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城来了一伙商人,据说是从宁州而来,特意来求见李长风。
一行人虽然不多,算上马夫加起来也不过二十一人,但个个都是高手,尤其是驾着马车的那个老头,实力更是深不可测。
莫小山本不想放这些人入城,可他们有风字营的人带路并且带来了风无踪的书信,莫小山看完书信后才下令打开城门让这支商队入城。
这些年人入城后倒也还算老实,整天待在住所极少出门,这让莫小山松了口气。
李长风回到岭南城后,莫小山立即把这件事告诉了他,还把风无踪的书信一并给了他。
一边听莫小山讲,一边看着风无踪的书信,李长风很快弄清楚了事情的缘由,这伙人是为了武家县那个县令武存义来的。
李长风对这个武存义还有点印象,当初风无踪在许州城的时候曾召见各县县令,其他县令纷纷表示臣服,只有武家县县令武存义不服,并起兵反抗。
后来风无踪镇压武存义后,无意间发现这个武存义私下竟然从宁州贩卖战马。
李长风朝着城中走去,边走边问:“人在哪里?”
李长风大概已经猜到了来的这伙人身份了。
莫小山说:“安排在了城中,元小狼一直盯着呢。”
李长风说:“让他们来见我吧。”
没多久,一老一少被带进了王府,老的须发皆白,身躯佝偻,拄着一根蛇头拐杖,步履蹒跚,弱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
那小的看着二十出头的样子,面如冠玉,眉眼带笑,手里拿着一把白玉骨扇,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
“草民孙且行,拜见楚王。”自称孙且行的年轻人朝着李长风跪拜下去,行了一大礼:“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个拄着蛇头拐杖的老者只是朝李长风点了点头,并未行礼。
李长风没怎么看跪在地上的孙且行,一直在打量着那个老头。
那老头看着已是风烛残年,但李长风却看出来了,此人是一个七品巅峰境界的高手,离八品武者也只差临门一脚。
那老头也在打量着李长风,他听闻过李长风很年轻,但没想到这么年轻,更让他心惊的是他完全看不透李长风的实力。
“老朽曲逢春。”老头朝着李长风微微弯腰行礼,“见过楚王。”
李长风点了点头,不咸不淡说道:“都无需客气。”
“谢楚王。”
孙且行道了声谢,起身站在一旁,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
李长风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二人入座,开门见山问道:“你们是为了武存义而来?”
曲逢春并不入座,而是以仆人的身份站在了孙且行身后。
孙且行点了点头,说:“草民与武县令有旧,听闻他得罪了王爷而入狱,所以斗胆来求情,希望王爷能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武县令一次,草民愿献上黄金万两为武县令赎罪。”
李长风看了眼孙且行,很不客气问道:“你应该就是西川侯那个私生子吧?”
李长风这话问的很不客气,甚至非常的无礼,孙且行和曲逢春两人脸色明显变了,尤其是曲逢春脸上明显带着一股怒意。
孙且行脸色很快恢复如常,并没有否认:“是。”
李长风又问:“武存义走私私藏战马,也是你指使的?”
孙且行又点了点头:“是。”
“所以你今天到底为什么来了?”李长风盯着孙且行,目光忽然变得冰冷起来:“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所以就不要拿救武存义这种借口来糊弄我了。”
“合作!”孙且行立即说道:“草民来是想和王爷合作,共同推翻朝廷!”
“合作?”李长风问:“你想怎么合作?”
孙且行说:“草民名下的商行遍布宁州、定州、云州、朗州等各地,每年净利润在百万两白银以上,这些钱草民愿意都献给王爷。”
李长风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你该不会是大赵国首富吧?”
“没有没有。”孙且行连连摆手,谦虚道:“前十而已。”
李长风看着孙且行,说:“年纪轻轻的就拥有如此丰厚的家业,实在是令人敬佩。”
孙且行摇了摇头,说:“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家业,因为都是暗中经营,明面上和西川侯没有任何关系,所以逃过了一劫,后来辗转落在了我的手上。”
李长风收回了目光,说:“你继续说。”
很显然,仅仅是钱并不能打动李长风。
孙且行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缺少战马,我可以从宁州弄来上等战马。”
李长风来了兴趣,问:“你可以弄来多少匹战马?”
孙且行说:“一年差不多可以弄来两千匹。”
李长风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赵国对战马的管控十分严格,他本以为孙且行一年能弄来三五百匹就不错了,没想到他一年竟然能弄来两千匹,这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
“不够。”李长风平静说道:“每年至少弄来三千匹上等战马才行。”
孙且行想了想,答应下来:“可以。”
李长风说:“现在可以说说你的条件了,或者说,你想得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