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有点不相信。
就许嘉言现在这狗皮膏药的架势,可一点都不像会轻易放弃。
“我相信桑姐姐。”许思思铿锵有力回答。
双胞胎见状,也没好意思说自己不信。
许嘉言觉得不对劲。
桑迟也就算了,那对双胞胎小孩怎么也心平气和了?
他们甚至把这当成了春游,扑蝶玩闹,别提多轻松惬意。
许嘉言为了恶心他们,甚至故意唱歌吹口哨,可前面几人还是没有受到丁点影响。
不对劲,这太不对劲了!
走着走着,前方突然传来人声和音乐交杂的喧嚣声。
许嘉言还闹不明白怎么回事,桑迟已经带着孩子大步加入那边。
离得越近,声音也越来越明晰。
许嘉言看到路中央巨大的白布黑字“奠”,浑身一颤,脊背发寒。
今天居然是张家出殡的日子?!
他连忙抓起衣服领子,把整个脸遮住。
乖乖,要是被张家人发现他,他今天就别想站着走出这儿!
桑迟不会是故意把他往这儿带吧?
毒妇啊!
许嘉言直瞪瞪看着桑迟他们加入送殡人群里,而他一动不敢动。
[笑死,一分钟之前的许嘉言,绝对想不到自己会滑跪得这么快!]
[张家就是许嘉言的克星,桑迟是懂制衡的。]
[我以为桑迟只是借道,她怎么还和张家老大聊起来了?]
因着昨天的事,张家人和宗亲对桑迟印象都很好。
看到桑迟出现在丧礼上,也没有生气。
她主动提出给张老头哭七关,又没有收钱,严格来说也算是义亲了。
张大态度和气,“妹子,你来找我是有什么要事吗?”
桑迟:“确实有个不情之请,你们今天办席缺厨师吗?我的手艺还不错,想用手艺换顿午饭。”
[靠,桑迟打的居然是这个主意!]
[也对,要论在乡下怎么吃最丰富?那当然是吃席了,而且食材都是东家提前准备好,桑迟这波赚大了啊!]
[我知道她会钻漏洞,但我没想到她这么会钻漏洞!]
[这次可不能说钻漏洞了,桑迟出发前和松掌门确认过的,而且她用手艺换饭也是有付出劳动。]
[她早就准备这么干的吧,难怪那么笃定许嘉言不敢蹭饭,哈哈哈,许嘉言要是敢来,张家能把他腿打断!]
张大爽快道:“我还以为多大的事,一会丧礼结束,你们直接上我家吃席就行,办酒的锅灶和平时煮饭的不一样,你这么细胳膊细腿可玩不来。”
桑迟正想说她没问题,张大的弟弟就急匆匆跑过来。
“哥,那帮乐团的还在闹,说什么要回县里殡仪馆赶第二场,闹着现在就要离岛呢。”
张大媳妇不满:“这么多年,这些人还是这套路,不就是看不起我们小岛人,想要坐地起价,谁还不知道她们!”
张二愁眉苦脸,“知道也没法子,人家就是吃定我们只能妥协,打还打不得,吹拉弹唱要是停了,这丧礼还怎么进行下去?传出去,整个县城都会笑话我们。”
桑迟扫了场中,很快就定位到张二说的那群人。
不是桑迟眼神有多厉害,而是这些人衣着太好认了。
穿着制服,戴着墨镜,手里拿着各种乐器。
业务不见得有多专业,态度却很傲慢。
张大脸色也不好看,“他们想要加多少钱?”
张二伸出两根手指。
“再加两千。”
张大媳妇皱眉,“之前说好给他们三千,这都快成倍提价了!”
五千块钱,他们不是拿不出。
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桑迟问:“一直以来只有他们这支白事管乐队吗?”
张大:“那倒不是,以前岛上办事都是自己人上,像我爹娘就会吹唢呐、拉二胡,后来大家觉得管乐队更洋气,渐渐地办白事都去县里请管乐队,而民乐没有下一辈传承,随着那些老人一个个走了,东西都搁家里吃灰。”
张大和桑迟解释完,又对自己媳妇道:“去拿2000块出来,今天事给爹办大事,不能耽误了。”
张大媳妇正准备回去拿钱,桑迟道:“张大哥,这些人敢这么做无非是有倚仗,要是让他们感觉到威胁了,态度立刻就会不一样。”
张大媳妇期待问:“我昨天就发现妹子你是个特别机灵的,你是不是有什么法子?要是有的话可千万别跟我们藏私。”
“也没什么特别的法子,正好我会点民乐,想送张大爷一程。”
张大惊讶:“现在年轻人喜欢这个的可不多了,你居然还会演奏?”
桑迟谦虚:“一点点,一点点。”
张大媳妇立刻去把公公珍藏的二胡唢呐取出来。
怕桑迟介意,还特意清理得干干净净。
“唢呐是我过世婆婆的,以前岛上办白事,老两口子经常以曲给人送别,要是今天能听到妹子你的唢呐二胡,我想他们二老在天上也会感到欣慰。”
桑迟接过两把乐器,检查了下,确定一会演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