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太感谢您了,奥默先生。”
“过誉了,阿黛尔小姐。”
屏幕中那疑似站在台阶边的青年平静道,而阿黛尔正坐在自己在公司的宿舍中,紧了紧尖耳前贴近的耳机,又道:“不,我的感谢绝对没有夸张。”
“您既带来了安抚那位壬龙的风水师,又亲自协助控制负能量,要知道,那三位护卫都对您的能力感到惊讶。”
“是么…”
“是的,奥默先生,他们都做不到将负能量那样浓缩并引导。”
“看来他们更偏向于对定向技艺的凝练。”
“或许?只是不论如何,关于您这次的超额协助,前辈和缪尔赛思小姐都建议我再表达一次感谢。”
“确实,那两位在人际关系上的表现足以称作完美无缺,但您其实没必要太过遵循他们的意见,阿黛尔小姐。”
“不是的,这算是表述上的——”
“能够理解,您想说自己确实心怀感激而不仅仅是盲从意见,对么?但我的态度依旧,并且不得不提醒您……”
隔着屏幕,青年似是终于认真了些道:“在您主动提及不必以姓氏相称后,这份双重感谢便会更加不合时宜。我猜您并未对那两位提及这份信息,便令那两人也产生了误判。”
“……确实如此,我好像理解了,抱歉,奥默先生。”
“不必道歉,我并不是责备您的意思,事实上,我理解您的心情,只是我也想有些逾越地对您提个建议。”
“您请说。”
“在试图表达情感的人际互动上,比起那两位在人际交往上游刃有余的先生小姐,您可以更多咨询您身旁那位兽主阁下。”
“您说多利?”阿黛尔有些迟疑地看向自己那平整而又空阔的桌面。
“人与人的交际在绝大部分时候都不能走捷径,因为人心的复杂远比火山石深邃,询问照搬旁人的做法并不可取,即便他们对自己的事处理得总是轻而易举。”
“但是啊,但是……”屏幕中的青年说着,略微抬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继而又重新垂下。
“倘若能够直接了解对方的人格模型,你至少可以模拟你所期望的交流。”
“唔……”
“然后是收尾的忠告,将其作为咨询一环,不要盲信。”
“诶?emmm是因为人心的变化么?”
“对的,人格也并非永恒不变之物。”
“奥默先生,果然很游刃有余啊。”
“说笑了,我在最近几日还常常深感人心变幻无常,总有许多不能及的拐角,到现在也只能将自己的一些收获当做经验充作谈资。”
“感觉又要表达感谢啦。”
“那就真的诚惶诚恐了,不如阿黛尔小姐再提一提薪酬如何?”
“诶?可是现在再提的话就得和大家研讨会了。”
“说笑的,”对方也确实轻笑着道,“之前的提薪便已是预料之外,要我说,那时我就已经感受到了阿黛尔小姐的感激。”
“奥默先生意外的在这方面很现实呢。”
“确实如此,我想,这世间的所有理想总是都得立足现实,不过若是阿黛尔小姐没有别的事的话,我便该失陪了,我这儿还有两位姑娘等着我给她们报出奔跑的计时。”
“啊,抱歉,我没想到您会在这个点还在训练。”
“没关系,确实很难想到,那么我先告辞了,下次见,阿黛尔大小姐。”
“再见,奥默先生。”
个子小小的研究员说着,见到对方切断通讯后便也摘下了耳机,便见身旁围绕着三位有着奇特样貌特征的女孩。
她并不因此惊讶,毕竟这些人都是她的室友。
罗德岛的公司宿舍标配四人一间,当然也可以凭着工作或是个人需要递交单间申请,而她阿黛尔·瑙曼作为高级资深干员自然有这个权利。
但她还是没有那个打算。
这既是因为她满意于现在的室友们,更是因为她那曾听力有损的过去给她带来的习惯。
虽然许多残疾患者都会对自身缺陷无比敏感,乃至逞强遮掩的地步,但她却是能够正视自己的缺陷。
坦然承认一人生活的不便,并不拒绝那必要的帮助。
所以当原本在泰拉的室友也终于穿越到这边,并分配到同寝时,她便自然没有申请单间的必要。
“怎么样?艾雅法拉,那个男人就是之前提过的顾问?”
罗德岛公司尽管如今也入乡随俗地挨个‘真名解放’,但也还是会有不少新来的老乡,会习惯性的称呼代号。
于是阿黛尔那捏它自‘艾雅法拉火山’的代号,便会在寝室里时常复苏。
毕竟屋里有俩人在这边才呆了还没几个月,其一便是眼下叫她的那位,有着巨大毛绒尾巴的狼耳女性。
代号普罗旺斯,在地质考察领域与另一位代号地灵的羊角同族女性一样,都属于她的前辈。
但就年龄而言…对方也就比她年长那么一点,所以她会称呼。
“普罗旺斯姐姐也对奥默先生感兴趣?”
“在外考察的时候无聊起来不就只能看手机嘛,”普罗旺斯那对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