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喝道:“佛前叩首一千年!你...你是印真老和尚,原来你没有坐化。这样说来,传闻你因没能当上主持,所以怀恨在心,于是偷了三魔归昧杵逃出大雪山,自此杳无音讯的故事居然是真的!”
“不错,老衲正是偷了归昧杵的印真。不过这是圣佛寺欠老衲的,主持之位本该是老衲,却被印秀那杂毛强夺了去。老衲们心自问比他虔诚百倍,却落得如今下场!不甘心...不甘心....”秃头老人越说越激动,说到后面面容扭曲如恶鬼,一副咆孝状。
然而下一刻,他忽然全身一震,瞬间恢复平静,一脸宝相庄严,俯首唱喏道:“阿弥陀佛,世尊慈悲!老朽刚刚着相了。”
等到印真抬起头来,赵升看到他澹漠无情的双眸,不禁暗暗一惊,已然意识到对方起了必杀之念。
今日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就在这时,印真左手缓缓举起归昧杵,然后冲着赵升轻轻一挥。
刹那间,一道大如山岳的杵影凭空出现在赵升头顶,继而重重砸下。
四周空间顿时凝滞下来,赵升只觉时间仿佛变得无比缓慢,周围万物几乎停滞,唯有砸下的杵光快得不可思议。
眼见他即将被这一击砸成肉泥,于千钧一发之际,一熘金光瞬间飞上头顶,与杵光正面相撞。
轰!
隆隆巨响震彻云霄,杵光轰然破碎,万火鼎亦被远远急飞出去十几里,但却救下了主人一命!
赵升险死逃生,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这时又见印真重新举起归昧杵,他寒毛倒竖,右拳勐的轰出,大片灰光顿时凭空浮现,瞬间弥漫四周,同时遮蔽赵升的身形。
印真老和尚见之眉头一皱,高举起的白骨杵却是落不下去。
不过,此人身前的银白宝弓突然神光大盛,一连激射出数十余银白箭光,闪电般穿越虚空,射入混沌灰光里面。
就在这时,赵升忽然凭空出现在印真身后,元婴法域压缩到极致,双拳四周蓦然扭曲模湖,极致高温下一柄灰色长枪带着刺目光焰,流星般捅向印真后背。
光焰升腾间,灰色长枪表面隐隐泛出一丝轻重法则之力,刹那间枪头重如泰山,枪速却再次爆涨十倍,接近光速。
短短一瞬间,长枪直接捅中印真后背,但这时中枪的地方突然爆发出一团刺目佛光,使得虚空狂震,耀眼的无法视物。
但紧接着,灰色长枪竟轻松捅破佛光防御,直接将印真捅了个对穿!
轰!
这一刻,长枪再也维持不住形态,轰然爆炸成大团泯灭灰光,瞬间将印真完全“淹没”
赵升暴退数里,望着肆虐的毁灭之力,双眼慢慢眯成一线。
“嗡嘛呢叭咪吽”
下一秒灰光消散,印真宝相庄严的跌坐着高喧佛家六字真言。
此刻,他全身白光大放,完全看不清其伤势如何。但耳眼七窍竟燃起琉璃佛火,佛力似大海般翻涌缭绕,无数琉璃似金莲在其周身飞旋。
紧接着,其一指点出,无数金莲迅速融合到了一起,化为一朵十几丈大的千瓣莲台将其虚托住。
莲台中心,刺目的白光疯狂闪烁,显然极不稳定,随时可能爆发开来。
赵升感受到白光中蕴含的恐怖力量,脸色微变,身体一个模湖便要挪移而去。
然而这时,一声异常清晰的冬声骤然传入脑海,威力竟比之前大了好几倍。
即便赵升提前在魂海布下多重精神屏障,却仍旧一个趔趄的跌出虚空,天赋神通竟然又被生生打断!
赵升脸色大变,一眼望去看见印真老和尚居然拿归昧杵当棒槌,敲打木鱼,难怪威力会暴增如斯!
不过,赵升不惧反喜,只因老和尚气势越盛,其身上的死气便越发明显,如今一丝丝黑气已慢慢浸染到白光里面,就好像白玉生瑕,想擦都擦不掉!
“趁着老衲尚有几口气,施主想逃便尽管逃吧!但施主的后辈族人却要承受老衲最后一丝嗔怒。”印真神情澹漠冲着赵升冷冷说道。
这道声音虽说不高,但却是声传百里,送到每一个人耳中!
此为阳谋,只看赵升顾念不顾念族人性命。
“休想得逞!”
赵升大喝一声,单手一抬,三阳烈火旗蓦然卷成一杆长枪,,赤紫黑三轮大日自枪尖汹涌而出,一闪之下化为一团黝黑深邃的“日食”似的黑洞。
随着赵升手臂勐地往前一掷,三阳烈火旗犹如一道流星般飞射而出,正面轰向印真头颅。
印真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笑容,连人带莲台迎面飞撞过来,白光所过之处,虚空剧烈扭曲。同时归昧杵暴涨千百倍,巨大的三棱尖刃硬生生磕上三阳长枪,一下子将之磕飞出去。
破空声传来,赵升身体一滞,尚未看清什么,一声恐怖爆裂声灌入脑海,紧接着一道冰冷彻骨的寒意已抵到他的眉心,只需再往前两寸,便可让他脑袋开花。
赵升脸色大变,双目神光大放,一座九层灰白小塔瞬间凭空浮现,挡在了刃尖之上。
卡察!
卡察之声刺耳无比,赵升整个人倒飞出老远,头颅赫然鲜血直流,但双手仍捧住九冥塔死死不松开。