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为了避嫌,进了门以后并没有关门,而是对着徐庆大声的质问道,
“徐管事!你为何这么糊涂,为何要害九渊?”
徐管事起先看到冯氏来了刚想唤她,忽然看到她挤挤眼摇摇头,瞬间就明白了。
他装作悔恨的样子,“夫人啊,我都是听了小人的挑拨,说大爷要把我的管事撤掉,原本也没想害他,可是谁知道那些人下这么狠的手……”
冯氏边露出手腕处的纸条,边指着他训斥道,“你真是糊涂,既然你犯了这样的错,我也不会帮你求情的!”
说罢,冯氏恨得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徐庆在背后喊着,“求夫人和大爷饶恕啊……”
陆九渊让人关好门,扶着冯氏下了楼梯。
冯氏叹了口气,一脸的愤怒。“渊儿,他虽说是你的表舅,可他千不该万不该打你的主意,是受人挑唆也好,没有想害你也好,都是他的错!”
一段话说合情合理,其实还是想帮徐庆求情。
陆九渊不停的点头称是。
冯氏又顿了顿。“你不用看我的面子,如今我也被他拖累的没脸,你尽管罚他,只是别报官了,毕竟说出去太难看了。他还和我们陆府有姻亲关系,若是做的太难看,你让萱儿如何自处……”
陆九渊装作没听懂她的话外之音,颔首,“儿子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既然也承认了,也该让他尝尝被人刺伤的感觉!”
冯氏听了紧张的扶着胸口,“这,这,这几日是老夫人的寿辰,还是别做这样打打杀杀的事啊……”
陆九渊焕然醒悟,“多谢母亲提醒,儿子过几日再处理他!”
冯氏回到院子里开始筹谋起来。她问身边的王妈妈,“上次大爷去京城回来的路上,咱们找的杀手,这次还是找他们,让他们在老夫人寿宴的时候,把徐管事救出来。”
想到徐庆,冯氏满满的心疼,他显然被打了,露出的手臂上都有淤青,她的心里恨死了陆九渊。怎么当初没有弄死他啊!
因着天气炎热,所以老夫人的寿宴办在晚上。
两个奶娃娃穿的很是喜气,由乳母们抱着,老夫人虽然日日看他们,但是今日两个奶娃娃手里各人握着一个玉如意。
宋时微说这是两个重孙子给他们太奶奶的寿礼。
老夫人自然笑的合不拢嘴,帮亲了亲孩子,将玉如意接了过去。
“太奶奶有你们就是最好的寿礼!”
众人都跟着老夫人哈哈大笑,很是热闹。
寿宴开在花厅,觥筹交错,老夫人心生欢喜,众人都向她敬酒。
冯氏却推脱不能喝酒,只说自己最近头疾犯了,在喝药,大夫交代不能用酒,老夫人浑不在意,只笑着看两个重孙子。
众人一直笑闹到了深夜,陆九渊显然已经喝多了,由小厮扶着去了宋时微院子。
冯氏对王嬷嬷点了点头。
刚到屋内,宋时微端来了醒酒汤,陆九渊拦下了,“我没醉,只是演给她看……”
他的声音带着些无奈,从发现冯氏参与了徐庆的事情,他便设了套。
“大爷可要去沐浴?”
宋时微看他心情不佳。
陆九渊点头,随即去了盥洗室。
他冲了凉水,他实在不明白冯氏为何要联合徐庆害自己,难道她能装这么多年的贤惠吗?这么多年对自己的好都是为了能得到陆府?
陆九渊泡在凉水桶里,心情很是不好。
宋时微再三催促。“大爷,不能再泡了,凉水对身体太不好了。”
陆九渊起身换上家常的衣衫。
此时,别院的护卫来报,“大爷,别院的人来报。徐庆逃走了……”
陆九渊眼神森然,“我知道了,就说我醉的不省人事,让他们去找找。”
护卫明白陆九渊的意思,很快便去了别院。
“夫人,成了!”
王嬷嬷欣喜的告诉冯氏,“徐管事逃出来了。”
冯氏大喜,一颗紧张的心终于放进了肚子里,“太好了!”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微隆的肚子。
很快一个穿着婆子衣裳的人走了进来。
“表妹!”
徐庆死里逃生,忙将冯氏拥入怀里。
王嬷嬷识趣的下去了。
冯氏趴在徐庆怀里,“庆郎,你可有受伤?”
徐庆拥着冯氏,想着这几日陆九渊关着他,让人对他非打即骂,眼里含恨,“哼,陆九渊这个贱种,我早晚弄死他!”
冯氏莞尔,“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今夜他喝醉了,明天一定会搜寻你,庆郎你就好好的躲在我这里,等到风平浪静了再离开。”
徐庆紧紧的拥着冯氏,又忽然用手摸着她微微隆的肚子,“我们的孩儿还好吗?”
冯氏娇笑,“一切都好。”
劫后余生,徐庆很是轻松,他看着冯氏,虽然有了皱纹,但风韵犹存,如今有孕,整个人正是显得丰盈。
他心跳加快忍不住亲了上去。
冯氏按住了他的嘴,“哎呀庆郎,我这还怀着孩子呢……”
徐庆瞬间清醒,忙扶着冯氏坐在床上,一脸歉意的说,“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