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牛天死有余辜,但毕竟他的生杀该有法律来审判,做决定。
义愤填膺的耿彪彪倒是痛快了一拳打死了牛天,但他却成了杀人凶手,会被追究刑事责任的,而我作为帮凶,一样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我一直盯着他看,心里不是滋味,开始埋怨了起来,“耿彪彪啊,耿彪彪。我说你什么好,这个畜生是该死,但不该死在咱们的手里。现在,人已经被你打死了,你说怎么办吧?”
耿彪彪这才懊悔地蹲在了地上,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使劲地揪,哭着说:“哎呀,我真该死,我怎么就不能冷静下来呢,这个浑蛋该死。我偏控制不住我的情绪,冲动之下,我才失手杀了人,我才刚三十多岁啊,我还年轻,我不想坐牢。”
刚才,耿彪彪激情杀人那一刻,我看得明明白白的,他的那双眼睛很凶,眼神里满是杀意,就跟第一次来火爆烧烤店里。牛天看他的老板的眼神一样,在这种触碰到逆鳞的情况下,一个人要是冷静下来,不被冲动控制真的很难。毣趣阅
就跟原本不会被判死刑的抢劫犯一样,遇到了警察抓捕,应该主动缴械,一旦开枪反击,那就是死刑无疑了。
我也没有办法,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虽然,耿彪彪杀的人,死有余辜,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杀人了。而我,作为跟他一起来的,也是帮凶,虽然我没有动手杀人,但我没有尽到阻止的义务,也要付一定的刑事责任,虽然责任很轻,但身上有了污点总归不是好事。
耿彪彪一直哭着,就像个无助的孩子,我也没有办法,只能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了,别哭了。希望,法律对咱们兄弟俩开恩吧。毕竟,牛天是以特别残忍的手段杀了人的,再说了,他杀人是事实,咱们也算为民除害。自首是法定减轻处罚的情节,我陪你一起去公安机关自首吧!”
刚要拉他起来的时候,好几个警察突然出现,把我们围了起来,把我们给吓住了。
一个穿着整齐,看样子年龄稍大的警察说道:“你们俩刚才所作所为,我们都看到了,你们做的事情,很对。算你们自首了。”
我很无语,也很诧异,我们根本没有报警啊,警察是怎么知道的,还提前在这里埋伏了。
“你叫张若虚是吧?旁边这个哭泣的人,就是你的五师弟,耿彪彪对吗?”那个警察似乎很清楚我们俩的底细,象征性地一问。
“是啊,我叫张若虚,他叫耿彪彪。你们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呢?另外,你怎么会认识我们。”
那个年龄大的警察也点了一支烟说:“你们极道派已经很出名了,是张小斯做的宣传。就是因为有你们几个人的帮助,才破获了那么多的,警方无力的案件。我们早就接到这家店老板家人的报警求助电话了,不知道是不是失踪了。”
“前天,烧烤店里的师傅到警局报案称,老板失踪了,冷库里还总能传出来哼哼唧唧的声音。他怀疑,他的老板是被人家给绑架在了烧烤店的冷库里面。但这只是猜测,我们不能因为这个申请搜查令,只有安排人在附近租了个小房子,一直观察他。谁知道,今天你们两个愣头青出来搅局了。不过,这也好,刚才你们的对话,我已经录下来了,是对你们很有利的证据,我想你们会被判无罪的。”
这个臭警察到底是什么骚操作啊,不仅不及时出来抓捕犯罪嫌疑人,反而在远处看着他毁尸灭迹。真要是等死者的尸体被烧烤完,进了食客的肚子里,那就失去了最有利的证据,到时候死无对证,还怎么治牛天的罪。
而且,明知道这家店里有很大嫌疑,还不第一时间出来解救受害人,直到受害人被杀,尸体成了餐桌上的食物,警察还在纠结搜查令这种繁文缛节的东西。哼,不知道有多少受害人就是被他们的不作为才死的。
真要是有机会给警方提意见,我一定得吐槽出来,必要的情况下,警察就应该先斩后奏,而不是被所谓的规矩给掣住手脚,不敢有所作为。
耿彪彪听完了警察的话,就像是个烂柿子一样,无精打采,对着警察伸出来了双手,道:“警察同志,我明白了,你们见到我打死人了。我无话可说,带我走吧,但我师兄可没动手啊,跟他无关。”
耿彪彪倒算是有良心,但是不懂法律,我是无论如何也脱离不开的,也只能乖乖地伸出双手被警察戴上了手铐。
就这样,我们俩免费坐了一次警察的押运车,在车里体验了一把阶下囚,那滋味还不错!
……
警察在处理我们俩的时候,还是很有效率的。第二天,天刚亮,我们就被送进了看守所里面。因为,我们俩涉嫌故意杀人,属于重犯,一人被安排了一个单间,穿上了具有重犯身份标志的黄马甲!
不过,法律是很公正的,我属于从犯,而且警方的证据对我绝对有利。下午,就被取保候审了出来。
办案的民警不是别人,正是我的隐秘上司,张小斯。
我还没用弄明白怎么回事,他倒开口先说话了,“你不用担心,这个杀人凶手是牛天。他杀人还把死者的尸体当烤肉卖,罪大恶极,检察官给法院建议做无罪判决,你和耿彪彪都不会有事的!”
“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