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回来了?
来,卷耳。坐我身边来!
我还以为你们会去去就回呢,怎么在那待了大半日?“
卷耳和顾衍之一回王府就来到了瑶光院想给王妃报个平安。
结果没想到,王爷不知为何今日也在府中。
“让伯母担心了。本来寻思着父亲和母亲一共也没在这边的将军府住过几日,应该是没什么可看、可问的。
没想到在那我见到了几个我父亲和母亲的同袍。因为聊的太过忘我,也没注意时辰。等那边想留饭时,才发现已经晌午了。”
“同袍?”燕王爷很诧异,陆氏夫妇的同袍自然是指在幽州时一起作战的兄弟。但是长安距离幽州有两千多里地,他们怎么会在这儿。
“是的,父王。
其中有一位还认出了我,说是当时母妃身怀着四弟从幽州返回长安时,是他带队护送的。”
“可知道他的姓名?”王妃听了这个人还与自己有关,不禁问了一句。
“好像是叫石磊。他见到我时,还唤我‘衍哥儿’来着。”
王爷陷入了回想中,半晌后问道:“这个人是不是少了一条腿?”
问完后他没有等答案,而是转头对王妃又发出了疑问“你记不记得那年你孕吐严重,在幽州实在是待不下去了。没办法我只好派人护你回长安。
当时没有特别合适的人选,是怀安说他手下有一得力的百户。为人谨慎,功夫了得。
后来到长安后,你还给我去过信。说是带队的石百户这一路上很是尽力尽力,对衍之尤其照顾。分开后,衍之还难过了好几日。你心里还捻醋了好久,说是从衍之出生后还没见过他这般惦记过谁。”
“我记得这个人,他性子很是爽朗,总是逗衍之笑。我还记得我后来再去幽州时,他好像已经升千户了。
我还开玩笑的说,是不是因为护送我们有功,你才将他升了职。你还一本正经的训了我几句,说他是有真本事的人。不要让人误会。
衍之,你说的是他吗?”
“回母妃的话。应该就是他了。他也说过小时候逗我的事。
陆府里像石磊这样的人还有不少。身体残疾的也不少。看他们互相之间的举动,应该是很早就认识了。”
“怀安啊怀安。你真是闷声干大事啊!”王爷不禁发出了一声感叹。
“当年石磊在战场上左腿受了箭伤,谁也没想到那只箭上会有毒,因为处理的太晚了,那条腿就没保住。我还记得那时刚失去的腿的他没有了生存的欲望。我为此还去劝过他,但是效果甚微。
后来这个人就不见了,我还以为他是回老家了,原来是让你父亲给送回长安养老了。”
最后这一句话燕王爷是对卷耳说的。卷耳哪里知道当年的详情,但见燕王爷说的头头是道,大概猜测真相应该也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太具体的事,我也不太知道。我还想着请示一下伯母,以后我可不可以每隔半个月就回陆府看看。
府里住了一位姓谷的姨母,她今日交于我了些地契和田契。说是我父母还留下了几个铺子,想带我去看看。
伯母,这些地契都在这个盒子里了,不如伯母先替我保管可好?”
卷耳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些东西直接藏起来不好。首先若是她想未来十几年不被说是麻烦,她得有一定的资本。其次是有了资本她还得让王妃知道。
当然她不是怕王妃贪墨她的银子,但如果知道的人越多自然越安全。索幸今日王爷也在,把话说出口就方便多了。
“你有这份心就够了。这些东西我就不替你收着了。你自己找个专门的人保管好就行。
我可记得你父亲当时可是没少赚便宜。这些地契和田契可值不少银子呢。养十个你都绰绰有余了。”
王妃直接就拒绝了卷耳的提议。开什么玩笑,她一个堂堂的燕王妃,手里什么好东西没有。她若是怕卷耳被人骗了,帮着收起来也没什么。但这话好说不好听。
当年陆怀安得了这些值钱的东西时,满长安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若是有那么一两个心眼不好使的人,当着卷耳的面胡说些什么。再传出去她收养卷耳是为了贪图她陆家的财产,她就是有嘴也都说不清了。
一个孤女,王府还是养的起的。这些东西还是她自己收着吧。大不了自己找两个靠谱的人盯着点卷耳,别让人骗了去。
卷耳露出了羞涩的微笑,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以小人之心 度君子之腹了。
“说起来真的很羞愧。我刚看到这些东西时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父亲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要不然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银钱。
但听伯母刚才话里的意思,是我父亲得到这些大家都是知道的呢!”
王爷哈哈的大笑出声“何止我们,这件事当年可是震惊朝野呢!
我那年回长安述职,顺便想向皇上给你父亲讨了个封赏。你父亲也终于从守备升到了明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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