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拉着苏瓷的手,“幸亏你这么些年陪伴在我的身边,不然光凌泽这个孽障就能把我气死,哎……”
苏瓷忙安慰,“瓷儿自小丧母,都是姨母抚养长大,早已经比母亲还亲,表哥是领兵打仗的大英雄,对于儿女私情自然不会处理……”
老王妃叹了口气,“正是这样,才没有个侍妾,要不然当初我给太妃提议让你做凌泽的王妃呢,不过太妃非要听信那大师的,等着吧,若是孟兰心生不出孩子,我豁出去这张脸也得让凌泽娶你做正室!”
苏瓷羞的脸通红,“苏瓷都听姨母的。”
而后她又想起小微,心里一阵发狠。
“不过表哥那么孝顺姨母,这一次应当被人迷惑了……”
老王妃沉吟片刻,“你说的不无道理,如今不能再让那个丫头霸着凌泽了……”
苏瓷心中一松,继续帮老王妃揉着头,待到她昏昏欲睡,自己才轻轻推门出去了。
整整一个月君凌泽也没有踏进孟兰心的院子,特别是知道她动不动就去老王妃那里哭哭啼啼的,君凌泽更是心情烦躁。
宋时微那里他倒是去了几次,每次都很放松。
不过老王妃头疼的毛病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府中的大夫怎么诊治也治不好,君凌泽看到自己母妃每日受到头疼的困扰,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儿,忙又请了好几个名医,亲自伺候汤药。
可是每次都好了一天第二天还是难受。
因着边关有蛮夷来犯,君凌泽只好交代府中的人尽心服侍老王妃,便回到军营带兵抗击蛮夷。
他走后,老王妃又医治了几日,尝试了各种办法,都不行,还是她身边的嬷嬷说,何不找大师看看。
于是老王妃便让人找了位有名的大师来,
那位大师看了老王妃的面相,询问了生辰八字,又在府中转了一圈,最终指了指宋时微院子的方向。
“府中西南位置,有属虎的女眷,冲撞了老王妃,所以您一直头疼身体不适。”
老王妃让连嬷嬷去查探,果然知道微孺人属虎。
她皱眉问道,“她如今已经是王爷的孺人了,不能离开王府,可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
大师摸了摸胡须,又算了算,过了半个时辰对老王妃讲,“让那位孺人搬到东北角去,且半年不能出门,每日念经抄经祈福,老王妃的病会好,对她也好!”
老王妃一听有些犹豫,她是信佛的,“我是不忍心让那孩子搬到东北角,那里是府中最荒凉的地方,从前走水过,一直没有修缮……”
苏瓷却劝道,“姨母仁慈,不过姨母头疼难受这么些时日,眼看着都瘦了一大圈,王爷在的时候也是每日担心的睡不着,多少名医都治不好,
如今王爷出去打仗,也放不下心,瓷儿相信,微孺人她会理解的。”
看到老王妃有些松动,
苏瓷又道,“瓷儿愿意带人去东北角收拾出来一个院子,让她住的舒心,不过半年时间,大师也说了对她好,相信她不会有什么怨言。”
老王妃拍拍她的手,“辛苦你了。”
宋时微这两日有些不舒服,她心想应该是有喜了吧,不过算算时日不一定能把出来脉,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让王府的人都知道。
就在宋时微刚用完午膳,准备看书消消食的时候,就看到老王妃身边的连嬷嬷带着人来了。
她目光透着威严,虽然是笑着,但是却明显的不屑。
“微孺人。”
宋时微疑问,“连嬷嬷这个时候来,是有什么事吗?”
连嬷嬷打量了一些屋子,发现里面有不少王爷赏赐的上好的摆件,她心中不悦,怪不得呢,可是把王爷迷住了。
于是连嬷嬷语气不善的说,“老王妃这些时日头疼难耐,请了多少名医,用了多少办法都没有用,想必你也听说了。”
宋时微更加疑问,“略有耳闻,老王妃如今好了吗?”
连嬷嬷瞥了她一眼,“要是好了,我也不来这一趟了。”
宋时微皱眉,“是需要我做什么吗?”
连嬷嬷挤出一丝笑意,“不错,今日老王妃请了大师来看,大师说是你冲撞了老王妃,需要你搬去王府的东北角,半年不出院门,就可以化解,否则于老王妃,于你都不好。”
宋时微心下了然,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说来这老王妃头疼来的也蹊跷,上一世倒是没有听说她头疾。
看到宋时微没有搭话,连嬷嬷有些生气,“微孺人是不愿意了?王爷如今每日都担心老王妃,你不能在身边侍疾,应该也要听大师的躲避才是!”
宋时微好忙应和,“连嬷嬷误会了,我自然是愿意的,就是不知道东北角那里的院子收拾了吗,今日这个时候了过去是不是收拾不出来。”
连嬷嬷嘴角露着嘲笑,心想这个孺人果真小家子气,
“这倒是多亏了表小姐,一听说你要去东北角的院子,赶紧带人去收拾好了,孺人现在搬过去就行了,若是耽误了,恐怕老王妃再头疼,都成了你的过错。”
宋时微看了连嬷嬷一眼,忽然笑着开口。“连嬷嬷,既然说是大师算出来的,也不是我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