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怪我?”
“若不是我掌握的那些知识,你现在才是压根坚持不下去吧?”
交涉一道,最先被提及的往往是对主动权的争夺。
在高手过招并不常见的现实生活里,掌握主动权就等于是掌握了话语权,足以满足你的大部分交涉需求。
秉承着这一点,爱丽速子在一开始就选择装模作样的研究试管。
这本质是一次试探,结果就是蹦出个不是很心平气和的声音,而且那音色,听着是自己没错。
……
当然,也可能是个头顶银色的双角,眼有金色泪痕的麻烦女人,但实际出现的发声者,的确是爱丽速子没错。
而且还是穿着实验室白大褂的爱丽速子,顶着非常明显的黑眼圈,以一副明显很不乐观的精神状态解释了之前为什么能那么干脆地让出主动权。
但这也并不意味着她刚才有门不走,非要喊对方说个请的危险举动全然无用。
因为交涉并未结束。
此刻,真正见面,才算是交涉的正式环节。
尽管她在行动之前就已经确认症结在于本我的暴走,处理起来理应是协助超我将其镇压便算完成,交涉的什么的,大抵是没有存在的必要。
可她打从降临此处,尚在高空时就有一个疑惑。
这乍一看像是已经有一方溃败到只能龟缩一隅的情况,自己是如何稳定的?
她不是很懂心理学,也不是很懂精神领域的对抗会在外部同步出怎样的状况,可她唯独清楚若是超我占据了绝对上风,那她找茶座帮忙的时候,恐怕做不到那样的平静。
“说什么蠢话!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那疑惑到了现在也没有得到解答,但又好像已经有了验证解答。
当她真正和对方见面,这像是熬夜熬到有些神经质,只在一开始平静后便开始破口大骂,直接露出了自己平日也难做到的大小眼表情的女人,就算是将答案写在了颜艺上。
“不就是你被超我逼到了墙角吗,我倒是蛮好奇你是蠢到什么样的地步才会导致这种情况发生?一般不都是欲望压倒理性吗?”
怎么现在变成了好像理性要把欲望赶尽杀绝?
“你还好意思问!那不就是你这混帐的问题吗!”
直接抬手戳她锁骨的本我速子,几乎是一幅择人而噬的神情。
“是你放着那欲望不管,让它直接沾染了我和她,现在哪儿有什么本我超我,只有那个疯子女人要用更离谱的方式抢走豚鼠!”
似是越说越气,那女人干脆背过身去,从桌上抓起个针剂插自己身上,顿时安静了不少,旋即拽过一个电脑椅坐下。
而爱丽速子只是沉默几秒,旋即表情微妙。
“那我为什么会想来?”
虽然有过预想,但这一幕真正发生还是有些难绷,让她忍不住去想那豚鼠君有没有考虑过这种状况。
“因为我发了求救信号,”女人划过屏幕操作着,扭头问,“你能让那家伙去发疯拼一把那蠢笨的想法吗?”
“蠢笨么?我怀疑她会安排得很周全啊。”
“周全?哈,她不在乎其他人,也不在乎奔跑,你管这叫周全?”
人在极度无语下的确是会笑的,本我速子从未有此刻这样理解这句话。
“听起来不是很超我,一点都不社会性。”爱丽速子摸了摸下巴。
“还想着那没用理论么?我问你对自己的社会规范、伦理道德和价值观是有多自信?”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这给她问到了。
“别人的人格结构里,超我是道德分支,是为了为之努力的美德,那么……你眼中的道德是为了什么而存在?你眼中的美德又符合世人的定义么?”
“好吧,那么聊聊该怎么做吧。”
根本连一秒都不用迟疑,快得仿佛直接跳过了思考,爱丽速子拍了拍手,中断了对方可能会自己阐明的真实。
她也不是真的什么都没考虑,只是这样装傻充愣让对方一条接一条的托出证明最具效率,但这个就不用说了。
真让自己背刺自己,就算不得装傻了。
当务之急果然还得是将这最荒诞的发展迅速的处理掉,谁知道豚鼠君那个一样很阴暗的家伙有没有在远程,甚至现场偷窥?
——
“哎呀,正好到这儿给打断了。”
同一时刻,游泳训练馆,奥默遗憾地敲着虚拟键盘,正在盲打,双眼都还望着这被兽之王端起的小小屏幕上。
“遗憾,我还想听速子自个儿细数罪恶呢。”
甚至刚还想问问兽之王这有没有录屏功能,毕竟在这波旁和爱织都感应不到的当下,魔人自带的外置录音设备也不是很管用。
若只有爱织与波旁在,他就干脆让兽之王现身了,可惜,这游泳场地的学生挺多,也挺热情。
在这边训练时,那叫一个目不转睛,盯个没完,而在这边休息的时候,又是一个接一个的崇拜、鼓励,上补给,奥默自个儿给女孩们准备的运动饮料与源能补剂虽然有在正常消耗,但边上堆的各种慰问品已经是个小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