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对你隐瞒。”
沈初露长睫低敛,没有接过,单薄的娇躯在毯子里蠕动了一会儿,掏出手机。
她打开备忘录,打上一行字,给霍如熙看:
“我知道的,阿鸢姐姐,一直很爱你。”
霍如熙瞳孔一缩,喉咙又干又哑,“初露,你怎么知道?她告诉过你?!”
沈初露轻轻摇头,又一个一个地打字:
“每天我都和阿鸢姐姐在一起,她照顾我,所以让我有很多机会了解她。如熙哥哥每天也跟阿鸢姐姐在一起,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爱一个人,眼神是藏不住的。我很早之前,就看出来了。”
霍如熙嘴巴错愕地张了张,这一刻,失语的人成了他。
是啊,哪怕阿鸢如何隐忍,可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可他,竟能完全忽略掉一个女孩对他的情感,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关心过她。
一滴泪落在屏幕上,又迅速被沈初露抹去:
“这么多年,阿鸢姐姐一直陪着你,这其实,就是告白啊。”
因为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
今天一早,舒颜就默默无声地等在墓园里了。
她远远地目睹了葬礼全程,所有吊唁的环节,她都跟着参与了。
最后,她将一束纯白的菊花,俯身放在树旁。
再直起身时,两行清泪润了脸颊。
她知道自己和阿鸢,都是苦命的人。虽然阿鸢死了,但她也是幸运的。
她的幸运,在于她追随着值得让她奉献和牺牲的男人。
而她,似乎在抓住谢晋寰手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一生悲剧。
无法,也无力解脱。
就在舒颜转身准备离开时,一只温热的手捉住了她冰凉的手。
下一秒,她身子被不由分说的强势力量带得猛地后退,单薄的脊背撞入坚实如壁垒的胸膛上。
舒颜慌了神,在男人怀中如欲振翅而飞的蝴蝶般瑟瑟抖动,挣了挣,却枉然。
“想跑?”白烬飞嗓音带着好听的哑,贴在她泛红的耳边。
“当然……”
舒颜与他紧贴着,扭动间,男人每一处坚硬的地方都蹭着她的腰身,“毕竟,我不是个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闻言,白烬飞乐了。
他的语调像逗蝴蝶,玩味地轻挑眼尾,“好不容易逮住你,不玩一玩,我可不会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