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燊懒得听他狡辩,逼他张嘴,又抬高下巴
酒水从壶口流出,灌满谢哲成嘴巴。
桃云爬过来蹭着和燊的脚,哀求,“三少爷,您饶了谢郎,那事不是他的主意。”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桃云,你俩一丘之貉,以为本公子不知吗?背后之人是谁,我一清二楚!”
和燊憋了几月,早就忍耐到了极致,此时再不掩饰嫌恶,狠狠将桃云踹到一边。
“喝的什么玩意,他脸好红,”月殊很好奇,还凑上前细细瞧。
“你离远些,这是勾栏院里常用的淫秽物,莫沾染了。”
月殊眼睛一亮,手拂过桌面,蹭到不少。
月殊得手,想找借口避开和燊藏下,“那个徐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帮你去将她抓来。”
“不必,无患会处理。”
“额……我以为他没来呢,夫君睿智,安排得滴水不漏。”
和燊没心思听她吹捧,将谢哲成折磨了一通,报了当初被灌药之仇。
药量巨大,谢哲成整个身子都是通红的,身上湿哒哒的衣服被炙热体温一烤,居然蒸腾出热气。
谢哲成被反绑了双手,同桃云一起送回上京。
第二日清早,一辆马车疾驰过上京最热闹的陶源路。
两个男女滚落马车。
阿婆们老眼昏花,还凑近看,细看之下连连惊呼。
“天啊,真是活久见呐,这是谁家的公子小姐,在大街上就……”
“太不检点了,伤风败俗……衣服都不穿!”
男人们则大饱眼福。
“啧啧~这好身段,便是做鬼也风流。”
……
两人完全失了心智,唇齿相依,痴痴缠缠不舍得放嘴。
年轻的女人们惊声避开脸,逃得远远的不敢再看。
男人们则围上前,评头论足,比过年还要热闹。
骚乱很快引来巡防营。
今日带队的是马达,他是巡防营督头。
马达板着脸驱散人群,眼前场景简直叫他瞠目结舌。
好一幅活色生香的春宫图!
马达面色难看,厉声呵斥,“什么人如此大胆!伤风败俗,还不速速松开!”
谢哲成与桃云完全进入浑然忘我的境地,对马达呵斥充耳不闻。
马达遭到无视,脸色变得黢黑,命令两个官兵,“将这两个淫荡子给本督头抓起来!送到巡防营监牢去。”
两个官兵强行分开两人,马达看到谢哲成的脸,有些不可置信。
那张脸,跟右军都督谢儒林实在太像了!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马达不是第一日在巡防营当值,那些豪门贵公子私底下玩得有多离谱、多疯狂他也有耳闻。
赶忙吩咐人给他披上衣服,再叫了几个官兵上前一道细细辨认。
竟真是右军都督谢儒林家的那个浪荡子谢哲成!
巡防营反应迅速,人立即被带走。
谢哲成被送回都督府,两人都神志不清,压根问不出个所以然。
谢哲成在大街上衣裳不整与妓子苟且,才一早上,这事就疯传到上京的大街小巷。
谢家被人指指点点,脸皮子被踩进泥里。
谢儒林怒不可遏,下令杖杀桃云。
人就押在虚竹苑院子里行刑。
桃云只着一件薄衫,昨日肆虐太久,现下嘴唇还是红肿的,药物未散,眉梢眼角还残存春情。
瞧着这副轻佻样,谢儒林差点抢过板子亲自动手。
板子一下一下打在桃云身上,前面五六下人还痛得直哭,再打十来下,身子抽噎一阵便断了气。
谢哲成躺在床上,板子击打声不断传来,恨意在胸腔不断凝聚。
若不是他伤得太重,母亲曹氏又一直拦着,他也少不了一顿打。
谢哲成暗暗咬牙,他日定要让文安侯府那对狗男女血债血偿!
桃云一死,谢儒林怒气收敛不少,询问谢哲成,“谁如此大胆,将你弄得这样狼狈。”
谢哲成不敢说招惹了侯府的事,只含糊应付,猜不知是被谁蓄意报复设计了。
谢儒林满腔怒气无处撒,警告他老实待在家里。
可他不知,更麻烦的事还在后边。
门房着急忙慌跑进来禀报,“老爷,陛下身边的汪公公来了!”
火急火燎模样,谢儒林心里咯噔一下,便知不是什么好事。
曹氏也顾不上心疼儿子了,伺候谢儒林穿上官服去领旨。
城郊别院失火,有人匿名通知了潜火军。
潜火军赶过去,救火之时,一位潜火官兵却在别院后山,意外发现一处专制淫物秽药的非法作坊。
那是谢家的庄子,在官府记了档的,谢家撇不开关系。
后山库房里,还睡着个半老徐娘,揪起来一查,是快活林原先的老鸨子。
谢哲成喜欢去快活林,上京人尽皆知,竟连老鸨子也不放过。
徐娘还未押解回京,街头巷尾流言先传了出来。
各种版本传得有鼻子有眼。
御史立即就将事情呈到陛下案桌上,天子脚下就敢胆大妄为,行此秽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