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倾灵说的那样,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北沧皇,不,应该说是凌亦泽的计谋。
很意外的让凌亦泽发现了太子竟然是皇后与他人苟合生下来的,而皇室最在乎的就是名誉了,所以怎么也不可能用太子不是北沧皇血脉这一个理由来废除太子。
而正好,半年前凌亦泽隐隐发现,皇后与太子有些奇怪的行动,可是没想到皇后早就在多年前就给北沧皇下了慢性毒药,同时给北沧皇最爱的宁嫔也下了毒。
体弱的宁嫔率先毒发,不得已之下,只得演了一场戏,将宁嫔打入了冷宫,为的也是可以暗中替她解毒治病。
为了防止皇后与太子对大皇子动手,北沧皇放出消息,说是立下了遗诏,封存在凌亦泽手里。
本来凌亦泽还相对自信,觉得能够解决此事。可是慢慢的他发觉,皇后与太子做事几乎防着所有人,在探查好几次之后都未能清楚是谁在替他们做事。
正巧也快到祭典了,便干脆将计就计,把其他几人拉入局。
他故意让太子的人将自己抓入天牢,从而让其放松警惕,再加上之前放出消息,遗诏可能在他国使者身上这点让他们不得不加快行动。
于是,倾灵在倾怀安去天牢看过凌亦泽后,从他的状态就猜到了,这可能是这位丞相大人的计谋。
也根据他说的,猜到那份遗诏藏在宁嫔身上,于是倾灵让暗一连夜去了趟冷宫,拿回了遗诏。
她才没有像跟太子说的那般没看过呢,拿到手她就打开了,发现一片空白就已经背地里将凌亦泽骂了一顿了。
在与江止行和谢疏商量后,三人做了分工。
由倾灵与江止行进宫,中途江止行找理由离开,让倾灵去面见皇后与太子,从他们口中知道准备行动的时间与到底是哪些势力在替他们做事。
江止行便外侯着倾灵,若她长时间未出来便做好将她从御书房解救出来的任务。
至于谢疏,去寻到大皇子与六公主的位置,以便于凌亦泽出来后第一时间解救二人。
一切都很顺利,在凌亦泽将太子押送到养心殿后,坐在龙床上的北沧皇精神不太好,但还是抓起一旁的药碗砸向了太子,嘴里还骂着混账东西。
郊区外的虎头军与御前侍卫也被控制住,皇后被带到养心殿时还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得知大势已去后,皇后先是指着凌亦泽怒骂走狗,之后便又哭又笑,最后幽怨的看着北沧皇诉说着多年的怨恨。
等解决完这些事后,凌亦泽便出宫回丞相府,却不想丞相府此刻灯火通明。
江止行坐在正厅内,手里攥着在大门口捡到的发带,他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怒火,望着进来的凌亦泽一字一句的问道:“凌亦泽,倾灵呢?”
倾灵?
凌亦泽看着江止行,皱了眉,心里也冒出了不安。
“我将她送到了大门口,她没回来?”
江止行喉结滚动了两下,睫毛轻颤,短促的呼吸着试图控制慌乱跳动的心。
他声音沙哑的回复了凌亦泽一句没有,坐在那里的身体僵硬的像块石头。
“她没有回来。”那根发带被江止行拍在了桌上,珍珠敲击桌面的声音很大,仿佛代替江止行发泄着心里的怒气。
白衣的国师一步步靠近凌亦泽,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与冷淡,可每一步他都感觉自己踩在轻飘飘的白云间。
这里不是西洲,若她出事了,他要怎么去护她周全。
衣袖下的手握得很紧,紧到轻微的颤抖着。
“你在谋划什么我不清楚,我也不想知道,但若是她出事了。。。”
江止行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凌亦泽打断了。
他盯着江止行那双明显已经不再冷静的瞳,收敛了痞气,认真的说道:“我会将她带回来,毫发无损。”
说罢,凌亦泽挥袖转身,再次离开了丞相府。
在门口,他与从外面进来的谢疏撞了个正着。
“巷子里有脚步。”谢疏同凌亦泽说着自己的发现,他将大门推开,指着地上的印记说道:“有人埋伏在了巷子里,在她敲门的同时掠走了她,方向是往闹市那边去的。”
管家也恰时的将凌亦泽的马牵了出来,紫色长袍的丞相翻越上马,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他怀疑是皇后与太子的手笔,找人绑架了倾灵。
但是骑到一半,他感觉到不对,如果倾灵在北沧出事,那等同于将北沧架在火上烤。
皇后与太子不会敢在北沧地界对她下手的。
凌亦泽回想着谢疏的话。
闹市?
想到这里,他一拉绳调转马头,往闹市奔去。
他想起一个地方。
黑暗中,倾灵悠悠转醒,她发觉自己躺在一处陌生的房间,手上被麻绳捆绑着。
房间里有股子莫名的香气,隐约还能看见床幔的轮廓。
是个女子的房间?
“暗一。”倾灵对着黑暗唤了一声,果不其然窗户打开,露出些许月光,一个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的溜进来,单膝跪在了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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