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钱还行,很乐意做一次天使投资人。
傍晚下班,温成开车驶出工厂,没看见张秘书挂出牌子,哼哼撇嘴,还有些不满意。
“气还没消呢?”
温成打着转向,确实不高兴:“常惟实那丫的就是狼心狗肺的东西。他还好意思说咱是白眼狼,他才是白眼狼一个,海市最大的白眼狼就是他!”
温成气血上头,想放声吐槽常惟实几句,却又不好在温暖面前说脏话,搜肠刮肚了半天才想出了几个成语,但翻来覆去也就一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再多也没其他的了。
词汇量相当感人。
温成一肚子火,越想越忍不住:“早知道那年就该发烧烧死他,咱们家平白沾了这种晦气事。”
“晦气吗?还好吧,”温暖不甚在意地翻过杂志,“咱们家也没少从里面捞东西。”
温成透过后车镜看了眼温暖,不说话了,手握紧方向盘,眼底没了平日里常带的笑。
车内难得安静,温暖折起杂志的里页,自顾自地挑选自己的喜欢款式,看得不亦乐乎。
没心没肺。
温成借着等红绿灯的时候没忍住回头看她一眼,温暖头也不抬。
“看路。”
“哦。”
温成转过身,手打在档位上,向来善谈会说的人却罕见地沉默着。
直到红灯变绿,后车喇叭按地像急着送葬,温成才如梦初醒,轻踩着油门,轮胎滑出路口。
“可要是能有选择,我还是希望咱能不沾晦气事。”他目视前方,自顾自地开口,“至于怎么接单创业,那是咱爸该头疼的事,总不该,不该...”
温成说不下去了,温暖手指蜷着页码一角,始终都没有搭话。
温成也不介意,又恨声骂了常惟实几句,方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要是时间能重来就好了。”
——
次日一早,温暖跟赵美娟一起坐车出去见了几个阿姨,喝了个早午茶。两人启程准备回家的时,赵美娟却看了眼司机,更改了目的地。
“之前就听人说你哥用厂里的资金投资了个工地,咱们今儿去看看。”
温暖不大愿意,快到中午了,正是热的时候。海市四季分明,一进入七月,整座城市都就像个蒸炉子,人走在街上都感觉头顶再往上冒热气。
可赵美娟不知道从哪听来的消息,明显是兴致勃勃:“听说投了整整一百万呢,我可得去看看那块工地是不是镶了金。”
摆弄新包的温暖随意接话:“没镶金,就是面积大。”
工地招投标温暖都参与了,没少在里面穿针引线,对里面的情况相当了解。
赵美娟看向她:“你也知道?”
“这个项目还是我推荐的。”温暖没什么隐瞒的。
只是推荐的方式相对强硬。
赵美娟摸着手上的翡翠镯子,停了片刻,才笑起来:“我刚刚还想着晚上要回来说你哥几句,现在他胆子可真够大的,一百万的项目眼都不眨地投进去。没想到你这个小惹事精还在里面插了脚。”
温暖抬眼,视线落在她腕间的镯子上,犹豫着没有张口。
“这次就不说你了,下次可不许了。”赵美娟自诩自己不是个为打翻的牛奶而哭泣的人,看温暖那副犹犹豫豫不敢说话的样子,便知道她已经知错,声音又放柔了些许,“你不懂事,妈不怪你。都是你哥,一天天的光带着你胡闹。小暖,妈跟你说咱们厂前些年是赚了钱,但那些钱都用于厂里再生产的,不能乱用。”
“你们连个前期调查都没有,听别人一说你们就砸钱,莽着头硬闯。是,你们虽然在账面上留的有够今年采购的钱,那明年呢?后年呢?谁也不能保证厂里一直赚钱对不对?万一今年或者明年罐头滞销了、客户跑单了,那你们动的那笔钱就是咱们厂的过渡资金,是救急的钱,你明不明白?”
温暖注意力被赵美娟所牵走,她看向赵美娟的眼睛更奇怪了,微微发着光,露出几分惊喜。
她上辈子怎么不知道自己的亲娘还是个预言家呢?
他们罐头厂不仅今年的货积压了,明年后年还真有遇见跑单的客户,又积累了一批货。最后,只能临期低价处理给零售贩子,基本算是成本价。
成本价对他们而言就已经是亏大发了。厂里养着那么多人,每天光是喘口气都花着钱,更别说还有电费、水费、维修费等等,是一笔一算都令人心惊的账。
赵美娟戳了下正到处翻本子的温暖,跟她有商有量:“我给你说的话,你听见吗?工厂里的事你不懂,以后别掺和了,留给你哥烦心去。可以不?”
“不太行。”温暖拿出纸和笔,眼睛亮亮地递给赵美娟,轻声催促,“妈,你帮我随便写几个数字,我留着买彩票。”
“什么彩票?”赵美娟正跟她说话,不设防随意写了几个字,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揉了下本子纸,指着她笑起来,“睡迷糊了不是,彩票需要什么数字啊,不都是自己刮出来的么。净跟我打岔。”
温暖:“?”
“之前你表姐年头不还在他们学校门口刮出个七等奖,是一套床单被套,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