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干脆一路走到底。
我还真走到了最后一节车厢,还是没见到他,只有一个睡熟的列车员在列车员室里面,打着呼噜。看来,我是真的跟丢了。
正当我沮丧地想要回去的时候,把手插进了裤兜里,什么东西……
掏出来一看,是纸条,打开一看,这字迹我认识,因为,我在张小娴的葬礼上收到了两次这种字迹的纸条——不明不白就跟不认识的人,当心没命!
这纸条提到了个‘没命’两个字,把鬼鬼祟祟的我,吓得不轻。未知事物,最恐怖,我就差一个激灵跳起来了。特别是我还在干着见不得人的跟踪勾当。人吓人,吓死人,我算是深有体会了。
不过,还好我这二十来年时间不断见各种鬼魅灵异的大场面,对各种恐惧有了些许免疫力。不像小时候,见到非科学解释的现象就害怕了,毕竟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饶是如此,我还是被吓得有点害怕,因为这纸条对我来说就是威胁。
接着,又是一声比较瘆人的招呼,“你跟着我,是不是想死?”又是一个‘死’字进了我的耳朵,把我吓得有点严重,等我分辨出来了声音是那个斯文呆瓜的,心跳这才没有那么剧烈了,不过我已经被他的突然一声,吓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没有立马回头,因为是个要面子的人,要是让那个爱装逼的斯文呆瓜看到我正在害怕,那不得被他取笑没出息吗?所以,我站定在原地,咳嗽了一声,故作镇定,说道:“哼,我见得鬼比你吃得饭都多,你以为你说我死,我就会死啊!小场面而已。”然后,我才慢慢地回头,却没有看见刚才还在对我说话斯文呆瓜。
“喂,兔崽子,你往哪看呢?我就在你前站着,你还回头?”斯文呆瓜的声音又从反方向传来,把我惊了个呆,再返回头看过去,他正斜靠在车厢尾部的车门上。
最后一节车厢没有乘客,所以车厢内的主灯没有打开,只有车厢顶两侧的小灯带发着微弱的光,而那个斯文呆瓜又偏偏站在远离光线的车厢末尾位置,难怪我看不到他。
从暗处站了出来,一些残光照到了他的身上,但是,由于火车抖动厉害,光斑在他的脸颊上时隐时现,把他的整张脸找得若隐若现的,还有就是那副近视镜,搅合得看不清楚他的眼睛了,再露出他那森森白齿,那模样,比鬼还鬼。
“诶呦,你个臭呆子,躲在这么阴森的地方,你这样子容易吓到人的,幸亏,本大爷我大场面见得多了。”我的话很明显就是撑场面的,那个呆子应该是听出来了,只是对我冷冷一笑,让后在离他最近的座位上落座,道:“装什么装?刚才,你差点被我吓死。”
我刚要开口给自己找借口,那个斯文呆瓜立马站了起了给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说道:“跟我来,让你大开眼界。”说完,他扭过头去,往车厢末尾端走了过去。
“你要去哪?在前面就没法走下去了,这已经是最后一截车厢了。”我小声喊着他,大步尾随上他,我想反正已经被他发现我跟踪他了,那就不再避讳了,而且我还怕他想不开。
几步上前跟到了他后面,他没有转身,只是跟问我了个很幼稚的问题:“这是第几号车厢?是不是最后一节车厢?”
“是第十二号车厢啊,当然是最后一节。”我不明白,这个爱看高数的人,会连这么简单的数字都看不清,那里是什么高材生?
“是第十二号车厢没错,但,不是最后一节车厢,前面一节才是!”
斯文呆瓜的话,给我整不会了,明明就只有十二节车厢啊,怎么还有第十三节吗?难道我这双眼睛又出问题了,按理说不应该啊,该看见的我能看见,不该看见的我也能看见。那下一节车厢是鬼车厢?呀,那我不能进去。
“别大惊小怪的,你那双眼睛只会看到的比别人多,不会比别人少,只是你太马虎了。跟我来,你还想不想要你的钱包了?”斯文呆瓜这句话给我提了不少动力,我连忙跟上了他。
几步跟他来到了车厢的末尾,他伸手一指,我看见最末尾的车厢尾处果真还有一个锁眼,要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这里,我这才对这个斯文呆瓜有点服气了,问道:“你怎么知道还有一节车厢的?”
“现在的人坐动车高铁坐得多了,很少有人还关注这样的老旧列车,而且人们大都只注意拉人的乘客列车,却少有人知道,列车最后往往还会挂着一节拉货物和文件的邮政车厢。”真想不到,这个斯文呆瓜还真不呆,心思缜密,细致入微。
欸,不对,就算是还有一节车厢,那我肯定在这节车厢的末尾端能看到才对啊!我透过末位的车门床看,外面是空旷旷的一片。不禁怀疑问道:“外边不是空的吗?哪有什么车厢啊?我的眼睛可不会骗了我的。”
“你的眼睛不会骗你?哼,瞎了你的阴阳眼,那我就证明给你看,后面还有一节邮政车厢。”
我看了看斯文呆瓜,又问:“你的意思是,我丢失的钱包在这邮政车厢里?”
“在不在,进去一看便知。”接着,他就从自己的兜里了一个塑料盒,我借着微弱的光线凑上去一看,刚好他打开了塑料盒,从里面掏出来了一张黄符纸,上面画的全是一些我看不懂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