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落下的时候,泰山军开始攻城了。
箭矢如雨,鼓声似雷,虎豹营士兵列阵向前,身后一架架投石车摆开阵势,磨盘大小的巨石如流星般朝着伏虎关砸去。
伏虎关上,负责守城的主力济北营,此外还有数千老卒和一万东方家招募的士卒,总兵力有三万多人,据险关而守,泰山军想攻破伏虎关也不是一件易事。
东方烈阳身披银色战甲高站在城墙之上,黑色长发迎风舞动,望着城下密密麻麻的敌军,神色平静。
银白色的战甲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让人想不注意都难,城下虎豹营弓箭手立即调整方向将羽箭对准了东方烈阳。
一时间羽箭如蝗虫大军般铺天盖地朝着东方烈阳落下,两名士兵立即举起一人多高的盾牌挡在东方烈阳面前。
盾牌上瞬间钉满了羽箭,巨大的力量震的两名士兵都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忽然,一支铁制羽箭穿透盾牌贴着东方烈阳脖子划过,“嗡”的一声钉在了身后的柱子上,还在不停颤动。
“小公爷,小心!”
济北营主将陈尚举着一块铁铸盾牌挡在了东方烈阳面前,挡住了虎豹营的铁箭。
陈尚年近五十,曾是东方洪山帐下一名虎将,得知东方家的遭遇后心中愤懑不平,后收到东方烈阳密信后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带着济北营来投靠东方烈阳,有不从者皆被斩杀。
“小公爷,这里太危险了,您还是到城下坐镇吧。”陈尚劝道:“实在不行,您换身甲胄吧,这银色甲胄太显眼了。”
“只有这样将士们才能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见我。”东方烈阳说:“我要让将士们知道,我东方烈阳与他们同在,城若破,我先死!”
陈尚说:“可这样也太危险了。”
东方烈阳平静说道:“东方家的人何惧危险?”
城墙上万箭齐发,虎豹营士兵顶着密集的箭雨前进,不少人纷纷中箭倒下,身后的士兵并没有停留,踩着同袍的尸体继续前进。
靠近伏虎关城墙后,虎豹营中二三十道强大的身影冲天而起,朝着伏虎关城墙上冲去,这些都是军中的修行者,实力强悍,有两人更是六品修为的高手。
城墙上,城防弩发威射出十几道寒光,虎豹营修行者瞬间有七八人被洞穿了身体,哗啦啦的从半空中掉了下去。
就在虎豹营的修行者快靠近城墙时,伏虎关内同样冲出二十多道身影将虎豹营的人拦了下来,双方厮杀在一起,一时间难分胜负。
“咚!”
巨大的撞城柱撞在伏虎关城门上发出一声巨响,虎豹营将士顺着城墙往上爬,羽箭巨石如同雨点冰雹般落下,城墙上哀嚎不断,不时有士兵被羽箭或巨石砸中。
虎豹营的攻势极为猛烈,想要一鼓作气拿下伏虎关,可显然他们小瞧了伏虎关的守军。
济北营是正儿八经的战兵营,常与山贼流寇厮杀,士兵个个都是见过血的精锐之兵,因此面对虎豹营的强攻表现的十分镇定。
“放!”
等到虎豹营士兵爬到城墙半中腰的时候,陈尚一声令下,士兵们抬起一口口大铁锅将里面滚烫的金汁顺着城墙倾倒而下。
那金汁中带有剧毒,普通人皮肤上只要沾染一点就会迅速腐烂,不出三息就会浑身发紫,咳血而亡。
虎豹营士兵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成片的从城墙上掉下来,有些还没落地就已经没了气息。
马文礼看到虎豹营的惨状后,怒道:“金汁中有剧毒,好毒辣的手段!”
“手段是毒辣了点,但效果同样明显。”百里东岳看着城墙上的东方烈焰,沉声说道:“东方家的人,果然不能小觑。”
金汁倾泻而下,瞬间击溃了虎豹营的攻势,百里东岳下令让弓箭手和投石车加大力度,一时间箭如雨下,巨石一块接着一块砸向城墙,好像要把伏虎关砸塌一样。
东方烈阳神色平静,护在他身前的两面护盾已经换成了铁制重盾,羽箭射在上面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根本无法射穿铁盾。
等听不到羽箭的声音后,东方烈阳又让人把盾牌移开,自己暴露在敌军视野中,虎豹营弓箭手看到东方烈阳后,又全都朝他射了过来,这时身边的士兵又立即举着铁盾护在他身前。
东方烈阳以一己之力吸引了虎豹营不少弓箭的羽箭攻击,为城上守军分担了一些压力。
这场战斗从早上持续到了午时,城下尸体堆积如山,而伏虎关依旧固若金汤。
“小公爷!”一个身披重甲的中年壮汉浑身是血的走到东方烈阳身边,一脸敬佩说道:“小公爷神机妙算,百里东岳果然派了一支人马想从龙首山脉绕到伏虎关后。”
东方洪山死后,定国公的爵位传承就断了,赵国再也没有定国公了,但为了表示对东方烈阳的敬意,这些人还是称呼他为“小公爷”。
东方烈阳问:“如何?”
重甲壮汉兴奋答道:“三百多人只有十几个逃了出去,剩下的大半被杀,还有一小半被活捉了。”
东方烈阳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看来今日这一战暂时要结束了。”
伏虎关前,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被人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