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口脂将樱唇缀红。
那身他亲手缝制出的嫁衣穿在她身上,明红色的衣裳衬得人如暖玉,金线绣出的桃花大朵大朵,腰封将不盈一握的腰身勾勒的淋漓尽致。
他做废了很多件嫁衣,这是最成功的一件,他无数次想过穿在她身上会是怎样的场面。
可真的到这一刻,大脑一片空白,任何语言都不足以形容此时落在他眼中的画面。
心跳如雷贯耳,喉口哽塞到难以呼吸。
“师姐……”
云念歪了歪头,带动满头金钗跟着晃悠。
“还叫师姐呢。”
谢卿礼抿了抿唇,明明知道应该替她解下头饰,可瞧见她这副模样,身子被定住一般寸步难行。
“你该喊我什么?”
她的语气有些嗔怒。
谢卿礼的唇瓣翕动,艰难吐字:“夫人。”
云念也从未见过他穿红衣,大红的新郎服穿在高大的少年身上,宽肩窄腰格外好看,褪去了平日的清冷淡漠,反而多了些妖冶与蛊惑。
偏生一双眼看她之时还是小心翼翼的,似乎还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云念拉下他的头,仰首送上红唇,贴着唇唤了句:“夫君。”
口脂将他的唇染红,连带着下颌也沾上红意,他握着她的双臂垂首亲着她,撬开齿.关勾住柔软纠缠,桃花味的口脂在彼此的唇间蔓延,他的唇瓣逐渐下移落向耳畔。
云念喘着气指向一旁的小桌:“合卺酒。”
在耳根肆.虐的唇移开,谢卿礼起身去端合卺酒。
他将酒递过来。
云念笑着问:“我今日选的酒很烈,你敢喝吗?”
谢卿礼端着酒杯的手一顿。
云念还在挑火:“我故意选的哦,酒是助兴的。”
酒是助兴的。
很多年前他说过的话。
她的双臂后撑在榻上,仰着头戏谑看他,口脂被他亲走只剩下一些残留在可怜兮兮的唇瓣上,耳根上也被他唇上的口脂染上红意。
谢卿礼仰头灌下酒,掐着她的下颌俯身覆上她的唇将酒水渡了过去。
她来者不拒地喝下,两人又亲了会儿,待分开之时彼此的唇间牵出银线。
她指了指一旁的酒:“还喝吗,可以喝完哦。”
云念抱着他覆上他的耳垂,如愿看到莹白的耳根在面前红成一片,连带着侧脸都霞红滚烫。
“喝完了好办事,我给你七日时间。”云念亲了口他的侧脸,“这七日随你意,想怎么样都行,谢公子能行吗?”
谢卿礼的肩膀在抖,呼吸急促的不行,呼出的气息都带了滚烫的热意,清明的眼底也逐渐暗红,掐着她腰身的手用力到难以克制。
云念眸若秋水,瞧他一直不说话故意激他:“谢公子不行吗?”
谢卿礼闭了闭眼,
() 压住自己心底快要崩塌的防线。
“不要先吃饭吗?”
“我瞧着夫君比饭香。”
“今日不吃,七日内你应是没时间吃了。”
“唔,我家夫君不会让我饿着的。”
“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现在就去,不然你怕是去不得了。”
“不去,谁出这宅邸谁是小狗。”
谢卿礼忽然抱起了她大步匆匆朝后院走去,他一边亲一边扒着她的衣衫,嫁衣和婚服散了一地,到竹林之时两人的身上只剩下红色的中衣。
他抱着她跌入温泉,这次云念很幸运的并未呛水,在掉进去的刹那便被他捞了起来,满头珠钗被他解下搁置在岸边,他的唇在瞬间覆上来。
云念还有空调戏:“看来夫君喜欢在这里。”
初次也是在这里。
谢卿礼凑上前将她抵在石壁上,脊背后是温凉的泉壁,身前是少年滚.烫的身躯,他意有所指道:“不在这里师姐受不住的。”
云念倒是没想到这些,确实受不太住,之前两人的那几天每次最开始都难的不行,需要很长时间才能适应,如今十年没有过的话……
“害怕吗?”
云念挑眉:“根本没在怕的。”
谢卿礼的目光自她的眉眼一寸寸下移,直到落在了光洁的心口上。
即使两人坦诚相待过许多次,被他这么一动不动盯着也着实有些尴尬。
云念拍了拍他的肩:“公子盯着那儿不太好吧。”
谢卿礼的眸色越来越暗。
云念意识到了些不对的地方:“你……你不会是……”
话还没落地,他利落地在心口划出道口子,血珠被灵力托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涌入云念的识海。
云念:“……谢卿礼!!!”
微弱的荧光显露在彼此的心口上,灵力涌向四通八达的经脉,这一次的云念清楚感知到识海的不同,土壤中像是被藏进了什么东西,它挣扎着破土而出,一朵朵花苗长出,逐渐有绽放的趋势,像是只要再有阵春风便能彻底绽开。
艳红的痣点在彼此的心口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浅,最终隐入彼此的心房之中。
什么都看不见。
是同心痣。
带着薄茧的指腹触碰上她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