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疏把聘礼留在了摄政王府,清晨换了盔甲便打算赶往边疆。
倾灵难得的早起,站在摄政王府的门口送送谢疏。
本来已经翻身上马的谢疏看着靠在门口遮着唇打哈欠的倾灵,深沉的眸子里蕴着潮涌。
在众目睽睽之下,谢疏又从那高大的枣红色骏马上下来,大步迈到倾灵身边,把还泛着迷糊的人揽进怀里。
顶着一旁眼神能杀人的凌亦泽,谢疏在倾灵的额间吻了吻,呼吸沉沉的在她耳旁呢喃道:“等我。”
犯迷糊的倾灵愣愣地看着谢疏还没弄清楚状态,就被凌亦泽拉着往身后塞。
“谢将军别太越界。”凌亦泽用身子把倾灵挡住,瞪着谢疏气的牙痒痒。
谢疏根本就懒得跟凌亦泽去扯,冷冷瞥了他一眼后转身上马。
随着马蹄的踢踏声后,身着银色盔甲的少将军迎着朝阳而去。
凌亦泽从怀里掏出手帕,在倾灵额间擦了又擦,最后嫌弃的丢下那块用过的手帕,骂骂咧咧道:“这个谢疏,真是讨人厌。”
如果说早晨谢疏的那个吻让凌亦泽心情不佳,那之后发生的事就让凌亦泽心情极其糟糕了。
江止行与倾灵已经做好了去蓬莱的准备,倾琰也收拾东西准备去,而凌亦泽要跟着去的请求却被驳回了。
“为什么!不让我去!”凌亦泽趴在倾灵的书桌上,用下巴抵着桌面。看着站在衣柜前挑选衣物的倾灵,他鼓着个气像个河豚一样。
倾灵边拿出几件衣服在箱子里放好,边跟凌亦泽解释道:“蓬莱不让外人进的,兄长到时候也是在船上不会上岛的,你跟过去没有必要的。”
感觉刚刚拿的衣服还能配一件披帛,倾灵便又去衣柜里找。
刚拿到记忆里那条米白色的披帛,一转过去却发现凌亦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还离得格外近,吓得倾灵往后退了一步。
“什么是外人。”凌亦泽虚扶了她一把,往前又靠了靠,逼的倾灵身体后仰。
“王爷,你好狠的心啊,我可是你的面首,什么叫外人。”
看着凌亦泽眨巴着眼睛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倾灵好笑的去推他的胸膛道:“我说的是对蓬莱而言是外人,还有,名义上的面首。”
“可以不止是名义上的。”凌亦泽捉住了她推搡自己胸膛的手,握在掌心里。那双狐狸眼晦暗不明,深幽的眸子里是不加掩盖的炙热。
“王爷可以坐实我的面首之名。”
大抵是靠得近了些,又把人往衣柜的方向逼。两旁打开的衣柜门这会儿反倒是形成了个小小的封闭空间,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
凌亦泽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白净容颜,呼吸渐渐重了起来。
跟倾灵待久了,他也变得不爱束发了,散开的发从肩头滑落,垂在胸前。额间的碎发有点长,微微遮住了眉眼。
被凌亦泽垂眸直勾勾的盯着,倾灵脸发烫,抽回手把披帛往前一挡,挡在了两人之间。
一层薄薄的披帛减弱了些许摄人的目光,倾灵稳住跳动的心,故作镇定道:“没什么好坐实的,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
“不好。”凌亦泽反驳着倾灵的话,低着放轻的声音带着磁性。隔着那层披帛看过去,倾灵的面容被模糊了些,朦朦胧胧的反而更加让人心动。
“我很想坐实这个面首的身份。”
倾灵身上那股很淡的桂花香混合着雪松,在这方小空间里发散,无孔不入的扰乱着凌亦泽的心智。
有时候凌亦泽真的怀疑,她是不是给他下了蛊,一举一动都能调动他所有欲念。
这段时间,两人的关系在日常相处中近了不少,再加上凌亦泽也一直比较规矩,倾灵对他的靠近也放下了戒备。
可是突然靠的这么近,她整颗心脏都不受控制的跳动了起来。捏着披帛的手紧了紧,深吸了口气缓解紧张的情绪。
还未等她开口说什么,凌亦泽先俯下了身,越靠越近迫使倾灵不得已的后退。可是她身后就是衣柜,根本就退无可退。
隔着那层薄薄的披帛,凌亦泽沉重的呼吸撒在了倾灵脸上,他的手按着倾灵的背,把她往自己身上压。
凌亦泽贴着披帛,在倾灵唇上落了一吻。
蜻蜓点水一般,又如同是风吹动披帛抚过唇瓣。
看着面前像是被他这一举动弄得有点不知所措的倾灵,凌亦泽眼眸渐沉,抬手拽下了那条披帛。
他视线定格在那微张的红唇上,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俯下身去,想将刚刚那朦胧的吻变得更真实一些。
还未触碰上,凌亦泽就被倾灵的手抵住了胸口,力道不大却足以阻止他的侵略。
“不行吗。”凌亦泽没有强迫,半阖着的眼眸里的光暗了暗,沙哑的声音也透出失落。
倾灵放在他胸口的手不觉收拢,将凌亦泽的衣服抓出一道道皱褶,抿着唇有些不安,那双桃花眼轻眨着,却不敢落在凌亦泽身上。
像个受惊的雏鸟。
似有若无的叹息后,凌亦泽松开了按着倾灵背的那只手,在她脸颊摩挲着,柔声道:“没关系,慢慢来吧。”
至少没有抬手给他一耳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