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这得是背了多久的灯谜啊,我这上面可有许多生僻的东西。”摊贩将两盏花灯递过来。
谢卿礼接过,礼貌回他:“十年。”
摊贩愣了。
云念也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提着花灯拉着她出了人群。
“十年?”她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腰身:“你这十年都在背这东西?”
谢卿礼道:“也不是都在背,我一人无趣,时不时拿出来看看。”
他记性好,看一遍的东西便能记住。
“想着师姐回来了要跟师姐一起来祈福,可不能让师姐赢不了花灯。”
这里人少,他趁人不注意凑上来亲了她一口。
花灯被递到她的手中,云念对上他含笑的眼,心里明明应该是欢喜的,可却又夹杂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他真的等了她整整十年。
抱着满腔的期待,将所有能做的都提前做好,只等着她前来。
“师姐,放河灯去吧。”
他来到河边半蹲下,取出毛笔递给她:“写下所愿,河神会实现的。”
谢卿礼好像真的信这些东西,眼中都是明亮的笑意。
云念的情绪被他感染,也蹲下身接过他递来的笔。
河面倒映着两人的脸,白衣青年的神态很平和,目光专注,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在河灯上写上自己的愿望。
云念凑过去想要看:“你写的什么?”
谢卿礼护着不让她看:“看了便不灵了。”
() 云念不屑别过头,蹲着朝一旁挪了几步:“不看就不看,我也不让你看。”()
这一幕实在有些小孩子心气,谢卿礼无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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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念看着花灯斟酌了许久,最终小心规矩地写上字。
她的字其实不好看,毕竟不是地道的古人,这里的字也只学了个皮毛,但此时的她褪去所有的浮躁,像是在完成一件大事一般,落笔极为慎重。
护城河上飘满了形状各异的河灯,烛火燃着映在水面,随着水波荡漾熠熠生辉。
两盏花灯并排放进河中,云念轻轻拨了拨水面,花灯随着水流远去。
越来越远。
直到看不见影。
云念站起身,锤了锤蹲麻的腿:“谢公子,我们再逛逛街回去吧?”
谢卿礼握住她的手:“好。”
云念与他十指相扣,踮起脚在他耳边道:“我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谢卿礼亲了亲她的唇,“一定会。”
云念的唇角弯起,眼睛眯成弯月牙。
两盏河灯越来越远。
两张小字倒映在水面。
“希望谢卿礼平平安安,与之携手一生,合家圆满。”
“希望云念平平安安,与之白头到老,合家圆满。”
夜色越来越深,从城心回来后已经后半夜,逛了几个时辰后浑身是汗,云念放下东西就跑去了净室。
她沐浴完出来,谢卿礼却并不在屋内,云念皱了皱眉打开房门。
水榭中的凉亭内,白衣青年坐在亭中,乌发半束,垂下的发尾还滴着水珠,应当是在偏房的净室中沐浴过。
可他又不擦干头发,云念拿起布巾便出了门。
“谢卿礼,你怎么又不擦头发?”
他抬着雾蒙蒙的眼看过来,“师姐,你洗完了。”
云念刚过来便被他伸手一拽,身形不稳直接跨坐在了他的膝上。
人还没稳住身形,他仰头像只小狗一样亲了上来。
云念艰难别过头:“你真的,你再这样下去要秃头了!”
他拉过她的手触碰上自己的头顶:“师姐摸摸,我的头发很多。”
掌心下的乌发触感顺滑,柔软又茂密,他的头发确实多。
云念心里酸溜溜,皮肤这么好也就算了,头发还这么多,上帝究竟给他关了哪扇窗。
当事人不知道她心里那点子小九九,仰着头乖巧笑着:“师姐给我擦头发。”
她哼哼两声,用布巾包裹他滴水的发尾擦拭。
沐浴后的人身上那股青竹香越发明显,丝丝缕缕盘选在鼻尖,云念吸了吸鼻子,忍不住问:“你是熏的什么香啊,这么好闻。”
他的气息很干净,又很清冽,是独属于谢卿礼的气息。
谢卿礼摇头:“没有熏香,一直都是这个味道,师姐喜欢吗?”
云念点头:“很好闻。”
他凑上来:“那师
() 姐再闻闻。”
云念一巴掌呼了上去:“我忙正事呢,别烦我!”
他怎么愈来愈脸皮厚了,哪有点男主的模样。
她坐在他的膝上,两人身体相贴,云念自顾自为他擦着头发,根本没发现他的目光逐渐晦暗。
刚沐浴完的人只穿了个中衣,系带松松垮垮,能隐约看见湖绿色的小衣包裹了女子的美好。
他很喜欢亲那里,很软很香,与她的人一般浑身都是软乎乎的。
这般想着,身体倒是很诚实,薄唇直接覆了上去,隔着中衣和小衣轻啄。
云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