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口中听见宁宣王世子的名字,想起与他年岁相仿的小七,一时间心里极度抵触弟弟也变成木牌上一个没有真实姓名的代称吧。
他说不清,也不愿意多想。
又是一年冬去春来,岸边柳条抽新枝,预示着官场换血的科举终于举行。
临行前柯鸿雪又送了沐景序一副画,笑着对他说:“学兄,祝你旗开得胜、蟾宫折桂。”
他送沐景序的画,大多都是穿素色的衣裳,景物却浓烈,否则撑不起三尺宣纸的厚度。
唯独这一副,画上公子长着沐景序的脸,穿的却是一身大红的衣裳,三月三的时节,一眼望去身周满是盛开的花卉。
可哪怕是用色彩堆砌的繁花春水,在这幅画里,也成了人物的陪衬。
沐景序看着画作,半天没有伸手去接,柯鸿雪说:“我等你的状元宴。”
良久,沐景序终于伸手接过了画,轻声道了句谢。
柯鸿雪低声笑开,觉得一切都在按他们预想的轨迹前进,待到此间事了,总会有好结果。
直到沐景序真的成了状元,皇帝在宫中为他设宴,百官相贺、皇子结交,正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柯鸿雪却与他发生了第一次分歧。
但真要说起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学兄背着他,从冷宫捡回来一只白眼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