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黄昏时,江止行带着倾灵去跟三个长老吃饭,在路过祠堂时,倾灵透过格子窗往里去看。
里面一如既往的安静和宁静,但想着暗一至今还没有回来,倾灵垂下眼掩盖了几分眼眸中的情绪。
她扮演着江止行的夫人,温柔的坐在他身旁。一顿饭下来,两边都滴水不漏。
可是等到倾灵回到房里时,总觉得身上好像有东西在动,她不经意往手臂上拍了一巴掌,却明显感觉到隔着外衫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压扁在了手臂上。
等她脱下外衫后,那外衫内侧爬着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虫子惊的她尖叫出声。
门外的江止行连忙推开门进来,在看到这样的场景后当机立断把那件爬满虫子的外衫丢到了外面。他不放心的拉过倾灵仔细检查后发现,那米粒大小的虫子都残留在她的外衫上,没有爬到里面去。
“哪里会来这么多的虫子。”倾灵心有余悸,现在都感觉浑身有东西在爬,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江止行也表示难以解释,虽说蓬莱在岛上,树木繁多,但不至于一时间出现这么多虫爬在倾灵的衣服上吧。
见倾灵实在是被那密密麻麻的虫吓得不轻,江止行找蓬莱人帮忙打了热水,把房内的浴盆倒满后让倾灵好好洗个澡。
隔着一扇门,倾灵在里面洗澡,江止行在外面站着,他看着地上那被随意抛着的外衫,小心的用手捻着衣角扯开。
里面密密麻麻的虫子还在那儿爬着,看的人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极度的不适应。
想了想后,江止行从一旁捡起一片树叶,小心挑起一只虫子放近了些想看看到底是什么虫。却发现那米粒大小的虫长了一对尖锐的獠牙,尾端还有一根刺。
从没见过如此长相的虫,也很奇怪,这虫为何一直趴在倾灵的衣服上不走呢。
等倾灵洗好了澡,她换了身干净衣服后才感觉那股子头皮发麻的感觉逐渐消失。不仅那件外衫她没勇气要了,就连里面的衣服她也一同丢了出来。
着实是太恶心了啊。
虽然那虫子一直只在倾灵衣服上爬,没有往外走,但还是不免让人担心,万一一没注意又爬身上来可怎么办。
于是江止行点了把火,把倾灵丢弃的衣服包裹在一起打了个结,连同那虫子全部烧成了灰烬。
奇怪的是,那烧着的烟雾竟然慢慢变成了浅浅的青绿色,还散发着一种奇怪的香味,闻得人头阵阵发晕。
两人连忙进房里躲开那香味,经过这么一遭,倾灵忽然想到,暗一是不是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中了这类的香味,导致人不太清醒了?
想到这里,倾灵握着江止行的手臂,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要去趟祠堂。”
看她那认真的模样,江止行轻笑了声说好,等再晚一点,我们就去祠堂。
可是祠堂的大门被一把巴掌大的铜锁给锁住的,那格子窗都是钉死推不开的,要怎么进去呢?
然而等倾灵二人到了祠堂门口后,发生的事情让倾灵总觉得有点微妙。
堂堂西洲的白衣国师,竟然从怀里掏出一支纤细的簪子,四处打量大小没有人后,才小心的把那簪子尖锐的一头插进了锁孔中。
随着他闭着眼睛细细感受,一声清脆的响动后,那铜锁啪嗒一声开了。
江止行解开锁后转头招呼倾灵进去,却接收到了她微妙的表情。
“怎么了?这样看我?”江止行拉着倾灵走进了祠堂,还顺手把锁扣在了门上,营造出有人离开忘记锁门的假象。
倾灵干笑了一声后说道:“突然有一瞬间,还以为身边站的是凌亦泽呢。我以为只有他才会这种不上道的伎俩。”
这话说的江止行噗嗤一声笑了,他从怀里拿出火折子点燃后说道:“你这应该叫刻板印象了,我没那么高处不胜寒,这些事算不得什么。”
在说完后,两人就在这不大且空旷的祠堂里打量了起来。
既然说有密室,那就肯定是有机关的。可是绕了一圈后,除了倾灵敲击墙壁发现密室的位置外,对待机关是一无所获。
这祠堂里最能藏东西的大概就是灵台了,在两人对视后,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想法,走近些后细细打量那摆放着的牌位。
这祠堂是有专人打扫的,虽说角落里放着的那些所谓“罪人”的牌位落了灰,但是灵台上的牌位却是干净的一尘不染。
这样打量也看不出什么,倾灵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撸着袖子直接上手去拿牌位。
见状,江止行也明白了她的意思,若是机关真设置在牌位上,一个个拿过去才是最能分辨的。
两人一左一右的把牌位拿起来又放下,随着江止行的手握住一个抬不起的牌位时,倾灵也停下了动作看着他。
江止行握着那个无法拽动的牌位,尝试左右转动也卡的死死的。但是随着他的手往后推牌位时,暗门被启动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那堵墙的暗门,缓缓打开。
在进去后却发现是摆放着古书的书架,还未等两人有所查看,祠堂外却传来声音道:“这门怎么没锁?”
“难不成有人进去了?!”
倾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