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将徐成成推开,喝了他一句,“这是找我的!”
“姓林的,我都给你三十万了,你来找我做什么?我也说了,我的寿材店不做你的生意,你有完没完?”我故意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这就体现出来我幸灾乐祸的心理了。
“我求求你了,算我求你了,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真的,真的我要不行了,我快不行了……”林雨已经魔怔了,一句话重复两遍说,还说得前言不搭后语。
“把话说清楚,不然我帮不了你,虽然,你大爷我道法高强,但也得看你的诚意。”我冷笑道,开始了装逼模式。
“棺材,棺材……”电话那头的林雨喘着粗气,好像被噎住一口气,半天提不上来。
“张若虚,子母棺材成精了……”
“什么?”
我吓得把手机掉在了地上,瞬间愣住了,徐成成听见了‘子母棺材’这四个字,也呆愣在了当场。
本以为子母棺材这种不吉利又邪性的物件,没有人哪个寿材店敢接呢!结果,还真有不怕死的人为了钱冒险,还是我低估了金钱的诱惑力,怎么这些发命财的人就是不明白,命比钱重要的道理呢?
子母棺材,一红一黑,交相辉映成恶煞,万一住进去了死于非命的母子,那必成厉鬼,贻害人间。因为,母子连心,子在母体中孕育,再从母体中脱离,也是另外一种,鬼上鬼,凶更凶……
想不到有林雨这么蠢的女人,想不到有不要命的匠人敢做子母棺材,林雨被恶鬼逼迫成了这样,估计棺材已经完成了,就是不知道母子的尸首有没有住进棺材里,一旦死者的尸体入殓到了棺材里,再被埋进养尸地,那就真的神佛难收了。
为了了解清楚真实情况,我赶紧在电话里询问道:“林雨,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怎么回事?”
“正跟你说的一样,大多寿材店不敢接子母棺材,后来到了赞皇县总算是有人接了子母棺材的生意了,昨天棺材做好了,那个做棺材的人还把棺材送我家了。可是,当天晚上我就做噩梦,梦见的就是做棺材的那个匠人,他说,是我害死了他,住棺材的那对母子会杀了我。我太害怕了,今天早上,我就又找上了那家棺材铺,听隔壁邻家说,他做完棺材就死了,是被吓死的……”
电话那头又传来了林雨惊恐的哭喊声,听她的声音,她离发疯只差一步了。
“那,棺材呢?”我也着急了,形势已经很危急了。
“在……在我家,还没动!”
“那就好,我现在还在泰国,我马上买机票回去,你听着,一定不要让人把棺材拿走,不管是谁!要是棺材没了,那就真出大事了。”
“哦……好……”
“告诉我,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还在赞皇县,我……我不敢回家!”她刚说完,又哭了起来。
“不敢回……不敢回也得回,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赶紧回去,把棺材看好了,我没回来前一定给我把棺材看住了。”
“嘟,嘟,嘟……”
通话已经中断了,手机里除了挂断音再也听不到其他的。
徐成成一脸愤怒的表情看着我,气得喘着粗气,我清楚他是在为子母棺材的事情而生气,直接冲着我的胸口打了一拳。
“说你什么好,你早知道那个叫林雨的要做子母棺材,为什么不拦着?死于非命的母子两个本来就怨念深重,让他们住进来子母棺材,黑红相映,可就成了厉鬼啦!玄生和黄色,他们两个不知道吗?”
我愧疚地把头放低,成了一个犯了错被家长教训的孩子,慢吞吞地说道:“黄生不知道,玄生他知道。”
“你和玄生,你们……”徐成成气得双手叉腰,在我面前踱了两步,伸出右手食指,指着我训斥,“你们两个没长眼睛的东西,子母棺材可是大凶之物啊!”
徐成成气得又说不出话了,对着我指指点点,看情形是真的没有什么话可以对我说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此时的我,却冷静了下来,淡定地说道:“二师兄,你别生气了,现在祸已经闯了,你怪我又有什么用呢?现在,咱们赶紧收拾下东西,回天师馆吧!”
徐成成又白了我一眼,“只有这么办了,走吧!”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徐成成的气性也是够大的,从我们进酒店的房间收拾东西,到打的士去飞机场,再到登机,真的是一句话也没有跟我说。就算是现在,在稀稀拉拉的回国航班上,他也离我远远的,躲我就跟瘟神一样。
不就是子母棺材嘛!我还一肚子火气呢,棺材又不是我要做的,再说了人家真要做我管得着吗?就算,我没有拦住有点不对,但你个徐成成也不该这样吧!再怎么说,这个责任塞给我也有点勉强。
越想越气,你个徐成成凭什么莫名其妙地把气撒在我身上,这次来泰国,我也算是帮你破案来了,你才是专案组的负责人!
想到这里,我拿起了自己的水壶向他走了过去,准备跟他大吵一架,要是说不对了,好拿水壶当家伙,削他这个傻逼。
“徐成成,你……”
我喊了他一声,水壶举得老高,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