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错。”
刘斐斐只觉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胸口憋的几乎透不过气来。
不都说乡野淳朴,农村人心思单纯,心地善良,不会城里人那些勾心斗角,肮脏算计吗?
李文风没了的消息才传回来多久,这些人……
这些人好像突然间就不要脸了,可着他们的脸皮使劲儿作贱欺辱二嫂母女四个。
真是……
气死她了!
看着眼中泛着迷茫的樊清一,刘斐斐想不到什么更好的话安慰她。
只能干巴巴的说了句,“是……这个世道不好。”
“嗯。”
樊清一没再问,两人一路无话。
走到家门口,樊清一开门,跟刘家父女告别,刘斐斐看着她又说了句,“二嫂,等你强大起来,你会发现整个世界都会对你和颜悦色。”
身处弱势,总有人想趁机再踩上一脚,最容易受委屈,也最容易无处伸冤。
虽然残忍,但却是实实在在的人性。
樊清一扶着门的手一紧,朝刘斐斐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好,我努力,快回去吧,很晚了。”
她朝刘父点头,刘父微笑,姐妹俩也跟二人再次打招呼告别。
院门慢慢关上。
刘父拍了拍女儿,“斐斐,走了。”
刘斐斐不开心。
坐在后座上,拽着父亲腰上的衬衣,扭啊扭。
“怎么?替你二嫂觉得委屈?”
刘斐斐动作一顿,头抵在父亲后背上闷闷的嗯了声,“李家我最喜欢的就是二嫂,以前李文风还活着,李家那些人都还有个顾忌,李文风才死,他们……”
她嘟嘟囔囔跟刘父抱怨,山河村那些愚民,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想让二嫂她们娘儿几个给李文风陪葬!
最后还是村长出面,把她们母女撵出来算了结了。
刘父听的一脚快一脚慢,差点把车给撂了。
“爸,今天要不是有二叔,你说二嫂她什么时候能回来?阿璃和珠珠怎么办?”
到政府家属大院的时候,刘斐斐问刘父。
这问题,刘父也回答不上来。
他叹了一口气,“有你这么个妯娌,也是你二嫂的福气,以后让你二叔在纺织厂那边看顾点,她在那边摆摊,日子总还是能过的下去的。”
“那边那么多摊贩,谁都想赚钱,那心思可海了去……”
刘斐斐已经开始担心了。
刘父无奈,“那你说怎么办?她是你二嫂,你马上就要跟李泽夕离婚了,离了婚你们俩连妯娌都算不上……”
“爸,要不,你跟我妈认我二嫂当干闺女吧?”刘斐斐语出惊人。
刘父一脚踢在台阶上,锐疼瞬间从大脚趾传到身上,疼的他一哆嗦。
“想一出是一出啊你!”
刘父给了女儿一爆栗,“赶紧上楼睡觉,都快下一点了!你明天还上不上班?”
“哎呀,你和我妈说说……”
刘斐斐拽着刘父的胳膊,父女俩一路拉扯到家门口。
刘母一早就在窗户前看到了父女俩,开了门接人,看到刘斐斐缠着刘父闹腾,就笑,“这撒的哪门子娇?”
“……说说嘛。”
刘斐斐话才落,刘父好笑的抽出胳膊,“你闺女见不得她二嫂被人欺负,想让咱们认下来当干闺女。”
“这孩子,净说胡话。”
刘母哭笑不得,“你二嫂又不是没父母,咱们认来算怎么回事?你们吃饭了吗?吃过了?好了,炉子上还温着水,去擦洗一下赶紧睡觉,很晚了。”
屋里的钟恰好敲了凌晨一点的钟声。
刘斐斐失望的叹了口气,蔫蔫儿的回了屋。
刘母张嘴想叫她端水,她房门已经关上了。
“这孩子……”
刘母宠溺一笑,问丈夫,“怎么回事?孩子反应怎么这么大?”
刘父简单的把找人的经过说了说。
刘母眉头蹙成了川,“这、这是怎么说的?怎么把人单独留在那?她不还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吗?”
“谁说不是?家里还有俩孩子一直等到天黑,所以咱家丫头才这么生气。”刘父叹气。
刘母沉默了一会儿,也叹气,“她二嫂也是个命苦的,先头家里有男人顶着,现在男人没了,是为着孩子逼自己立起来的吧,可惜啊……”
城里毕竟不是农村,她不熟悉城市的生存之道,难免会吃亏。
“不是说她要在纺织厂门口摆摊吗?有空咱们去捧捧场,让老二看顾一二,日子总要过下去。”
刘父点头,“我刚才跟闺女也这么说的,她啊,觉得那些摆摊的心思更多,也怕她二嫂吃亏,你说说……”
“诶,老刘,我有个主意,一箭三雕。”
刘母想到最近让他们两口子头疼的事,眼睛突然一亮,抓着丈夫就笑,“既能让姓桑的那群人不敢再动斐斐二嫂,还能顺利让斐斐与李泽夕离婚,还能让李家人也不敢再随便打斐斐二嫂的主意。”
刘父也笑,“这么厉害?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夫妻俩凑在一起,头对头,一个说一个符合,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