么意外。
对了,还有账本!生意上小的已经一个人说了算了,同时还管着账,这事儿不合规矩!”
王志泽也是心里慌慌的,从上个月各国的商队到了,这生意用日进斗金形容也是可以的。
现在日子短还好,时间长了,他都怕他自己忍不住贪墨。
卷耳琢磨了一会儿,生意好了确实也该派个人来跟王志泽一起。
主要是除了玉门关,阳关那边也需要有人坐镇,看来是该管谷姨要人了。
三月份时,卷耳就写信给谷玉云,让她给自己培养几个忠心且有能力的人。
这半年过去了,人应该也培养好了。
“此事我知道了。
等宴席结束,我同你去玉门关瞧瞧。
收账之人我另有安排,这段时间你先辛苦辛苦。”
宴席结束后,天色已晚!
文家就留卷耳和祁周行在此住了一夜。
第二日他们与长辈们拜别时说了要去玉门关的事。
就得到了文牧的不赞同。
卷耳一个姑娘家,自己一个人太危险了。
但因为祁周行也在,文牧还不能将话说的太明白,只说要派栾云霄走一趟。
卷耳不肯,刚好这时祁周行表示自己可以陪着他去。
“师兄,我这耽误你的行程多不好意思,我自己其实可以。
现在我也会骑马了,我很快就能追上王叔,你不用陪我了!
卷耳出来时没想着去玉门关,所以她和祁周行只跟傅伯韬请了两日的假。
现在她离开不要紧,再把祁周行拐走了,只怕傅先生会生气。
“你们一起去可以,那回来呢?
回来岂不是就你一个人?
我或者是栾师伯,你选一个!”
提起栾云霄,卷耳现在满脑子都是栾云霄和夏荷因为新婚那个黏黏糊糊的劲儿。
想到这儿,卷耳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还是决定麻烦祁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