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凌洲与符奕云冲上去,联手接住坠落的黎采玉,仓皇失措,手忙脚乱。已经是强大修士且岁数也已经不小,此刻却如同迷路走丢的孩子,惶恐睁大眼睛,拼命想要抓住最为信赖的师尊。
“师尊!师尊醒醒!”姬凌洲急赤白脸。
符奕云已经涕泪交加,号啕大哭,“师尊!师尊你别死!”
一道人影扑过来,差点叫两人条件反射攻击,定睛一看是雪如圭,堪堪收手。
“小师叔?!”
风幸与战君兰紧随其后。
“师尊怎样了?”
“发生什么事?”
符奕云怒发冲冠,“这些家伙破坏了天窟封印,拿师尊当活祭!道貌岸然的畜牲,满口仁义道德!”
刚赶来的两个弟子立即对九人投去愤怒仇恨的目光,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哼,念在小友也为封印天窟出了一份力,本座今日不与你一般见识。道友义薄云天,慷慨赴义,真金烈火不负凌云之志,我辈皆是佩服,座下弟子自不能堕了他的威名,叫道友身后名受辱。”万仙道盟一位仙尊居高临下道。
“事已至此,就算不念着师尊,也该好好想想以后,莫要叫一时冲动坏了日后前程。若叫道友瞧见尔等这副模样,该是多么痛心疾首。青云之路就在眼前,切莫自甘堕落,毁了师尊的一片苦心。”天道宗仙尊好言相劝。
“正是这个道理。修补天窟是何等的大功德,小友们的师尊能有这番贡献,定会受到天下人的敬仰憧憬。身为弟子,荣享师尊遗泽,也该为这一脉的传承好好想想,担负起责任。”凌霄派仙尊语重心长,拳拳盛意,一片丹心。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四人多么不识好歹,需要他们这样苦口婆心的规劝。
“咦?”坤山道门的仙尊发出一声疑惑,“这……本尊没认错的话,似乎是吾元宗的玄琼仙尊?”
其余人都看过来,空气里仿佛有什么变了。
雪如圭愣怔怔看着黎采玉,头晕目眩,眼前的东西好似都在晃动,让他看不清,眼睛努力睁大,晃得越来越厉害,出现一道道重影。耳边的声音刺耳难听,杂乱无章交织在一起,有回声,听得他头痛欲裂。
“据闻玄琼仙尊修补天窟后痛失修为,还叫本尊很是惋惜了一阵,真是天妒英才。现在看来似乎传闻有误,玄琼道友气息孱弱,不似从前,但好歹还是有些修为在身。”坤山道门的这位意味深长道,目光扫过黎采玉,意有所指。
“莫非这位道友是玄琼道友的……至交好友?真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没想到竟会如此凑巧,可见是上苍安排的缘分。”天道宗仙尊委婉矜持的感叹道。
万仙道盟霸道惯了,他们来的人最多,跑了一个戮心仙尊,还有四个人,其中一个当即冷笑,“玄琼仙尊这番痴态,岂是至交好友能解释,分明就是他的姘头!既然当初玄琼道友主动修补天窟,自当明白何为舍身取义,何为天下苍生!”
“若实在心疼助你重入仙途的姘头折损于此,本座堂堂万仙道盟的祭月仙尊,不会委屈了你!”
“住口!休要羞辱小师叔!”姬凌洲怒喝。
雪如圭缓缓抬头看去,目光叫九人都是一惊。
那是怎样的眼神啊!
光风霁月如玄琼仙尊,原来也会有这样愤怒的时候,冰冷森然彻骨寒,仿佛喉咙被一柄利剑抵住,凌厉剑气刺的皮肤痛,下一秒就会割断喉咙,热血喷溅他一身。
祭月仙尊沉默了一下,语气古怪的嘲弄:“你昏头了吗?想要杀我们,就凭你现在的修为?”
没说自己被那眼神看的胆寒,心惊了一下。
他的同僚发出叹息,“看来一战避不开了。”
他们消耗甚大,状态都很不好,急于恢复,自持身份懒得与小辈纠缠。便是记恨于今天之事又能如何,不过是自寻死路。他们最大的仰仗已经没了,就是有再多的委屈也只能咽下去。
没想到还会牵扯出玄琼仙尊,且关系匪浅。
既然玄琼仙尊已经重新入道,今日结了梁子,未免他日祸患,必不能叫他活着离开。
“玄琼道友,对不住了。”
话音落下,眼神迸发杀气,毫不犹豫对雪如圭使出杀招,全无保留。
其余人也不犹豫,这种时候总是格外的齐心协力,也许因为他们都是这种人吧,思维行为同频道。
要杀,就全都杀干净,斩草除根。
雪如圭一剑将祭月仙尊劈飞,力道大的出奇,凛然气场随剑而出,叫人恍惚间想起全盛时期的玄琼仙尊是多么惊才绝艳,大放异彩。
回神瞬间祭月仙尊杀心更甚,另一位同样出自万仙道盟的仙尊与他联手,一起对付雪如圭。
风幸和战君兰憋了满肚子火,立即参与到战斗中。符奕云虽哭的一塌糊涂,擦了眼泪攻势一点都不弱,咬牙切齿,一击更比一击重。姬凌洲守住黎采玉,退守后方,没有参与战斗。
就算一人对付两个,雪如圭也要一打三。
但战斗浑然没有落下风,凌厉攻势反而将三人打的节节败退,浑然看不出才重新入道没多久。
他眉心金痕光芒闪烁,阳光照在他身上格外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