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
有些苦上辈子吃一次就够了。
“你这孩子。”赵美娟还当她小孩脾气,“不只是我,就是你爸生前也觉得这孩子不错。生前你爸可没少跟我念叨,说咱们家不能高嫁女,囡囡能养这么大不容易。宁可是是找个小门小户,我们时常帮趁着点,也不攀那高门大户,那个陈源就不错。”
赵美娟学温爹说话,嗔怪开口:“你爸爸看人,你总是相信的吧?”
“我爸看人我当然相信,可有些东西他根本就不是人。”温暖拿着文件起身,“妈,你知道常惟实刚在电话里跟我说什么吗?”
“惟实说什么了?”
“他说陈源有些问题,让我哥多加注意。”
赵美娟眉头紧皱:“小暖,这种话可不能胡说,惟实...真这样说?”
“电话在那,您不信就拨回去问问。指不定哪天常惟实再打电话就是陈源进去了。”
说完,温暖也不管赵美娟是个什么表情,拎着没看几眼的报表上楼,拖鞋把楼梯踩得“哒哒”作响,徒留赵美娟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她看向不远处的电话,握着遥控器的手都在微微轻颤。
——
同天晚上,陈源穿着身得体的西装,早早地来到了电影院门口。
知道温暖出门慢,他也没着急,拿完票就转着看了下聚在门口卖小吃的摊贩,称了点瓜子花生之类的炒货。
“哥哥买花吗?”一胖一瘦的两个半大小子抱着一筐花“腾腾”地奔过来。
胖男孩憋了半天,才红着脸,吭哧吭哧开口:“我们的花都是今天现采的,颜色有很多。”
“是呀是呀,哥哥,您尽管放心,我们卖的花绝对是这条街上最好看的!”瘦男孩晒得黑乎乎的,露出两层小白牙朝陈源笑,“哥哥,我们卖的花是海市里最好的,那么好的花就该配哥哥你那么帅的男人!”
方老板现在对他构不成威胁,温暖又答应跟他一起看电影,陈源正是心情好的时候。
“小家伙,你倒是会说话,给我来一捧。”他从钱包里掏了张纸币,“记着,挑跟这朵粉花同色的,不能混色不要蔫花,明白吗?”
瘦男孩收钱很快,没有找钱的意思,立刻就点头:“明白明白,哥哥你就等好吧,绝对给你挑最漂亮的花!”
原本都没几块钱,陈源也不跟他们这群眼皮子窄的小鬼头计较,嘴里含了根烟,手里握着打火机。
“啪嗒”
他按下又熄灭,迟迟不敢往烟上点。
温爹就是因为吸烟得的病,温暖不喜欢烟味,闻了铁定会翻脸。
陈源抬高手腕看了眼时间,正在犹豫迟疑之际,突然听见眼前那个黑不溜秋的小男孩开口。
“那边穿白裙子的姐姐好漂亮呀!”
陈源抬头看去,眯着眼定睛一瞧,瞬间就笑了。
那不就是温暖吗?手里还拿着她那个昂贵的限量包。
“小暖!”
他急声催促面前的两个小崽子,捞着捆好的花就快步朝前赶去。
“小暖,你等等我。”
陈源前脚刚走,后脚瘦男孩就把刚刚偷昧下来、开得正盛的几朵花开得拿到筐里,继续叫卖。
胖男孩惴惴不安:“俺娘说城里人都小气,咱们坑了他的花,他一会儿不会回来打我们吧?”
“那不能。”瘦男孩倒水壶里的水擦了下脸,自信满满,“他回不来了。我刚收钱答应帮人喊话的时候都看见了,里面巷子有人蹲他呢。”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瘦男孩拿袖子擦干净脸,踮着脚还要把手搭在比他高一截的胖男孩肩膀上,胡吹八吹,“不信你听听,咱们在这是不是能听见那个男人正被打的嗷嗷叫呢。”
“你听,你细听!”
胖男孩虽然什么都没听见,但还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瘦男孩更加得意:“所以,你就放心吧。你现在要是喊了我一声哥,我保你以后...哥?!”
“大..大哥!”
瘦男孩嘚啵瑟瑟地转过头,就见面前站了个高大男人,正看着他,似笑非笑。
“!”
瘦男孩嗓子几乎要被吓劈叉,刚刚那点小聪明全然没了影。胖男孩闻声也跟着抖了抖,低着头装鸵鸟,死活不敢抬眼睛。
得亏两人脚边有个篮子,不然两人都能吓坐地上。
盛渊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滚过来。”
——
“都没拿家伙吧?”
张秘书托了托眼镜:“大小姐放心,找的都是有分寸的人。”
温暖跟张秘书站在巷子口,看陈源被人拿麻袋盖着头,一顿拳打脚踢。
为首的男人朝张秘书那边看了眼,又伸脚狠狠地踹了下陈源:“我们方夫人说了,只要我们方老板一天没出来,你走夜路的时候就天天小心着点。咱们兄弟几个可时时盯着你!”
温暖饶有兴致地看了会儿,陈源能屈能伸不断地周旋求饶。
张秘书低声开口:“要不要再闹一下他们家里人?”
温暖看向张秘书:“你觉得陈源在乎他们家里的谁?”
“他老娘?”张秘书不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