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所有人的注意都放在了安全?上,礼仪什么的,全?都简化了。
但是现在既然没有了安全?的忧虑,那么君臣之?礼也要重新讲究起来。
这?座院子?的中间是一片小湖,小湖的对?岸是茶朔洵居住的二楼小楼,其余的建筑围绕着湖泊,将那座二层小楼簇拥在中央,看了起来宛如众星捧月一般。
这?些?围绕着湖泊的建筑全?都是由檐廊连接着,从门中进来的人们,按照位次依次站在廊中等待着。
大?约过了一刻钟后,一个侍女从主楼中走出?,对?站在队伍前列的金阙、苍梧、乐羽以及好不容易在一众官吏的怒视中挤到前列的墨池令说:“主上请几位大?人进去。”
随后又在这?几人走向主楼的时候对?后面的人说道:“其余的大?人们可以回去了,主上说请收拾好各自的行囊,做好随时出?发的准备。”
说罢,对?众人行了一礼,便走回了主楼。
主楼的一楼是会客的花厅,他们进门时,却没有看见茶朔洵和?文光的身影。
“这?里。”
茶朔洵的声音从一旁的偏厅传来。
他们循声看去,只见偏厅的隔门敞开着,茶朔洵和?文光正一站一坐,在书案后面对?着他们微笑招手。
“主上万安。”
他们向着偏厅的方向伏跪了下来,向茶朔洵问安。
“免礼。”
含笑的声音响起,还带着一丝调侃,“没有外人的话,不需要行这?种?虚礼。”
几人站起身来,向着偏厅走去。
“礼不可废,接受臣下的行礼也是主上的职责所在啊。”
乐羽这?样说道。
“这?样啊……”
茶朔洵无?奈地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笔,示意他们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几人又对?站在茶朔洵身后的文光拱手问好,“台辅您请先坐。”
于是文光只好先在椅子?上坐下,随后几人才依次坐在了文光下首。
“元令,朔州的州师是不是在城外?”
茶朔洵看向墨池令问道。
墨池令立刻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恭敬地说道:“是,今早下臣来向您请安时,听到家下是这?样禀报的。”
金阙听到此?人还念叨着“今早”,便忍不住在心头笑出?声来:真?是个谄媚小人,这?关头了,还不忘记强调自己来得早。
茶朔洵却像是没有察觉到墨池令的小心思般沉吟道:“唔,朔州师啊,从前的朔州师左将军似乎叫做平度,我和?此?人打过交道,倒是个有勇有谋的汉子?。”
乐羽适时说道:“现在的朔州师左将军依旧是此?人。”
茶朔洵点点头,“就?是不知道这?回来的是谁。”说着又问道:“那些?州师现在还在城外吗?”
墨池令道:“是,因为来得实在突然,又是这?样全?副武装的人马,所以没有主上的准许,臣下不敢放他们进来。”他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茶朔洵,询问道:“那么,主上是要召见前来的州师将领吗?”
“这?是自然。”
茶朔洵并?没有开口,说话的人是苍梧,“解下佩剑,脱去铠甲,前来向主上说明来意,这?本来就?是为人臣子?的本分!”
而茶朔洵本人对?苍梧的这?番话并?没有反驳。
没有反驳,本身就?代表了一种?赞同。
墨池令也没有愚钝到连这?个都不懂的地步,因此?他立刻拱手道:“臣下这?就?去向城外的州师传达主上的敕令。”
说罢,他便退出?了这?处居所,急匆匆赶去向州师传递御令了。
见墨池令果然走了,金阙才摇头道:“这?个墨池令真?是个小人做派,也不知道当初是谁选了他来做了这?个乡长的?”
乐羽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茶朔洵见状,了然地笑了笑。
他从书案后站起身来,踱到文光的椅子?后面,将手搭在文光的椅背上,说道:“不管他的做派怎么样,至少墨池在他的手上看起来还不错。市井繁华,百姓们的生活看起来也富足,从街道上路过的时候,也很少看到乞讨的人。”
见几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自己的身上,茶朔洵继续道:“墨池以前虽然因为能产出?上好的砚台和?墨锭而全?国有名,但是也非常的贫困。我还记得几年前我刚到这?里的时候,城池破败,市井里没有什么人不说,就?是原本生活在城里的人,也全?都面黄肌瘦。”
所以朔州也是当时盗贼土匪最多的地方。
“似乎是叫作“朔州十虎”?”
茶朔洵回忆了一下自己曾经杀死过的那伙贼寇,摇着头感慨道:“那些?人真?是穷凶极恶之?徒啊。”
而文光看着茶朔洵,心中却想:那么穷凶极恶的一伙人还不是栽在了你手上,这?岂不是说你比他们还要凶恶?
第59章 乱之二
带领朔州州师前来的竟然真的是那位茶朔洵认识的左将?军——平度。
平度是个有着墨蓝色头发、小麦色皮肤和魁梧身材的青年人?。
当他穿着一身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