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此刻谢文珠掉着眼泪发脾气,说要和他分道扬镳,太子是头疼心也疼。
他拧眉抱住谢文珠哄,软言软语许久才终于把人哄服帖。
软香温玉在怀,太子很难把持,正伸手从她衣襟探进去,却被怀中女子阻止。
谢文珠含羞带怯地看着他,摇头拒绝。
太子被她搅得心头火起,可到底不好强迫她,只得抽出手隔着衣衫捏了几把,哄着她用手帮自己解决。
等到月上中天,他才抱着腿软的谢文珠回她自己厢房。
太子穿过小院正要走,忽然听见后面有男女嬉戏打闹的声音。
他顿足,没有上前,只是远远眺望。
只见一宽肩窄腰的男子抱着一名女子背对着他。那女子身量娇小,身子尽数被遮住,唯有一张芙蓉面搭在男人肩上,两条纤细的腿勾在男人腰间。
他凝眸,发现正是谢知让的妻子。
他同她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只觉她颜色寡淡,却不想今日一见,那人恍若月下女妖。
但见美人娇艳妍媚,嘤嘤然如梨花带雨,楚楚兮若芍药笼烟。
怎一个美字了得。
太子不由喉头发紧。
那点没被谢文珠满足的欲望,此刻熊熊燃烧。
“这是寺庙,有佛祖瞧着的,你不许这样!”女人娇滴滴抱怨。
而后是男人低低的笑。
“佛祖若真能看见,他怎么能让我这种人进寺庙?还不一道雷劈了我?乖乖,他眼瞎着呢。”
女人又羞又恼,“总之……总之就是不许!”
“好,不许就不许。但我要走了,你来送我,还不亲亲我?嗯?”
太子还欲再看,忽而一颗石子落在他脚边。他顿了一下,转身悄悄离去。
谢知让的妻子……他记得是姓姜吧?
不愧是江南女子,一把嗓子如黄莺般宛转悠扬,又娇又媚,极是惹人疼爱。
啧,若他也能尝尝这江南女子的味道,想来这滋味是爽极。
打定主意,太子加快离去的步伐。
……
接下来两日,姜蜜都安静陪着老夫人吃斋念佛。她让小丫鬟悄悄盯住谢文珠,一有动静便回来禀告自己。
这种不光彩的事,若叫外人知道了,总归是不好的。
谢家上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谢文珠做出这种丢脸之事,谢家全家都得跟着没脸。
姜蜜正陪着老夫人听大师傅讲课,忽然见拂冬来叫自己出去。姜蜜回身见那小丫鬟在殿外等着,了然。
那边的谢文珠正要出门,却见有脸生的小丫鬟拦门不让自己出去。
“我们姑娘是府上正经主子,从前三夫人当家时,你们上赶着巴结都赶不上趟儿,如今倒敢拦起路来了?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让开!”
谢文珠身边的丫鬟十足跋扈,指着小丫鬟的鼻子便开始骂。
小丫鬟缩着脑袋,一句话都不敢说。
大丫鬟见她不说话,气焰更是嚣张,两步上前推搡她。小丫鬟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五妹妹的丫鬟好生威风。”
谢文珠原还冷眼旁观,听到这话却是一愣,板着脸道:“你来做什么?”
姜蜜也不在意她这般无礼,目光落在谢文珠手上的红绸,随即笑道:“我来劝劝五妹妹,莫要做傻事。”
谢文珠一把捏紧手中红绸,抿紧嘴角,冷声道:“我的事儿,轮不到你操心。”
“五妹妹这是哪儿的话?我既是你堂嫂,也是这一家主母。你的事儿,如何轮不到我操心?我是想着女子当洁身自好,不可做傻事。妹妹莫要辜负嫂嫂这一片苦心才是。”
谢文珠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那天是你?”
姜蜜疑惑反问,“那天?哪天?妹妹在说什么?”
谢文珠咬紧牙关不说话。
于是姜蜜指了指那根红绸,幽幽念道:“芝兰茂千载,琴瑟乐百年。这文珠是五妹妹,那这……”
“够了!”谢文珠目光沉沉,看着姜蜜的眼神几乎要吃了她,“姜蜜,你少多管闲事!倘若你敢告诉祖母,休怪我不客气!”
姜蜜笑容不变,只轻声道:
“五妹妹,非是我要多管闲事。我今日若放你出去了,没得叫你带坏全家的名声。”
“这红绸挂到那姻缘树上,每日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没准儿哪天就有人瞧见了。届时,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五妹妹同有妇之夫纠缠不清,上赶着要去给人做妾。”
“谢家男儿不纳妾,谢家女儿不做妾。五妹妹身上流着谢家的血,怎么就不懂谢家的规矩呢?”
“你少拿祖宗规矩来压我!”谢文珠怒不可遏。
片刻,她又冷笑道:“你以为这谢家的规矩能管住所有人?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我可是亲眼瞧见三哥在外和一个卖豆花儿的女人勾勾搭搭的。到时候他非要纳妾,你以为这祖宗规矩能拦得住他?你就等着和小妾斗去吧!我看你还有什么心思和我耀武扬威!”
姜蜜微顿,不动声色。
“你三哥的事情,如何也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