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然这边则依旧跟郭淮一起负责王春海和方彪的这条线。
由于地下赌场被端,已经有充足的人证物证表明,方彪家里的那十万块钱其实并不是王春海还给他的,而是他从赌场临时借的。
那他为什么要借钱帮王春海打掩护呢?
是王春海拜托他的,还是另有其人?
王春海又是在帮谁打掩护呢?
会是凶手吗?
......
讯问室,纪然和郭淮的对面坐着一脸颓败的王春海。
郭淮开门见山,“方彪的十万块钱已经可以证实,是他临时从赌场借的,那你的十万块钱呢?你给了谁?”
王春海的表情委屈得都要哭了,“是丁庆发。”
听到这个名字,纪然和郭淮不由地对视了一眼,这个答案他们没想到,不过乍一听见,却也不意外,毕竟医院买凶的那个下午,丁庆发也刚好离开了大兴县来了市里。
于是便有了两种可能,第一,医院买凶的人不是凶手,而是丁庆发,因为丁庆发的体貌特征跟凶手相似,在将面部遮挡后,极易混淆两人。
第二,医院买凶的人就是凶手,那么丁庆发就是来给凶手送钱的。
至于钱他为什么不自己取,而是找王春海借,纪然觉得,一来,可能是因为他来得仓促,没带存折,时间又不够他折返一趟,所以便在市里直接找了王春海。
二来,也可能是家里的钱,丁庆发做不了主吧!
从丁庆发的小舅子能够在他的公司作威作福,以及在大兴县挥金如土,就不难看出,丁庆发的钱很可能都捏在了他妻子的手里,他的小金库,估计只够他自己在外面偷偷腥,但十万块钱这么大的数目,他一时间是拿不出来的。
只听王春海继续道:“钱是他让我帮他取的,我把钱给了他,以为事情就完了,结果第二天下午四点多他又约我出来,说警察可能会调查这笔钱,让我一定要配合他把事情给圆上。”
“你为什么要帮丁庆发?”
“他......他......”王春海此时已经有了哭腔。
郭淮瞪着他,冷喝道:“他什么他,老实交代,你现在也知道了,你取的这笔钱跟一起买凶杀人案有关,如果不老实交代的话,你就是帮凶。”
王春海彻底哭了,“我也不想帮他啊,但他有我建材造假的证据,他说我如果不配合他,他就告发我,让我身败名裂,大家谁都别想好过,他威胁了我一通之后又说,一切他都已经安排好了,只要我配合,警察就发现不了什么,并且事后他还会把我建材造假的证据交给我。”
郭淮问道:“你之前跟我们说的那些话都是丁庆发教你说的?”
“嗯,只有借钱的时间是我自己要这么说的,因为三个月前,我的确进了一批原材料。”
“那方彪呢,你跟他认识吗?”
王春海摇头,“不认识,都是丁庆发告诉我的,他安排我这么说,我就这么说了。”
......
审过了王春海,接下来便是方彪。
方彪显然比王春海镇定得多,“是,钱的确是我临时从赌场借的,不过我也是为了帮王春海打掩护呀!”
“什么,他竟然说他不认识我?这个孙子,明明是他过来找我帮他的,我连祖产都押出去了,他竟然翻脸不认人了?”
“不行,同志,我要跟他对峙。”
......
方彪的口供跟王春海出入很大,方彪一口咬死了,是王春海来找他,让他帮忙圆谎,否则他头天借钱,第二天还钱,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嘛,还搭上了一条金链子。
说起金链子,方彪更信誓旦旦了,“对了,还有金链子,那也是王春海给我的,同志,你们也知道,我这个人好赌,家里能赌的东西,我都输了个精光,就剩下我现在住的小洋楼了,我还上哪变出来一条金链子啊!”
“你们不能信了王春海的一面之词啊!”
......
王春海把锅甩给了丁庆发,而方彪却把锅甩给了王春海,显然,王春海的口供可信度更高,毕竟他把自己建材造假的事都供出来了,就没有必要在自己认不认识方彪的事上撒谎。
至于方彪,就是在胡搅蛮缠了,他的目的是为了保护背后操控一切的人。
或许可能也不是保护,而是被威胁。
这个人会是丁庆发吗?
纪然想着,便随口问道:“你认识丁庆发吗?”
方彪摇头,“没听说过。”
“丁庆发跟王春海是很好的生意伙伴,你跟王春海不是好朋友吗?没听说过?”
方彪看着面前的这个一记天外飞警棍便将他击倒的年轻女警,笑了笑,道:“谁说我跟王春海是好朋友了,那都是为了帮王春海圆谎,他让我这么跟你们讲的,其实我跟他也不太熟,他的生意伙伴我怎么可能认识。”
郭淮继续问道:“你跟他不熟,他为什么要找你帮他?”
“他知道我好赌,有赌场的门路呗,我们是不太熟,但又不是不认识,他知道我的一些底细也不奇怪呀!”
“那你又为什么要帮他,甚至不惜抵押自己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