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竟敢如此加害于您!这种事情怎能不说出口呢?娘,如果您有个三长两短,女儿以后可该如何生活下去啊?”宋婉清紧紧握着母亲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满心都是担忧和恐惧。
宋婉清撕心裂肺地痛哭着,而陈氏则对林氏充满了无尽的仇恨,甚至想要将她剥皮抽筋、挫骨扬灰。然而,当她冷静下来思考时,却意识到此时此刻整个宋府都已经统一了口径,如果娘家人前来,最多也只能责备一下宋大人而已。毕竟,她的娘家同样是一群趋炎附势之人,眼见着她如今失势,根本不可能会给予实质性的帮助。
与其寄希望于那些不可靠的人,倒不如利用这一点作为一种威胁:“你去跟你父亲说,我这边有些古怪之处,让他务必善待于你。否则,我便将此事告知外祖家!”她心中暗自盘算,要把手中仅有的这张王牌用在自己宝贝女儿身上才最为妥当。
宋婉清泪流满面,不断地点头,声音哽咽:“娘,您放心吧,女儿就算拼尽全力,也定要让那贱人付出代价!”
陈氏艰难地抬起手,表示赞许和鼓励。她嘴唇微张,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你要切记......”话未说完,便已气喘吁吁。
宋婉清心急如焚,连忙握紧母亲的手,焦急地喊道:“快去请大夫啊!”一旁的丫鬟们见状,匆匆跑去找大夫。
不一会儿,大夫匆忙赶到。他迅速查看了陈氏的病情,然后施展银针绝技,一番忙碌后,只见陈氏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大夫这才松了口气,嘱咐几句后离去。
然而,经过此番折腾,陈氏已然疲惫不堪,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之中。宋婉清心里恨死了又难过,但也不得不听话离开。
宋婉清回到府邸之后,心中的愤恨愈发强烈,仿佛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让她无法平息。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何林氏那个贱女人不仅坐上了夫人的宝座,还要加害于自己的母亲?更可恶的是,就连母亲身旁最为得力的嬷嬷,竟然也被她轻易地害死了!这宋府莫非真的要翻天不成?
她深知母亲恐怕时日无多,内心悲痛万分。然而,在这无尽的哀伤之中,一个念头渐渐在她心中萌生。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为母亲报仇雪恨。
数日之后,陈氏终究还是在病痛的折磨下离开了人世。由于陈氏乃是宋大人最初迎娶的正室妻子,其娘家势力颇为雄厚,在林氏的提议下,宋大人特意为她举办了一场规模宏大的葬礼,为了让陈氏的娘家人看,也让京城中人看到,以显示对她的尊重和悼念之情。
而负责葬礼事宜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林氏身上,这些日子以来,林氏可谓是尽心尽力、忙前忙后,只为能让陈氏的后事办得风风光光。如此操劳之下,她整个人都明显地消瘦了一圈,面容也变得憔悴不堪,这一切都被宋大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所以,当两个女儿终于赶回来给母亲奔丧时,宋大人便特意当着众人的面,毫不吝啬地对林氏夸奖道:“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然而,话音未落,一旁的宋婉清却突然恶狠狠地瞪向林氏,那眼神中的怨恨与愤怒令人不寒而栗。
更让宋大人始料未及的是,就在陈氏娘家人到来之后不久,宋婉清竟然一把拉住他们,开始嘤嘤啜泣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压低声音不知在诉说些什么。看着眼前这一幕,宋大人的心头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果然不出所料,没过多久,陈氏娘家的人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当场发作了。
陈氏的大哥大嫂毫不客气地直视着宋大人,语气中充满了对陈氏死因的怀疑与质问之意。
宋大人狠狠地瞪了宋婉清一眼,心中明白这一切必定又是她在背后搞鬼,但宋婉清却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因为她深知自己的父亲绝对不会站在那些人一边附和他们说话。只见宋婉清扬声说道:“娘临终前紧紧拉住我的手,告诉我就是林氏那个贱女人害死了她!”
宋大人听到女儿如此口无遮拦,急忙出声呵斥道:“住口!林氏再怎么说也是府中的夫人,你也要叫一声母亲的,你怎能这般诋毁她?这段时间以来,自从你母亲落水后,一直都是林氏在榻前悉心照料,请来大夫后更是忙前忙后地给她喂药,直到最后将她安葬入土,你怎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之言?”
然而,宋婉清并未被父亲的斥责所吓倒,反而一把拉住身旁的舅父和舅母,哭哭啼啼地哀求道:“舅父、舅母啊,今天你们可一定要替我娘主持公道……”
宋婉清的舅父在京城中的官职比宋大人还要高一些,这让宋大人心里多少有些忌惮。然而,他并不害怕对方调查此事,于是毫不犹豫地将他们领到了前厅,并把那天目睹陈氏走出院子掉入水中的人全部叫了出来。
这些人所提供的证词完全相同,都说那天是陈氏领着姜嬷嬷去外面散步,谁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导致主仆二人突然掉进了池塘里。也许是因为那几天下过雨,河岸湿滑不堪,再加上水池已满,才使得姜嬷嬷当场溺亡,而陈氏也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水中而身患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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