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倾灵脑海里仿佛炸开了一束烟火。她条件反射的去推搡江止行的胸口,却被握着手扣紧后按在头旁边。
他的吻是柔的,如同他做事风格一样,不急不躁,循序渐进。
吮吸着柔软的唇瓣,舌尖在周围打转,完全不急着攻城掠地。而后略微用了点力,舌尖便从她唇缝滑了进去,一寸一寸品尝。
“江。。。”倾灵含糊着想喊他的名字。
做戏也不用这么真实吧!
她微微偏头躲了躲,却被还捏在下颚的那只手又给转了回来。
“专心。”
含糊的话语从那双好看的唇吐出来,江止行垂眼注视着她的那双瞳里褪去以往的平静,像是点燃了一把火。
嘴再次被堵上,倾灵心乱如麻。
被江止行扣在头旁的手也忍不住攥紧,唇上的触感太过于温柔,如同心脏上有一片羽毛轻轻抚扫,动作暧昧又亲密,唇齿交融的声音混杂着含糊的水声从耳朵里传入脑海中。
那炸裂开的烟花再次迸发出绚丽的色彩,让人有些发蒙。
等到江止行终于放开倾灵结束这个吻时,两人的呼吸声都重上不少。
“他走了。”江止行压着声音,略微沙哑的偏头看了看窗户,随后起身将倾灵也扶了起来。
指腹轻蹭去倾灵唇边的水光,江止行的表情中带了几分歉意的看着她。
被碰着唇,倾灵的脸更红了些,她抓住江止行的手,阻止他再碰自己,抬手用袖口擦了擦唇。
她深呼吸压下那颗还在胡乱跳动的心,一直提醒自己江止行这个吻只是为了打消蓬莱人的疑虑。
可是虽然如此想着,但倾灵脸上的红晕是丝毫都没有减轻,她的视线也不敢与江止行对视,只能是低些停在了他肩头的青丝上。
之前没有问出口的话也终于是问了出来:“今晚怎么睡。”
就这么一张小床,该怎么睡?
江止行安抚的替倾灵将略微凌乱的发理了理,起身从床上下到地面后说道:“你睡吧,我在坐会儿就行。”
那白衣清冷的国师替倾灵整理好床幔,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掏出一本书借着微弱的烛光看着。颇有要坐到天亮的姿态。
隔着床幔有着朦胧,倾灵坐在床上看着他,此刻克制守礼的江止行与刚刚吻她时仿佛判若两人。
唇上仿佛还残留着一丝暖意,想着那说是说做戏,却让人面红耳赤的吻,倾灵感觉脸上刚降下来的温度又再次升了上去。
她没有再多想,翻身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这张床随着倾灵翻身发出吱呀声,她闭上眼睛好一阵子都没能入眠。
边上坐着一个人,让她自己舒舒服服的睡觉,她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江止行毕竟是为了帮她才带她来的蓬莱,可是这会儿竟然让人家坐着熬夜。
而在蓬莱起码还得待数日,那这不就是说,江止行得在那木头椅子上坐好几日?
挣扎了一番后,倾灵认命的叹了口气。
随着床铺发出声响后,江止行的衣摆被如葱般的指尖给拽了拽。
他放下书偏过头去看从床上下来的倾灵,女子抿着唇偏着头,故作平静道:“上床睡吧,能躺下两人。”
江止行瞳中闪过一丝笑意,轻声道:“没关系的。”
“不是没关系,你坐在这里,我。。。”倾灵蹙着眉转过头,口吻中也带着几分急促,却在与江止行对视上时又泄了气。
软了腔调垂下眉,听上去如同撒娇般说道:“我睡不着。”
“你不必放在心上。”江止行自然知道倾灵这句话的意思,他坐在这里让她良心不安了。
牵住倾灵捻着他衣角的手,温柔的把人又带回了床边坐好后再次开解道:“不用觉得有负担,都是我自愿的,你好好睡,明日还得去祠堂呢。”
说罢,江止行便转身准备再次坐回桌前,衣角却再次被拽着。
这一次,倾灵是整只手都抓紧了江止行的衣角,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上来睡。”
声音依旧轻的像清晨最弱的风,但是她拽着江止行衣角的力道却是一副不退让的姿态。
“现在,他们只知道我是你的妻子,却不知道我的身份。姨母说过,我长得很像母亲。所以我也尽量没让大长老看清我的脸。”
“但明日去祠堂,无论怎样我的身份肯定会暴露的,你若是在这里坐一夜,没有休息好,如何帮我?”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倾灵抬起了头。
他们两人太像了,心系百姓的人最害怕的就是给别人添麻烦。
倾灵故意的反问,就像在直截了当的告诉江止行,我需要你帮助,但若是你没休息好,拿什么帮助我?
江止行当然也知道倾灵这话是在逼他,他静静盯着倾灵,而倾灵也毫不退缩的与他对视着。
沉默了会儿后,江止行启唇说道:“倾灵,你是女子。”
“我与你同床共枕,会坏了你的名声。”
“现在说这个迟了吧。”倾灵听着江止行的理由,叹了口气反驳道:“从你下聘求娶我,再到带我上蓬莱,世人哪里又会觉得我们俩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