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慈烺正在和赵元华谈话,他们胖脸上露出媚笑上前躬身施礼:
“奴婢,参见小爷!”
回头看看两个胖的几乎走不动路的大太监,朱慈烺小脸上也露出笑容:
“免礼!”
“谢小爷,不知小爷突然到来,奴婢迎接来迟望小爷见谅,请小爷移步奴婢府上用茶!”
两个大太监不但有自己的府邸还娶有老婆,他们除了功能有障碍外,小日子和那些勋贵过的一样奢侈,这一切都自来兵仗局贪污和倒卖军火。
他们当然不想让朱慈烺在兵仗局逗留太久,以免露出马脚惹出麻烦。
朱慈烺这次专为收拾他们而来,怎么可能去他们府上喝茶,尽管心里很讨厌两個笑面虎,但朱慈烺依然笑哈哈问道:
“两位大伴,本宫想知道兵仗局王恭厂共有多少铁匠和工人?”
两个大太监没有想到皇太子会问这个问题,他们对视一眼暗暗点点头,掌印太监李长根拱手道:
“小爷,以前兵仗局人多,如今只剩有一千三百人,安民厂还有五百人,不知小爷为何有此一问。”
兵仗局也是大明二十四衙门八局之一,作为兵仗局掌印太监李长根和刘福生并不认为七岁皇太子会把他们怎么样,要知道如今大明哪有不贪污的官员。
朱慈烺突然收敛笑容,冷冷看着两个大太监说道:
“传本宫令旨,命令兵仗局和安民厂所有工匠立即集合,本宫要训话!”
朱慈烺要召集所有工匠,顿时让两位大探监有些慌神,不过很快镇定下来,李长根再次拱手笑道:
“小爷,工匠都在打造火器,安民厂距离又远,短时间很难到齐,要不然明天通知他们一声在集合吧!”
朱慈烺知道他们的意思,第二天他们可以发钱雇些人来忽悠自己。
朱慈烺岂能给他们这个机会,他小手一摆拒绝了两个太监的提议:
“不行,立即集合工匠,两炷香时间不到本宫拿你们试问,来人点香!”
“遵命!”
不等两个大太监答应,岳洋立即命人点燃一炷香,两个大太监头上开始冒汗,他们只能硬着头传令兵仗局和安民厂的工匠集合。
为了应付朱慈烺,两个太监又用眼神相互交流一下,刘福生上前悄悄塞给朱慈烺一张银票,又低声在朱慈烺耳边说道:
“小爷,奴婢知道皇爷内帑不宽裕,这是奴婢孝敬小爷的酒水钱,请小爷收下!”
朱慈烺拿起银票一看整整一千两,他点点头将银票收了起来,这么多银子不要白不要。
时间过的飞快,两炷香很快燃烧完毕,朱慈烺看看院子里集合的工匠对胡宝袁贵一挥手:
“你们去清点工匠人数!”
“遵命!”
胡宝袁贵答应一声,立即带人去清点人数。
见朱慈烺已经把银票收下,两个大太监以为皇太子只是走个过场,他们都懒得上前和朱慈烺解释,一副有持无孔的模样。
“回禀小爷,集合工匠总人数八百六十人。”
朱慈烺目光立即看向两个大太监:
“李长根刘福生,你们刚才不说有一千八百人吗?其他工匠去了哪里?”
本以为皇太子收了银子不会在过问工匠人数。
朱慈烺这么一问两个太监有些慌神,不过很快镇定下来,他们立即拱手说道:
“小爷有所不知,兵仗局加安民厂确实有一千八百多人,其他人有事没有来,明天奴婢让他们全部到齐一个不少。”
朱慈烺目光冰冷的盯着他们,突然伸手说道:
“登记册拿来,本宫派去去他们家中调查,如果你们敢欺骗本宫定斩不饶!”
那些人早就不在了,怎么能经得起调查,见事情败露,两个大太监急忙上前躬身施礼:
“小爷,实不相瞒他们前几天已经逃走,如今让奴婢如何去找,请小爷高抬贵手,奴婢十天内将工匠补齐!”
朱慈烺大怒:
“补齐?如何补齐?你们在吃空饷?打造火器以次充好频频炸膛,导致将士们伤亡惨重,如今都不敢用火器,火器乃大明国之重器岂能如此造假,你们这是欺君罔上祸国殃民,来人,拿下送昭狱严审!”
“遵命!”
两个锦衣卫立即上前抓住大太监,准备将他们绳之以法。可是却被他们拼命推开:
“小爷,奴婢乃朝廷八局之一掌印太监,没有圣旨你无权抓奴婢,请你自重!”
正常情况下的确如两个大太监所说,作为二十四衙门八局之一掌印太监,没有皇帝圣旨就算皇太子也无权处置他们。
可是朱慈烺办事从不按规矩来,连外面炸膛的火器都没有拉进来给两个太监看,伸手一巴掌扇在李长根胖脸上:
“啪……大胆狗奴,无论你们坐在什么位置上,也是我皇家一条狗,还敢和本宫顶嘴,尚方宝剑侍候,就地正法!”
李长根被朱慈烺一巴掌扇出两米多远,牙齿都被扇掉五六颗,他只觉得眼冒金星头晕脑胀顿时晕死过去。
刘福生没有想到皇太子小小年纪力气如此之大,竟然一巴掌扇晕李长根,他又惊又怕急忙跪倒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